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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我的失戀遊記 (二十二)



    牛佬的言語之間,似乎在打Meimei的主意,我聽著怒不可抑,但又苦於不及牛佬健碩,只得忍住,要知牛佬不像阿楓般瘦骨嶙峋,對著阿楓我還有點擊倒他的自信,但牛佬,我沒有這種把握。

    「喂,小橋,我們還是走吧,」我對小橋說,只要她肯答應,一切就好辦。

    「我也想走啊。」小橋說道,語氣仍是絲毫不鬆懈。

    「那不就好了嗎,那還不快走?!!」我仿佛看到逃生的希望。

    「但是我jiejie還在裡面啊!」小橋答道。

    「jiejie?!」我聽著暗暗一驚,又往屋內瞧去,見那跟小橋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已淚流滿臉,哭得不像話了。

    「是啊,我jiejie啊,如果不是我也不會上來。」小橋答道。

    「原來如此!難怪有兩個小橋!」我這時才恍然大悟,原來不是有兩個小橋,也沒有甚麼鬼怪,那女孩不過是小橋的jiejie。

    「不是兩個小橋啊,我jiejie叫大橋啊!」小橋嬌嗔。啊,這我該早就想到了啊,那夜在酒吧中坐在我對面的女孩,和在茶餐廳門外翻倒朱古力奶的女孩,跟小橋長是長得一般,但性格卻是截然相反,顯是兩個不同的人,我還道小橋是人格分裂,原來是孖生姊妹。可她們的性格也差太多了,小橋是個愛笑的鬼靈精,她jiejie卻是個膽小的哭包。

    「你不早說      嚇死我了      」我嘆了一口氣。

    「你早點問      ?」小橋說道。想小橋早已把大橋的事告知Khloe,她才能如此鎮定。但細想一下,若不是撞邪,Meimei又怎麼會突然暈倒?我還是想不透。

    「別浪費時間了,快點拿我要的東西出來!」牛佬怒喝。

    「你放了我jiejie,我自然會還給你!」小橋說道,小橋雖然在與牛佬對峙,可聲音始終甜美,少了那種懾人的霸氣,若我是牛佬,又那會懼她?

    「我本來都把事情搞大,你非要跟我玩,八婆!」牛佬說著已向小橋撲來,伸手拉住她的衣衫,想要把她也拉進屋子去。

    我見事態緊急,當下更不敢遲疑,為了小橋,也再管不得自己的安全,便猛然站了起來,先衝進屋子裡去,免被牛佬關上鐵閘,到時想要拯救小橋,將是千難萬難了。

    剛才小橋與牛佬始終相距數個身位,我才安下心,不敢鏖戰,此時小橋被擒,一切可大不同了。Khloe與Meimei仍留在屋外,此時就只得我、牛佬、大小二橋在屋內糾纏。

    「別搞我的小橋,」我喝道。大橋與我交集不多,她的安危我又那裡管得?只要保小橋一個萬全就好。

    「她把我要的還回來,我自然不搞她,」那牛佬此時單臂摟住小橋的腰,把她拖曳到大橋的身旁。我見牛佬如此張狂,竟敢對小橋無禮,肆意佔她便宜,我當下便要發作,怒道:「牛佬?!你走吧,放了小橋,我不想把事情搞大!」

    「你這混帳狗東西,阿叔不來找你,你自己來做嫁娘?」牛佬笑道,一邊用力把小橋甩開,小橋被牛佬這麼用力一推,跌倒在地不在話下,額角更撞向大橋剛才坐著的摺凳,小橋受了這麼一下衝擊,頓時鮮血迸流,軟到在地,再也站不起來。

    我看見小橋受傷,更是氣憤,握緊拳頭,便想要撲向牛佬,與他大戰一場。牛佬當下也不敢怠慢,脫去他那件菊化牌背心,準備要跟我大打出手。

    此時我兩凝住氣息,誰也不敢先行出手,要知打架與革命一樣,不是請客吃飯,一個不留神,賣了個破綻,被對方把握住,則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境,再無逆轉之把握。

    如此我們僵持著好一陣子,牛佬終於沉不住氣,斗然搶攻。牛佬這一拳猛地攻來,拳風壓體,雖尚未擊中,我的氣勢卻輸了大半,牛佬這種剛猛的打法,實是爛仔交的一路,也說不出是甚麼派別,我當下施個巧秒身法,舉重若輕的閃避過他的重拳。

    那知牛佬這一拳原來藏了個後著,我才避過,卻見他反手把我勾住,另一隻手就向我面門攻來。此時我身體受他制住,如何避得過?我自忖沒有大師兄的鐵頭,心知此次將再避不過了,當下便合眼待斃。

    我看見牛佬這一拳要在我面門打落,我怎也避不過去,準備要合眼待死,可沒把小橋救出,卻總是不甘心,但事到如今,也再無拳點生機,只得在腦內回味一下與小橋相見的情景。

    那知就在千鈞一髮之際,我想起小橋如何捏著我的春袋,脅逼我受制於她。對,這正是每個男人的要害。我當下一個肘撞,向牛佬胸口打去,牛佬力大,自然是輕易的把我制住,但只這麼一著,牛佬疏了疏神,下盤露出了破綻,我當下右腳反踢,直往牛佬的下陰踢去,這一招突如其來,又加兇險之極,牛佬又那裡預料得到?好好的一顆睪丸,就這麼被我狠命一踢,也不知以後能否醫好。

    牛佬被我如此一下反踢,痛得掩著下身,叫苦連天,「仆      你      個      街      」牛佬痛得連話也說不出來,只是緩緩後退,身子也再站不直。我見牛佬如此慘狀,心想他一時也難以復原,便不再搶攻,雖知得饒人處且饒人,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他日在街上若冤家聚頭,與牛佬再見,我也有一個求饒的藉口。

    當下便不理牛佬,先去關心大小二橋。

    「怎麼了?你們沒事吧?」我急步走到小橋身邊,但見她撞了額上一道血痕,心想這次即使醫好,也勢會留下疤痕了。

    「先帶我jiejie走      」小橋已經奄奄一息,但仍是對大橋著緊,尤勝自身安危,這種捨己精神不禁叫我生起敬意。我先放下小橋,扶起旁邊的大橋,想要帶她離開屋子。

    「等一下      我還有東西沒拿      」大橋說道。我心想如此危急關頭,還有甚麼如此要緊,要再拖延片刻?只見大橋走到房中,好一陣子也未出來,不知在搞甚麼名堂。

    「我先帶你走吧      」我對小橋說。小橋搖搖頭,只道:「jiejie走了,我才走。」我聽著暗暗叫苦,這時候不要再裝煽情好不好,我們不是在拍溫馨親情劇場。

    「唉,隨你們      」我沒她好氣,瞧瞧一旁的牛佬,見他仍是掩著下體,表情痛苦,我剛才一腳力道可真十足。

    又過了一陣子,大橋終於從房中鑽出,臉上卻多了一副黑色的方型大框眼鏡。「你搞這麼久就是為了眼鏡?」我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來。大橋點了點頭,一臉靦腆的說道:「我沒戴眼鏡,會看不見的   ..   」我想起那日在茶餐廳門外,大橋失神的向我撞來,還潑了我一身朱古力奶,那時她也沒有配戴眼鏡,想必正因如此,她才會走路不帶眼,我可真錯怪了她啊。

    「好啦,你快出去吧。」我拖起大橋的手,把她領到門外,與Khloe和Meimei聚在一堂,「你們替我看著她吧。」我對兩女說道。只見Khloe和Meimei都是一陣驚訝的神色,說大橋和小橋像我真像,若不是多了一副眼鏡,當真完全認不出來。

    我聽著心裡暗喜,原來也不只我一個認不出她們是姊妹二人。我想著又拖延了好一陣子,突然想起小橋仍與牛佬獨處屋內,還沒有完全脫險,實不應過早鬆懈。於是我又走回屋內,要把受傷的小橋救出。

    「我回來了      」我對小橋說,一邊把她橫把在胸前。

    「你終於像個男人了      」小橋嘴角含笑,兩頰卻泛起了一陣紅暈。

    「我一直都      」我說著竟被小橋突然打斷。

    「啊,你後面啊!!!」小橋驚叫。

    我回過頭去,見牛佬已重新站起,一記重拳正向我打來。我雙手抱著小橋,想要隔擋也空不出一隻手來,但若拋下小橋去接,小橋如此高處著地,必定跌得頭破血流。我苦無辦法,只得yingying受了牛佬這一拳。牛佬長得比我高大,此時我又正背對著他,他這一拳不偏不倚,正對準我的後腦打來,我心知受了這一拳,必定眼冒金星,被他打得再還不了手來。但為了小橋,這一拳,還是得要承受。

    「你媽的,踢春袋?!」牛佬怒喝,一拳已狠狠的打在我後腦。我只感到腦後一陣劇痛,痛得身子都站不直,手裡一酸,連抱起小橋的力道也再沒有。但此時身子弓起,小橋著地的衝擊也沒剛才的高度那麼勇猛,但小橋離地始終約有半米,這樣一摔,也不知背脊骨是否承受得了。

    「啊!」小橋摔在地上,驚呼了一聲,卻再也站不起來,只得像路飛看著艾斯被赤犬從後貫穿般,以一個無助的眼神看著我。我吃了牛佬這重擊,仍死命的站住,要知若倒下了,牛佬把我按倒在地,到時將連最後一線生機也無。

    「這麼能捱?!」牛佬笑道,然後向後助跑,凌空向我背部踢了一腳,這一腳牛佬似使盡了全身力氣,誓要報剛才踢春袋之仇。

    我此時早已站立不住,只是勉力支撐,牛佬突然從後施變,一個凌空踢退,叫我怎麼避得開?我被牛佬這麼一踢,整個人向前仆倒在地,壓在小橋身上。牛佬沒打算饒了我,把我從地上拉起,按在牆邊,「你這他媽喜歡踢春袋?」牛佬喝道,然後提起他那隻粗壯的大腿,一下膝撞,向我下體猛然衝擊過來。

    牛佬這麼一下膝撞,我感覺下身欲裂,痛苦難當,要是可以選擇,我寧可給小橋捏著春袋捏一輩子,也不願吃牛佬這一擊。

    「啊   !   」我痛苦地呻吟了一聲,小橋仍是一臉緊張的看著我被打,為我暗暗擔心。

    「你知道被人踢春袋是甚麼感覺了?」牛佬喝道,說罷又連續向我下體猛踢三下,我只感覺下身已再不屬於自己,整個性器似要掉將下來般,痛得我苦不堪言。但牛佬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他沒有把我按住在地,制我於死命,而選擇拉住我的衣衫,把我拉在牆上,這卻留了我一個反擊的機會。

    此時我已被牛佬打得全身無力,但為了小橋,我只得咬著牙關,使出全身最後的力量,拿起身邊沙沙聲的黑色長形收音機,猛然向牛佬的面門砸落。

    「rou你老母!!」我怒喝,這一喝果生奇效,牛佬又被我分開了心神,果然人類總是重複犯錯,我乘他一個不為意,說時遲,那時快,一部黑壓壓的收音機就擊中了牛佬的面門,他毫沒來得及反應,已被我打得頭昏目眩,手腳一鬆,將我放開了。

    我見這一擊成功,心知全是僥倖,若真與牛佬堂堂正正,赤手空拳的大幹一場,我絕不是他的對手,只有捱打的份。我有了先前的教訓,想先把牛佬打得一動不動,再抱起小橋逃去,但此時下身連受重擊,實在已經傷痕累累,於是也不敢戀戰,就到小橋身邊,想抱起她就走。

    「你走得動嗎?」我問小橋。小橋不答,滿眼淚光,只是搖搖頭。

    「我扶住你起來吧      」我說,一邊摟住她的腰,想要把她扶起。但小橋卻始終一動也不動,憑我一人之力,實在支撐不了她。

    「我      好像沒      知覺了      」小橋淚道。我聽著心裡暗暗一驚,莫不成剛才摔了兩次,竟把小橋變成殘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