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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立翔在朱博文身旁醒来时已经是白天,他不确定是几点,只知道自己昨天被朱博文干了一个下午的腰、大腿还有后xue全部一起发出严正抗议,就算昨天他有泡澡让身体稍微紓缓了些,但毕竟已经不是当初十年前的年轻身体,哪经得住被这样cao干。他先揉揉自己发痠的腰,打算再揉揉肩膀紓缓,结果手掌一碰上肩膀反而触发朱博文昨天在他背上嘶咬出各种齿印所產瘀青的疼痛。「喔、嘶──痛死了。」

    他不悦地发出抱怨,转头一看发现朱博文正在看着他,神色复杂。廖立翔自认很能看出朱博文的情绪,可是他现在看不太懂他脸上是怎么样的神色。「你醒了啊?」

    「嗯。」

    朱博文点头后,接着迎来的是两人无尽的沉默。廖立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经过昨天那场近乎强制的性爱,他自知理亏不该随便想着用身体安慰对方,原本想要和对方好好谈谈也因为这件事让他开不了口,只好继续把手放回他发痠的腰继续搓揉紓缓。

    廖立翔想着那不如就装没事,当他正要开口的时候却听到对方说:「身体没事吧?」

    廖立翔停下自己低着头正在揉捏自己腰的动作,转过头去眼睛瞪大看朱博文,他没想到对方会询问他有关身体状况的事,然后又听到对方说:「对不起,我昨天……有点失控,没伤着你吧?」

    廖立翔看着对方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睛瞪得不能再更大了。朱博文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昨晚喝醉酒所以脑子被酒精给浸坏了吧?后来冷静下来想想,朱博文虽然不喜欢赵渊学,可平时在床上对赵渊学可能也不曾像昨天那般过分,许是昨天真的做得太超过,所以朱博文今早酒醒后良心发现才会对他和顏悦色那么多吧?说话的口气都变得那么柔软,甚至有些求和的意味。「没事。昨天是我的错,我不该因为你前男友出殯就天真地想用身体安慰你,你会那么生气也是理所当然。」

    「后面跟背还好吧?我帮你擦药。」朱博文没有回应他说话的内容,逕自继续关心他的身体。

    廖立翔看着这个突然良心发现的朱博文,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话,感觉对方似乎不想和他讨论有关昨天他们上床的事情,却又很关心被他凌虐过后的身体状况,他点点头。「那你呢?头会痛吗?要不要喝巧克力牛奶,我昨天买的放在冰箱。」

    以前廖立翔和郑子帆去夜店的时候,隔天早上朱博文都会买早餐,还会顺便给他买一罐巧克力牛奶,说是可以解酒,不过他们交往之后他就没再去夜店喝酒,他也是昨天买零食的时候才顺手买下那罐巧克力牛奶。而且昨晚他买的那些零食通通没派上用场,朱博文昨晚喝醉之后就睡着了,中间完全没有醒来闹腾要他餵零食的跡象,廖立翔便把那些零食偷偷拿去藏在他自己的房间,毕竟零食这种东西朱博文不会买,以赵渊学的饮食习惯就更不可能买这种垃圾食物,所以廖立翔第一个直觉就是把它藏起来以免被朱博文发现。

    「我自己去冰箱拿,顺便帮你擦药,你在这边趴好。」朱博文还是冷着那张脸对他说话,可是廖立翔知道这是他变成赵渊学以来,朱博文对他最和蔼可亲的一次,他点点头,在棉被底下翻了个身像条死鱼一样趴在床上。

    廖立翔感觉自己虽然精神上已清醒,但身体依然疲累,他乖乖地趴在床上,过了一会他昏昏沉沉快要睡着之际,他感觉到朱博文拉开盖在他身上的棉被,把他的睡衣掀起来,替他涂了有薄荷味道的膏药,一开始背上冰冰凉凉的,接着朱博文用他温热的手掌替他揉开那些朱博文留下的瘀青,他小小声地呻吟一声,便听到朱博文在他耳边询问:「我弄痛你了?」

    「没。我觉得很舒服,想睡了。」廖立翔还闻到朱博文嘴里传来巧克力牛奶的味道,看来朱博文还愿意接受他给他的善意。

    「那你就睡吧。」

    廖立翔趴着闭上眼睛,朱博文继续动作轻柔地给他揉开那些瘀青,接着他感受到腰上一阵冰凉,朱博文先用手掌替他把整个腰间都涂满药膏,接着开始用指腹和手肘并用替他按摩那些酸软的部位,他感受对方替自己服务,意识也越飘越远,有一种他还在大学,当朱博文对他在床上太超过让他下不了床时,朱博文也是这样替他按摩的,只是现在技术变得比以前好。

    廖立翔昏昏沉沉的,等他稍微有点清醒的时候,朱博文已经脱下他的睡裤和内裤,让他弓起了腰,双腿被对方打开乔成一个羞耻的姿势跪趴在床上,他股间的臀缝被朱博文拨开,昨天被朱博文进出多次的红肿后xue也跟着露出来,他的身体缩了一下,后xue也跟着开开闔闔,他感觉到他股间一阵冰凉,朱博文用手指在他的后xue里面涂了像水一样的液体,后xue因为冰凉的膏药跟着收缩,使用过度的肠壁也因而感到紓缓。朱博文的手指不带着任何情慾,也没有挑拨他的意思,过一阵子身体就习惯了,倒有点像廖立翔昨天在浴室替自己扩张的感觉,他嚶嚀了一声,对方的声音又出现在他耳边。「会痛吗?我再轻点。」

    「不会,还行。」耳边的声音非常温柔,像水一样。廖立翔觉得自己应该是做了个梦,他浑沌地回答对方,可又觉得自己应该是在说梦话吧,不然朱博文怎么可能会对现在的自己那么温柔呢?

    廖立翔在迷迷糊糊之际,廖立翔感觉到朱博文帮他把内裤和裤子穿回去,让他继续趴在床上,顺道把他的身体翻回正面躺在床上,盖上被子。接着他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他耳边问他为什么会买oo牌的巧克力牛奶,不是买xx牌的。他昏昏沉沉地回对方:「因为现在xx牌改版后很难喝……」不过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朱博文要问他这么奇怪的问题,也许他真的睡迷糊了吧。

    廖立翔一路睡到下午,再醒来的时候他被按电铃的声音给吵醒。接着朱博文开了他所在的这间房门,冷着脸对他说:「你的健身教练来了。」

    「咦?」廖立翔的脑袋还没清醒,忘了自己现在是赵渊学,楞了好一阵子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变成赵渊学。以赵渊学对于食物品质的要求、还有他体态维持程度,有个健身教练好像也不是什么怪事,廖立翔从床上爬了起来,感觉自己的身体比起早上感觉好了不少,可能是朱博文帮他按摩真的有点效用吧。「好,那我去换件衣服,你请他等我一下。」

    「嗯。」朱博文点点头,离开了那间房间,早上对他特别温柔的态度彷彿不曾存在过,好像那只是廖立翔睡昏头搞不清楚现实和梦境的差别。

    廖立翔乖乖换上运动服,然后跟着健身教练到那间他们家里就有的重量训练室,走进去他还发现有专门重训用的运动鞋摆在里面。被健身教练cao了一个多小时,虽然廖立翔本身没有重训过,不过赵渊学的身体似乎还保留着运动时的记忆和体力,所以廖立翔还算能配合上健身教练要求的动作。健身教练是个身材健美的女性,体态良好,还会在训练期间和他分享一些重量训练的知识,帮他校正动作也十分专业,还会跟他讨论一些关于营养学的话题。

    后来他结束之后就看着朱博文也走进重量训练室里,看来赵渊学和朱博文还共用同一个教练,只是训练的方向内容不同所以分开上课。朱博文看了他一眼,「你先去洗澡,等等我们去爸妈家。」

    「好。」廖立翔已经快要两天都没看到朱mama,不知道朱家爸妈后来有没有两个人去看画展。

    在朱家吃完晚餐之后,今天陈嫂给他们煮了柠檬鱸鱼,虽然味道清淡,但柠檬的清香配上鱸鱼本身的鲜甜,还是让廖立翔吃了比平常还多一些,不知道是因为鱼太好吃还是因为下午的重训导致的。

    以往在他们在平常日吃完晚餐之后都是看乡土剧,但廖立翔不知道週末的时候朱mama会选择怎么样的活动,「那妈你们週末的晚上都干些什么呀?」

    「我会跟你爸下棋,现在我们有四个人,还可以玩点别的。」朱mama一面说着一面拉朱爸爸的袖子,朱爸爸一被拉了袖子就离开餐桌,不知道往哪边走去。

    「像是什么?」

    「桌游、扑克牌,或是打麻将啊!我们正好有四个人,刚好凑一桌。」朱mama拉着廖立翔的手走到了客厅,朱博文也跟在他们俩的后头。

    「妈,我不会打,我看你们打就行。」

    「哎呀!这个很简单,你是教授那么聪明一定一下就学会了。」

    「打麻将时间太长了不行,玩扑克牌吧。」朱爸爸不知从哪边拿来了一副扑克牌,适时阻止了朱mama想要打麻将的慾望。

    「下次你们週末早点来,我好久没摸一圈了。」朱mama说完还附带了一个洗牌的动作,然后看了朱爸爸一眼,「可以吧,老公?」

    朱爸爸没回答朱mama的话,不过廖立翔猜测朱爸爸并没有反对。廖立翔也试探性的看了朱博文一眼,只见朱博文点点头。「好。」

    最后他们玩了捡红点,这游戏不需要什么技巧,也能边聊天边玩,朱mama开啟一个话题。「你们昨天为什么会没来呀?是有什么其他事吗?」

    廖立翔看了坐在他身旁的朱博文一眼,朱博文看着他点点头,廖立翔想那就是把话语权交给他的意思吧?于是他开口回应:「我们去参加博文朋友的丧礼。」

    「弟弟你在台湾有朋友?我没听说我们公司有那个老董去世啊……」

    廖立翔又看了朱博文一眼,这次朱博文倒是比他还来得早开口:「是廖立翔。」

    「廖立翔?喔……就是你那个大学的男友?你们分手后还有再联络啊?」

    廖立翔一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起,有些不安地看着朱博文,他没想到朱博文说起自己的名字竟然如此平静,不知道是因为朱博文隐藏得太好,还是因为他已经心情平復。廖立翔认为朱博文应该是前者吧,于是他伸手抓住了朱博文的手,他握得很紧,紧到两人的手几乎没有任何缝隙,甚至他都觉得有点湿湿的。

    朱博文轻拍他的手背,附在上头没有移动,然后捏了捏他手上的皮肤,有点像在安抚他。「没有再联络,他是工作上的合作伙伴。」

    「喔、对,我听你爸说过这事,真是可惜了。」朱mama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对着廖立翔道:「小学,你别介意呀!他和那廖立翔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妈,没事的,我不介意。廖立翔也是我同事呢。」廖立翔哪有什么好介意的,该介意的人已经不在了。

    「那就好。」朱mama勾起唇角,他们继续玩着扑克牌。

    廖立翔整个晚上玩牌都玩得心不在焉,因为他觉得朱博文的反应实在是有点奇怪,要说朱博文隐藏得太好,还是朱博文真的经过一个晚上就像廖立翔从没死亡,甚至是他根本已经对廖立翔没那种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