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小说 - 玄幻小说 - 万人迷崩剧情后误入修罗场在线阅读 - 第30章

第30章

    他为什么要给曼温挡伤害?

    刚入学没几天,他们很熟了吗?

    谢时野沉默着退出去了,把空间让给枕澄上药。

    寝室里开着灯,枕澄凑近光源去看这些药的说明书,惊讶发现这些药几乎都是普通药店没法买到的高级货。

    星币六位数起步。

    他轻轻嘶了一声,刚当上领主没多久没给伊萨星带来收入就算了,如今还得倒贴十多万星币。

    如此想着,枕澄毫无负担,果断把订单转发给沈然迟支付。

    而远在伊萨星的沈然迟看见他买的药,发了个问号。

    【沈然迟:?】

    【沈然迟:要不我还是来找你吧。】

    枕澄没有闲心回复,他动作轻轻撩起自己的衣摆,看着渗透开的鲜血紧抿着唇,先是去浴室清理了一番,然后才缓慢上药。

    直到药膏将伤口覆盖,变得和白皙皮肤无二的颜色,再也看不出来什么。

    枕澄这才开始用别的药,都是口服的。

    他在伊萨星这么多年受阿迈德压迫,在毁尸灭迹上这点颇有心得,枕澄将现场可疑药物全部藏得严严实实,就在他准备躺回床上假装睡觉时,外头响起敲门声。

    并非曼温一席人,而是望风的谢时野。

    “他们在楼下。”谢时野说,“很快就上来了。”

    “你先进来。”枕澄声音轻轻,“我都弄好了,他们发现不了。”

    这话一出,枕澄就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干什么坏事。

    而谢时野是那个同流合污的。

    第21章

    谢时野刚关上门,转身就看到了枕澄弯起的眉眼,他不明白枕澄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谢时野紧抿着唇,眉头拧着。

    “怎么比起我,你好像才更像是如临大敌的那个?”

    谢时野起先没开口,直到枕澄快要闭上眼睡觉了,他才突然问:“你为什么要帮他挡枪?”

    一句话,枕澄很快就睁开眼。

    他有些纳罕,之前才夸过谢时野不会问这些没必要的问题,现在他就问了。

    不过,枕澄倒也答得痛快,“反正我不是自愿的。”

    外面响起了脚步声,谢时野没再说话。

    他微微垂下眼皮,听着门口的脚步声逼近。

    “有人吗?”有人敲门。

    谢时野就去开门了。

    对待不熟的人他向来是冷淡的,门口只有祁朝跟曼温。

    曼温温和地看着生人勿近的谢时野,“请问枕同学在寝室吗?”

    顿了两秒,谢时野点头。

    他没有开口,只是表露了些许敌意,两人绕过他进屋的时候,落在后方的祁朝特意多看了眼谢时野。

    他不太明白谢时野所展露的敌意从何而来。

    就如同谢时野不理解枕澄为什么要帮曼温挡那一枪一样。

    四人齐聚在寝室里,起先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而作为被三道视线齐齐注视着的中心人物,枕澄表露出些许恍惚的无措,他动作自然地从床上起身,浅蓝色的眼眸流露出几分迷茫。

    “怎么了?你们找我吗?”

    他的声音是很纯稚的少年音,听在耳朵里都能让人想象到这道声音的主人会是什么表情。

    祁朝在曼温身后不动声色地观察着。

    他准备开口试探,而在此之前,曼温柔和又极显绅士的声音如潺潺溪水般响起,“是这样的,仓月星出了点事,枕同学早早离开了可能不太清楚。”

    他先是点抛出前置条件,紧接着缓慢进入主题,“生日宴上疑似出现了反抗军,他们破坏了这场宴会,并逃之夭夭。”

    “枕同学如果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能烦请仔细想想跟我们说说吗?这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反抗军?”枕澄面上流露出恰到好处的迷茫,这个词汇距离他很遥远,因此他努力想了很久,仍然只能遗憾表示,“我走的实在太早了,也没有注意到有谁不对。”

    “没关系。”曼温像是并不在意,很快又道,“还有件事,当时有个人救了我,帮我挡了一枪,我盘查了宴会上大部分人都没找到可疑目标。”

    他露出点抱歉的神情,“还剩些人没有查,枕同学是其中一位。”

    他点到即止,枕澄也正常反应,“我知道曼温学长很想找出自己的救命恩人,然后报答他。”

    曼温神情仍旧温和,只是在听到他这句话时,眉梢不明显微动。

    “但是……”枕澄稍显犹豫,露出一点谴责的目光来,“但是也不能乱找,我一看就没受伤,学长也不能乱找人报答呀。”

    “而且中了枪的人肯定跑不了多远,曼温学长可以在附近找找,你这样太大张旗鼓了。”

    他煞有其事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学长在寻仇家呢。”

    曼温微微弯了下唇,目光流连在枕澄好看的眉眼上,“你说的有道理。”

    “只是我已经找过很多地方了,没找到人难免心急,怕他救治不及时出事,这才不得已出此下策一一盘查。”

    曼温态度不含压迫,“能麻烦你脱下衣服让我看看吗?他伤在胸口。”

    枕澄低着头状似在思考。

    他扯了下身上单薄的衣服,上面没有再沾染半分血迹,药膏在奏效。

    枕澄薄薄的眼皮垂着,长睫在眼睑处落下灰影,宛若开玩笑般,他轻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