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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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江有些兴奋,四下瞧着牌桌,搓了搓手:“秦哥,咱们在哪桌?” 秦淮瞧着他跃跃欲试的模样倒有些好笑,回:“这次不在外头,在里头的包间。” 几人玩的是扑克,陈江前几把手气极好,面前的筹码翻了近一番。 秦淮磕了磕烟灰,同其余两人对视了一眼,按住陈江的手问:“见好不收?” “这运气,怎么收,秦哥你可别拦着我。”他大致数了数筹码,脸上的神色贪婪,急切的喊道:“继续继续。” 包间的灯光如昼,白色的烟雾宛若云烟缭绕。 扑克牌被焦急的捏起一角,又唉声叹气的重重放下。 不知过了几局,当中的一人终于出声提醒:“兄弟,你没筹码了。” 陈江像是疯了,心脏被无数次揪起又被无数次放下,输掉最后一个筹码时,他恍恍惚惚的愣在原地,看着秦淮:“哥,都输没了。” 秦淮似乎手气也不济,却也不像他一般一败涂地,假惺惺叹了口气:“风水轮流转,下回赢回来。” 出了酒吧,陈江躺在车后座,神情颓败,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车顶。 刚要发动车子,秦淮的手机却进来一条转账信息,署名是一个叫做方片a的人。 金额不小,看来今晚的油水颇多。 他看着后视镜,笑着摇摇头,伸出手播放了一首钢琴曲。 -------------------- 第18章 五月底,登山协会组织了一次登山观日出的活动。 正是换季的时候,流感肆虐,早晨山地的草坪上满是露水,气温也低了许多,温璃吹风受了些凉,下山时身上开始迷迷糊糊的热了起来。 以为是出了些汗,便也没在意。 中午也没什么食欲,头开始昏胀。 起初她不以为意,下午还同江倚青约好了时间。 便翻出药箱吞了一粒布洛芬,躺在沙发上又觉得冷,扯了张薄毯盖在身上,药效上来,竟也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女孩金色的头发随意披散在靠枕上,金宝凑过来缩进她的怀里,一人一猫倒是睡的安稳。 下午江倚青来时,小孩脸色红扑扑的,连眼皮都红肿起来,金宝饿了许久,见到人,开始委委屈屈的喊叫。 感觉有人触碰,温璃也模模糊糊的醒了过来,她轻轻的握住江倚青的手腕,只觉头疼欲裂。 “你发烧了。”江倚青探出手去摸小孩的额头。 温璃的面色坨红,连耳朵也是红色的。 “烧的这么厉害,我带你去医院。”说这话时,温璃已经被人搀扶了起来。。 温璃将头抵在江倚青的肩窝上,轻轻嗅了嗅,是熟悉的香气。 小孩走路没力气,江倚青便小心的驾着她,把她安置在副驾驶,温璃烧出了一身的汗,连鬓角和后脖颈都濡湿了。 江倚青头一遭开温璃的车,也有些心惊胆战,好在也平安到了医院。 温璃生病时也是板着脸清清冷冷的模样,捏着自己的一处衣摆,昏昏沉沉的靠在车窗上。 温璃坐在输液大厅输液,江倚青怕她乱动会碰到针头,便让医生在她手心里绑了个长方形的药盒。 “我又不是小孩。”温璃嫌弃的看了一眼。 椅子太硬,江倚青就脱了外套,折成一个靠垫,垫在小孩的脖颈后头。 可小孩却是不依,似乎觉得人rou枕头更舒服,微微侧身靠在江倚青的怀里。 江倚青没推开,是不是给她擦擦汗,摸着小孩的发烧轻声絮语道:“占我便宜啊。” 药效催眠,温璃困的不行,中间清醒了些,江倚青喂她喝了几口温水,又睡了过去。 输完液,也经很晚了。 考虑到小孩还没吃饭,别墅里又没食材,江倚青便将她带回了宛禾街。 小孩盖着外套,睡的倒是安慰,拔针时还是疏忽了,手背青了一片。 温璃的睫毛很长,路灯映出浓密的倒影,汽车行驶在夜深人静之中,倒像是一艘孤舟,压过老街的石板路时,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 离开医院前,江倚青嘱咐弟弟煮了一锅白粥,店门口还留着灯,江垂云正坐在门槛上等待。 温璃个子高一些,却出奇的瘦,只能摸到凸起的骨节,江倚青要搀扶她下车。 温璃从梦里醒来,浑身依旧像个火炉。 她摆了摆手:“我自己走吧。” 江倚青无奈只能依着她。 江垂云瞧见来人,上前招呼了一句。 他是知道jiejie模特的工作的,男女授受不亲,也不好多问些什么,只说粥好了,锅里还留了碗鸡汤,便转身上了楼。 温璃下车时才知道来了江倚青家,说了句:“给jiejie添麻烦了。” 她有些站不住,说完便从后背轻轻环住江倚青的腰,脸也轻轻得搭在她的肩膀上。 江倚青感觉倒脖颈guntang的呼吸,知道小孩还未退烧,小心的扶她上了楼。 刚要扶她躺在床上,小孩却猛地坐起来,拍了拍刚才碰过的地方。 “我还没有换睡衣,不能上床。” “没事,病人不讲究这些。”江倚青安抚她。 “不行,脏。”小孩很是执拗。 “可你发烧了,我怕你着凉。” “那也要换。” 江倚青只得去给她找了一身棉质睡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