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邂逅
兩人的邂逅
在一個非常寒冷的冬夜,當人們都縮瑟在被窩裡取暖時,某些人的夜生活,才正要開始。 -------------------------------------------------------------------------------------------- 我拖著這副沉重的身體,疲憊的奔往下一個藏匿處,也許也曾想過,我能擁有一個不用再逃、不用再躲的安身之處,但正是這樣的我,才不配擁有吧? 腳下一個不穩,我倒在這陰暗的廢棄巷路,明知不能在這浪費時間,身體和眼皮,卻如鐵塊般沉重。 也許我就要死了吧?眼角餘光瞄到身下不斷滲出的血,殷紅的顏色彷彿就是我的死局。 死了也好,這也許才是我的命運吧,無際的黑暗會包容所有骯髒不堪的罪人。 至少,我不是死在他們的手裡,在死前還能守著最後一點尊嚴。 我絕望的這麼想著,輕輕閉上眼,有多久沒有這樣的安心過了呢?什麼都不用多想,可以放任自己,任自己投入死神的懷抱,這就是我的救贖。 冰冷的黑暗撫平了我的罪惡。 -------------------------------------------------------------------------------------------- 我游刃有餘的奔跑著,跑在這熟悉無比的巷弄中,憑那些人生地不熟的雜魚們,怎麼可能追得上從小在這長大的我呢? 我一個俐落的轉彎,閃進一個陰暗的小巷,側身倚在破舊的牆上,看著巷口前那些雜魚傻傻的跑過,我勝利的邪邪一笑。 哈!又是本大爺的勝利,在這裡可沒有人能打得贏我! 正當我踏步要離開這裡,眼角卻突然瞄到了地上的一大灘血跡,再往前看便是一具屍體。 「臥cao!嚇死本大爺了,誰在這裡亂扔屍體啊!……不過這裡的確是棄屍的好地方啦……」祁燄然不以為然的想直接離開,但卻偶然瞄見了這具屍體髮下的臉孔。 「咦……?」祁燄然走回屍體邊蹲下,悄悄的撥開他額前的髮,卻被髮下的臉深深震住。 蒼白不帶血色的皮膚,緊閉著的眼、輕輕皺著的眉與輕抿的唇,帶著優雅的憂鬱氣息,臉上的細小傷痕遮不住那人的美,反帶有一種殘酷的美感。 在往下看是一身破爛的黑色裝束,裸露的皮膚蒼白且佈滿大大小小的傷痕,讓人無比在意此人的來歷。 「他還……活著。」祁燄然緩緩的將手指貼在此人頸動脈處,說。 -------------------------------------------------------------------------------------------- 一間小雅房裡,年齡稍長的黑髮青年正在給躺在沙發上的金髮少年包紮傷口。 「這傢伙究竟是幹了什麼事才能把自己弄成這樣啊?」沒意識到成天和人打架的自己沒資格說這話的祁燄然,喃喃的說。 「然後,最嚴重的應該是腹部吧,一直在流血。」祁燄然正準備要處理少年腹部的傷口。 正當祁燄然要把少年阻隔的上衣拉起來的時候,突然自己的腹部也遭受重擊,被應該昏迷的少年狠狠的壓在地上。 「你是誰?」少年略低的沙啞嗓音狠戾的傳來。 「咳、咳!我才要問你幹嘛咧!他媽痛死了!好心救人還被打!」祁燄然憤恨的說,剛剛那一下重擊完全不像瀕死的人能使出的力道。 「你也是他們派來的嗎?最好老實招來。」少年加重力道壓住想掙脫的祁燄然,冷冷的說。 「林北不知道你在供啥小!!」快要被壓到快斷氣的祁燄然大吼出這一句。 少年眼神一暗,瞬間彷彿閃過殺意,但卻開始扒下祁燄然的衣服。 「幹!你想幹嘛!」錯愕驚慌的祁燄然更努力的掙扎了,但反而讓上衣直接被扯下,很快的褲子也淪陷。 「靠北啊啊!!這是要強姦!?」只剩一條內褲的祁燄然死守最後一道防線,還沒做好被強姦的準備。 「沒有……都沒有……?」將人衣服扒光的少年疑惑的將祁燄然翻來翻去,彷彿在找什麼。 「幹林娘老子身上是會有什麼!」無法抵抗的被翻來覆去,祁燄然現在不爽到極點。 「如果是他們的人手身上一定會有印記……」少年不放棄的在祁燄然身上摸來摸去,找不到蛛絲馬跡的他將視線移往祁燄然僅剩的一條內褲…… 「幹幹幹幹幹什麼!!!哇啊!!」才剛背過少年想逃跑,祁燄然卻仍被少年壓住背,扯下最後的遮蔽物。 「真的沒有……」少年愣愣的放開祁燄然,說。 然而迎來的是一顆迅猛揍來的拳頭,幾乎是神速,少年抬掌接下,與穿好內褲的祁燄然四目相接。 「你小子找死啊……」祁燄然咬牙切齒的說,但卻放下了揍向少年的拳頭,轉而把醫藥箱遞給少年。 「你能動了吧,那就自己包紮。」 「你為什麼要救我?為了滿足虛榮的正義感嗎。」少年沒有接下醫藥箱,冷漠的說。 「救你這種強姦犯會有個屁正義感啊。」祁燄然鄙視的說。 少年瞬間興起了想揍面前這混帳的念頭。 「老子想救誰就救誰,沒人能干預我。」祁燄然直視著少年,不容置疑的說出這話,眼裡燃燒著瞿然的烈焰,炙熱,卻不灼人。 少年的心裡似乎有什麼鬆動了,長年冰封的心似乎漸漸被莫名的暖流融化,他不敢相信,就連生父生母都沒能給予過的溫暖,居然會從眼前這個只穿了內褲的傢伙得到…… 「哈啾!靠么啊冷死了!」才帥不到幾秒的祁燄然,抱著雙臂咒罵。 少年開始懷疑剛剛那溫暖只是天冷產生的錯覺。 「欸對了,要包養小屁孩的話至少也要知道屁孩叫什麼名字,嗯?屁孩?」 「想死嗎。」 「幹幹幹好痛好痛啊!!住手啊!」 「我叫尹空冥,不想死就給我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