第四课：大碗满意的袭击与秘密大全 ０４

    虽然不懂她突如其来的问句，她的伙伴们还是点点头回应，而且愈讨论愈热烈。

    「当然啊，她可是有史以来第一个与女王同等巫力的十级女巫兼护使，是岳界无法取代的传奇人物欸！本少爷超想好好会会她！」謜崇拜地说。

    阿祤点点头，羡慕地盯着自家老爸说道：「除了女王之外，唯一见过她的就只有老爸了，他们还是护使兼任务伙哩！还记得其中一则传奇吗？他们两人去人界出任务时遇到了别界的幻兽，结果三两下就把对方歼灭了，对方至少有五隻欸，全部都是高等级幻兽！」

    穹认同地「嗯」了声，「没错，后来全岳界都称他们为史上最强的搭档，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搭档能够超越他们。」

    「可惜老爸接任长老一职之后，他们就拆档了，阿萨尔斯也不知去向，听说她辞职去人界修行了。」嵐胤叹息着，深感惋惜。

    「不过啊，其中最令人津津乐道的还是－－」阿祤忽地曖昧一笑，眼睛在月牙尹身上转啊转，「阿萨尔斯是老爸的緋闻女友这件事情。」

    眾士兵一阵曖昧地笑了出来，讨论的声浪更加高涨。

    「哦哦哦－－那个传闻人人知晓啊！」

    「好像有人说过月牙长老跟她差一点点就要迈向第二垒了齁？」

    「我还听过有传闻说他们秘密在一起十年了欸。」

    「真的假的！太劲爆了啊啊啊啊啊－－」

    「好啦好啦，总之阿萨尔斯就是一整个神秘人物。」阿祤摆摆手，士兵们立刻安静下来，她想了下，一楞，表情怪异地看着墨漪。「不对啊，你莫名其妙问这干嘛？还害我们扯那么远。」

    墨漪低下头，反覆深呼吸了好几次，最后结结巴巴地开了口。

    「因为我、我就是阿萨尔斯……墨漪˙阿萨尔斯。」

    「－－什么！」

    在场除了她和月牙尹之外，所有人全瞠目结舌地傻在地。

    她微微抬起头，缩起脖子，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眾人的反应。

    阿祤张大嘴，愣了一会儿，才出声道：「老墨你……这是真的吗？不是玩笑话？」

    「你是想让气氛缓和些才开这种玩笑地对吧！」謜字句不断地大叫。

    墨漪摇摇头，焦急地看向月牙尹，投射出求救的眼神。

    「她的确是阿萨尔斯，我可以作证。」月牙尹低声道，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到他身上，「她会变成这样子，是为了刚才说的预言。」

    「什么意思？」穹蹙眉。

    「当年我们担任护使一职时，正好经歷了前任女王及这任女王的交接期。前任女王在晚期时挑选年仅十八岁的我们任职，在这任女王上位时我们二十四岁，女王比我们大四岁，而在隔年我辞职并回妖族接下长老的位子。」

    「尹离开后，我继续在女王身旁待着，一直到那年年底，也就是法定自动辞职的最后期限。」墨漪接下去说着，眼里蒙上哀伤。「我一直记得前任女王对我的告诫，她要我注意巫沁，因为她相信预言一定会发生，于是我不断提醒着女王，但是女王从来不听。后来，我用重生咒让自己的外表变回九岁的模样，在女王同意的前提下，继续担任护使，同时放出风声说我已经辞职并去人界修行了。」

    所有人沉默了。

    「墨漪是为了岳界才用重生这个禁咒的，过程非常痛苦，她却没喊过一次疼。」月牙尹继续道，眼前彷彿看见了当年她痛苦的模样，「不过，女王始终没信任过她，甚至认为她是想取代女王的位子。」

    说完，他淡淡看了所有人一眼，等待他们的回应。所有人低头不语，墨漪见了也低头沉默着，一时之间整间屋子安静得连根针掉下去都能听得一清二楚，静得诡异。

    半晌，嵐胤站起身来，有些迟疑地拍了下她的肩。

    「小漪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跟我们说呢？熟了之后说也没关係，但为甚么你什么都不说呢？」

    其实他真正想问的是－－为什么不信任他们？

    这句话正是所有人的心声，他们受伤地看着她，希望她可以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墨漪紧紧拉住衣服下缘，眼前染上一层薄雾，她低下头来，不想让他们看见她泫然欲泣的表情。

    「因为……我很害怕。」她低语，努力压抑住想哭的衝动。「我怕你们会不接受，甚至不再把我当朋友……你们对我来说太重要了。你们是我难得的朋友，也是我不能失去的人，所以、我不想冒着失去你们的风险……但我真的想说，真的，只是找不到好时机……对不起。」

    没有人回应她的自白，只是一个劲地瞅着她，她吸了吸鼻，维持住镇定，不让自己哭出来。

    这反应大概就是不谅解了吧……

    她吸了口气，艰涩地啟唇：「我知道你们不能谅解，但……拜託你们，请帮我把女王救出来－－」

    「笨蛋啊你！」阿祤突然大吼了声。

    「……咦？」

    「顾虑什么！想说就说啊！还有，你以为这样我们就不把你当成朋友了吗？真的是蠢蛋欸！」她继续吼。

    「对啊，墨，你可是我们的伙伴耶，白痴哦。」穹哑着嗓子道。

    謜哈哈大笑，试图缓和气氛，「原来阿萨尔斯一直在我身边哦，真是太棒啦！哦对，还有，你也太浪费之前那个偿命了吧？就算不要求我们也会相信你是有理由的啊！」

    嵐胤柔和一笑，说：「真傻，你永远是我们的朋友啊。」

    在场的士兵纷纷附和，有人请她带领他们把女王救出来，还有些人哭得涕泗纵横。

    见到这样的场景，墨漪简直不敢相信，差点当眾哭了出来。

    原来、大家根本不在意这个，是她自己想太多了……

    那真是……真是太好了……

    「那、我还可以像以前那样叫你们吗？」她悄声问道。

    「当然啊！」

    「那态度也能一样吗？」

    「当然啊！」

    墨漪来回望着她的伙伴们，最后将目光落在月牙尹身上，后者回望着她，微微笑着。

    「看吧，没事的。」

    她眨眨眼，这才露出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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