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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带崽跑的豪门太太 第88节

    柏恩洗过了澡,上了床,徐献清将她圈在怀里,跟小孩子吃糖一样反复地舔她的唇瓣。

    眼见着就要有很深入的交流,门忽然被敲响,他们顿时一僵。这情景已经上演过许多次了,他们最近总感觉自己在偷情。

    柏恩推开他,擦了擦唇道:“你去。”

    徐献清下床开了门,就看见崽崽抱着自己的枕头站在门口,嘴里还振振念叨着:“我一个人睡好害怕哦。”

    “……”习惯了。

    “进来吧。”徐献清让开位置,对她道,“你睡mama旁边。”

    柏恩弯腰把她抱上床,狐疑地问:“真怕还是假怕呀?”

    “我们小孩子从来不撒谎。”崽崽信誓旦旦道。

    柏恩暂且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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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木屋离湖边近,徐献清有时候会去钓鱼,钓上小的就丢回去湖里,钓到大才将鱼放进桶里。他钓上两三尾就收手,从不恋战。

    柏恩也挺有耐心,但是跟他比起来就不太够看,要她干坐两三个小时着实有些为难人。况且她技术不好,不是坐一上午都没收获,就是钓上来的鱼太小,反正没有一点正反馈,她很快对钓鱼失去兴致。

    “快看、快看!”柏恩把从湖边淤泥里摸出来的河蚌递给崽崽看。

    崽崽握着捞网跑过来,用手戳了戳河蚌的外壳:“mama,这是什么?”

    “这个是河歪歪,里面的rou可以吃的,有时候还能找到珍珠。”柏恩递到她手里,让她拿着玩。

    崽崽把河蚌扔进自己的小桶里,撸起袖子道:“我也要找。”

    柏恩赶紧拦下她:“你是小孩子不能离水太近,就在旁边看着我就行了。”

    崽崽皱着鼻子道:“我什么时候可以长大呀?长大就什么事情都可以做了。”

    “你急什么?”柏恩盯着慢慢恢复清澈的水面,将能看见的河蚌全捞上来,打算回去煮汤喝,而后慢悠悠地开口,“等你什么时候不想长大了,那一刻才是真正地长大啦。”

    “所以,mama也是不想长大吗?”崽崽蹲在她旁边像她一样盯着水面问。在她心里,mama是大人。

    “呃,我倒也没有。”柏恩有点抓狂,自己好不容易憋出一句有哲理的话,小家伙还刨根问底,真有点不想和她多说话。

    这里生态环境好,人又不多,柏恩很快就摸了满满一桶的河歪歪,顺手用干净的湖水洗了把手,她起身对崽崽道:“好了,拎回去吧。”

    崽崽点点头,无忧无虑地往前跑着。

    柏恩慢慢跟在她后面,太阳底下,她眯着眼看着崽崽献宝一样把小桶递给徐献清看,他指挥她将小桶里的东西全倒进了大桶里,然后向她看过来,两个人心有灵犀般遥遥对视一眼,皆不约而同地笑了。

    那一刻,仿佛瞬息成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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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天清晨,两个人相拥着从熟睡中醒来,然后极有默契地各自洗漱着。

    徐献清对着镜子用剃须刀刮胡子。

    柏恩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跃跃欲试,觉得自己也能行:“我想试一试,让我试一试吧。”

    他就把剃须刀交到了她手上。

    “你会用吗?”

    “我曾经使用过割草机。”

    “要顺着胡子生长的方向刮。”他指点她。

    “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说话了。”柏恩有些紧张地使用手上的剃须刀,生怕将他的脸刮破。

    他平时总是格外注重整洁,早上也会习惯地先刮完胡子再折回来亲吻她,所以当她用手指摸到他唇边一圈yingying的胡茬,有种挺奇妙的感受,大概就是“呀,男人应该是这样”的惊奇感。

    徐献清垂着眼睛看她仔仔细细盯着他的胡茬,喉结动了动,有些心痒难耐,想把这什劳子剃须刀扔到一边,将她按到门板上。

    不过他的理智让他没有这么做。

    “这样是不是就好了。”柏恩尝试刮了两下,发现还算顺手,于是顺顺利利地将他把泡沫刮去,又伸手摸了摸他刚剃干净的皮肤,软乎乎的皮rou,一点也不扎手。

    “嗯。”他抑制不住地伸手抚过她碰过的地方,太痒了。

    “我去看看崽崽醒没醒吧。”玩心一过去,柏恩又把手里的东西塞回他手里,脑子里惦念着女儿。

    徐献清只好自己将剃须刀清洗一番,然后用毛巾擦干手出了浴室,他脚步忽然停顿住,抬眸望向窗外。

    远处天际堆满厚厚的云层,咄咄逼人地压凌而来,要将所到之处全部笼罩。湖面不再有同往日一样清莹秀澈,而是起了一层阴沉浑浊的薄雾,空气中浮动着泥土溃烂的潮闷气息。

    ——雨季要来了。

    第73章

    七月份,他们共同飞往了大陆北部,在晴朗的琉璃夏日里再渡过一小段惬意的假期,然后等待婚期到来。

    婚礼场地选在他们在这个国度里一处几乎没有怎么居住过的庄园内。由于预算充足,策划师也毫无顾忌地使用大量的鲜花、纱幔还有灯光,把整个庄园变成一座花海,如同精致的油画一般。

    精心定制的婚纱也如约而至,柏恩穿起来十分得合身,而且经过改良之后,不用像之前一样走得举步维艰,只是仍然需要小心翼翼地提起裙摆或者需要一位助手帮忙提起它才能方便行动。

    婚礼只邀请了他们最亲近的几个家人,柏恩倒是想请自己之前要好的朋友,只是太久没有联系,婚礼也没有在国内办,便将这个想法打消。

    一切准备得很充分。

    婚礼那一天,柏恩吃过早餐就开始在妆造师的协助下化妆、做发型、穿婚纱,然后适应那双尖头的高跟鞋。

    好在她的强烈要求之下,婚礼的流程也变得简单了一点,完成仪式之后就可以开始午宴。徐献清虽然有些不满,但是又确实不想让她太累,便只保留最重要的环节。

    只是到了婚礼开场前忽然出了一点小意外——

    “人呢?”

    柏恩拎着婚纱走廊里跑来跑去,没有看见徐献清在哪里。

    牧师已经到场了,每一个环节都精心设计好,这时候横生枝节,真是要命。

    柏恩走了一会儿累得气喘吁吁,咬牙道:“怎么,他是准备逃婚吗?”

    管家为他证清白道:“先生必定不会这么做,他肯定是出了事。”

    柏恩觑了一眼外面,宾客已经陆陆续续地来了,镇定地对他道:“你多交代几个人找他,多试试电话能不能打通。”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觉得今天起床一直到她开始化妆开始他都是十分正常的,后来他在另一个房间里试他的西服,她中途闭着眼睡了一会儿,再醒过来竟然上哪都找不到人。

    “恩恩。”徐令章喜气洋洋地拦下她,“献清人呢?我大清早开始就没看见他,外面的叔叔伯伯还想再见见他呢。”

    柏恩只好顿住脚步和他打声招呼,老实交代道:“没找不到,电话也打不通。”

    他大惊失色道:“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他瞧了一眼窗户外面的热闹场景,“你再等等,他肯定不会无缘无故消失,他不是那样的人。”

    柏恩点头道:“我想也是他可能碰上什么急事了,只是我担心会耽误太久了。”

    告别了徐令章,柏恩回到休息室里坐下,她着急没什么用,还是保存体力为上。只是没过几分钟,手机里忽然收到他的消息。

    徐献清:[给我半个小时。]

    柏恩连忙回他:[你在哪呢?]

    对面过了两分钟才将地点发给柏恩,似乎在迟疑纠结。

    [北阁楼书房。]

    虽然在这里住了几天,但是柏恩对这里仍然不是完全熟悉,她懒得把所有的房间看完,所以还是花了一点时间才找到他所说的地点。

    看到紧闭着的实木门,柏恩试探性地抬手敲了一下,门很快打开。

    入目是他身上考究熨帖的西装,是他们共同挑选的颜色款式,将他衬得更加儒雅清隽。待到看清楚对方一张毫无血色的脸,柏恩心底顿时咯噔一下,果然是惊恐发作了。

    徐献清避过她的视线,坐回到了沙发上,闭着眼睛一言不发,唯有喘息略显沉重。

    “你还好吗?”柏恩撩着自己的裙摆,将门锁好,确保这里是一个安全的、无人打扰的空间。她知道他躯体症状很严重,反复体验濒死感,这感觉不会好受。

    “我——”他猛地用手捏住了自己的领口,眉心皱紧,试图让自己多汲取一些空气。

    “没关系,我在这里,你别害怕。”柏恩握住他冰凉的手,发现他的手也一直在颤抖着。

    他于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握紧她的手,等待着心脏剧烈的失控感从浪尖上骤然落下。大约过了五分钟,他开口道:“抱歉,我不知道自己会突然……”

    “你最近有好好看医生和吃药吗?”柏恩问他。

    “最近没有,因为和你在一起时很放松,我也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过症状,还以为不会再发作。”他艰难地开口解释。

    “我可不是医生。”她忍不住这样说。

    “抱歉。”他垂着眼睫,反复道,“对不起。”

    “你道什么歉?”

    “我害你担心,而且我还破坏了我们这么重要的日子。”他耷拉着脑袋答。

    当熟悉的焦虑感袭来,他几乎感受到彻骨的绝望,他反复在心底想,不行,至少不要在今天发作,这太扫兴了。但是他越恐惧,恐惧就来得更汹涌猛烈。他几乎是自厌自弃地躲在了这里,他知道自己此刻没出息极了。

    “你就是太追求完美了。”她凑到他面前,想让他看见自己眼里的真诚,“像我,根本就不在乎婚礼流程走得对不对,宾客会不会满意,今天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你想得太多了。”

    “嗯,也许是。”他轻声道。

    “现在还好吗?”她感觉他的手没那么颤,但是指尖仍然发凉。

    “我好一些了。”

    “我之前没问过你,是什么时候生病的?”

    这里距离正门花园很远,很幽静,柏恩趁着这个机会想问清楚。

    “你出车祸之后。”徐献清语气含糊道。

    柏恩猜到了这个答案,但是亲耳听见仍然觉得有些愤懑难抑。

    “我又没死,你怎么担惊受怕成这样?”

    他不言语,盯着窗户外面,闷闷地开口道:“你有没有怨恨过我?”

    “什么,什么?”柏恩彻底糊涂了。

    “如果那天我没有把钱借出去,如果我没有让你发现借钱的事,如果我在你生气时能想方设法哄你开心,如果我无论如何一定要陪在你身边,又或者我能在电话里再多叮嘱几句,是不是那天什么都不会发生?我们是不是也不用把婚礼推迟到现在?”

    徐献清的嘴唇抿成一条线,他也只会在情绪波动较大时才会倾吐出这些话。他知道这些字字句句都过于无理,但是它们却难以阻挡地在午夜时分,轻而易举地将他困于那天无数次。

    柏恩一呆,而后被气得不轻,斥道:“你真是个死脑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