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章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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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易初师姐,不好了,那蛇又在厨房捣乱,把里面的东西弄得一团糟了!晨起日升,尘缘寺之内漫着淡淡的香火之息,以及外界鲜少会有的宁静。可这几日,倒是变得越发喧闹起来。小尼姑从厨房跑进寺庙的诵经堂,慌张的对着坐在蒲团上的尼姑说道。 那尼姑年约双十年华,眉宇之间却透着这个年纪的人甚少会有的淡然。她头戴一顶浅蓝色帽子,没有头发,反倒使得五官更加清楚。细长的柳眉如月,在下面是一双波澜不惊的双眸,她的眸色纯粹如墨,眼神隐隐透着仿佛能看透世间的敏锐。小巧的鼻梁翘挺白皙,不停诵经的唇瓣慢慢开合,露出内里整齐洁白的皓齿。 听到小尼姑慌张的话语,易初不曾慌张,甚至不紧不慢的把口中的经文诵读完毕,这才缓缓起身。 去看看吧。 一路跟着小尼姑去了寺庙的厨房,正如对方所说,这厨房又被那蛇弄得一团糟,食材满地都是,锅和餐器也都摔碎了不少。看着这一片狼藉,可罪魁祸首却不知去向。易初无奈的叹气,朝自己的房间缓缓走去。 刚到门口,她发现那门被开了一道缝隙,甚至还未走进去,便可听到里面那蛇吐信子的嘶嘶声。易初迈步走入,第一眼便看到了那条正盘旋在自己床上,正用嘴衔着棉被想要往身上盖的蛇。 这蛇长约有三尺,且长相也尤为怪异。它通体漆黑,唯独脑袋是白色,见她珀色的眸子在察觉到自己之后故意视而不见,吐着信子把头扭到一边。易初缓缓靠近,像是完全不惧怕这蛇会咬到它一般,站到了床边。 寺庙内的其他小师傅与我说你今日又将厨房弄的一团糟,我上次已经与你说过,不许你再入厨房。易初对蛇轻声说着,她的声音很是好听,多年诵经的原因让她的语速很慢,呼吸很轻,听上去柔柔浅浅的,即便是在质问,却也是细声细语。 嘶听完易初的话,那床上的蛇不停的吐着信子,一双眼睛却闭了起来,见它不配合的样子,易初皱紧眉头,忽然有些苦恼于师傅的决定。 在数天之前,尘缘寺本来一切安宁,她就在这寺庙里每日诵经,过着每天都相同的日子。然而某天,寺庙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正是这条长相奇怪的蛇。这蛇闯入寺庙,吓坏了不少前来上香的客人,正巧被寺庙内的主持,也就是易初的师傅,静慧师太所捕。 寺庙内的弟子本以为师傅会将这蛇丢出去,谁知她竟是让这蛇留了下来。据说这并不是普通的蛇,而是一条修炼成精的蛇,她有灵智也有慧根,且不曾造过杀孽,静慧师太为防止它出外伤人,亦是想留它在寺内接受洗礼,便将这蛇困在了寺庙之内,不得它离开。 几日之前,静慧师太外出云游,看管寺庙和蛇的工作,便交给了寺内的大弟子,易初身上。她本以为这蛇很老实,却没想到在师傅刚走之后,便开始作乱。比如经常会在诵经时跑出来吓唬其他弟子,不然就是将厨房弄的一团糟,每次与它说它都不听,且还动不动就跑来自己的床上。 看着此刻作乱之后就想蒙头休息的蛇,易初将它身上的棉被掀开,在它身边默默诵读着经文。听到这经文,蛇吐信子的动作僵了僵,忽然转过头,朝着易初嘶吼,张开那不算小的嘴。若是其他弟子看了,怕是会吓得赶紧跑掉,易初却依旧自顾自的诵读经文,全然不怕这蛇的威胁。 诵读到一半,易初见那蛇烦的想要离开,她挡住蛇的去路,低头看它。你且随我出来,若不来,日后莫想有饭吃。易初说着,转身便朝屋外走去,那蛇一听没饭,双眸闪过一丝惧怕,只得扭动着身子,不甘心的跟随易初去了院落。 师傅与我说,你有灵智,能听懂人的话,我问你,你为何一直在厨房作乱,还来我的房间里。坐在院落外的石凳上,易初轻声问道,蛇见她坐下,凑近她不停的吐信子,易初不懂这条蛇欲要表达什么,只觉得这蛇怪烦人的。 你既已是寺庙内的一员,就有责任维持寺庙内的和平,若想继续在寺庙内待下去,就不要再做出同样的事。厨房你不许再去,有客人来上香时你也不可出现,你易初说着,皱眉去看躺倒在地上的蛇,只见那蛇翻着肚子要死不活的躺在那,不停的抬起头,用信子去舔它的肚子,看到这里,易初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你意有所指,是说你饿了?才会去厨房捣乱?易初猜测着问道,便见那蛇急忙点着头,白色的脑袋不停乱晃。见它真的能听懂自己的话,易初也相信这蛇是真的有灵智和慧根,当下便欣慰极了。 你既能听懂我说话,下次不许再犯这些错误。前几日给你喂过食物,你之所以会饿,是心中的欲念在作祟。我且多为你诵经,你便不会再有无端的饥饿之感。易初说完,开口念起经文,蛇茫然的看了她许久,扭过蛇头就想离开。易初见她要走,伸手将它捧起来,放置到怀中。 经文可洗涤心灵,今日你需得听我诵读完毕才可离去。 第二章 自打和那蛇沟通之后,尘缘寺这几日总算偷得几日安生。早上,易初照常在佛堂里诵经,刚刚诵读完毕,就听到门外有脚步声。 师姐,这是刚才香客送来的雄黄饼,他们听闻寺里前几日有蛇,便特意做了这饼送来。过来的人是一个年纪尚轻的小尼姑,她长得眉清目秀,年纪约莫十六岁。见她笑的开心,易初伸手接过那食盒,缓缓走到她面前。 易心,你今日的诵读还未完成,这食盒我送去厨房就是。听闻你前几日没来上早课,莫不是师傅不在,你便懒散了。 师姐,实情并非如此,你也知道,自从那蛇来了之后,咱整个寺庙都不得安生,最严重的莫过于厨房。我这几日忙着打扫,才将厨房收拾好。 说起打扫厨房的事,易心委屈极了,她本就是寺庙内负责做斋菜的,厨房也是由她管理。谁知那蛇偏偏就喜欢在厨房捣乱,隔三差五的弄乱一番,收拾起来真是苦不堪言。好在师姐前几日似乎和那蛇说了什么,厨房这才没被弄乱。 这倒是辛苦你了,我会好好看管那条蛇,虽然不知师傅留它有何用意,但至少在师傅云游期间,我们该把它照看好。 恩,那没什么事的话,易心便去诵经了。 和易心说完,易初便拎着食盒向厨房走去。还隔着十来米的距离,她就看到厨房门口有团黑色的东西在蠕动,走近一看,竟是好不容易老实了几天的蛇又爬到了厨房这边。此刻,那蛇正蠕动着身子,盘旋在厨房门口,用着它的身体磨蹭着门,一副想要钻进去的模样。看到它的动作,易初有些哭笑不得。这蛇的灵智极好,只可惜用在了其他心思上,若潜心修炼,必有所成就。 你在做何?易初走过去,看着蛇低声问道,那蛇见她来了,猛地回过头,却不是看她,而是把目光落在易初手中的食盒上,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瞬间溢满了光亮。 这盒子里的食物是香客送来的,对你无益,你莫要打这食物的主意。 嘶听易初这么说,蛇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狰狞。它吐着鲜红的信子,张开嘴对易初吼了几吼,又翻着肚子躺在地上。易初还是第一次见到有蛇会做这种事,忽然觉得师傅会留它在寺庙内也不是没有理由。 书上记载,蛇进食一次便可长期不再进食。几日前才喂过你,你怎的又来讨要吃食。 嘶虽然易初听不懂蛇的话,可蛇却能明白易初的意思。见易初推门走进厨房,把食盒放到了桌上,蛇跟着进去,又被赶出来。 我去准备午课,你若无事就来听听,多听经文对你有好处。易初站在厨房前,对着还想进去的蛇说道,然后离开。见易初走了,蛇吐着信子,在门口游移,忽的,像是想到什么一般,蛇快速的朝着厨房的侧门爬去,果然看到这陈旧的侧门有一条缝隙。蛇急忙变小一圈,对着那狭窄的缝隙就挤了过去。 时隔几天再来到厨房,蛇觉得厨房内的东西多了不少,却都是难以下咽的青菜。想到方才易初那般护着食盒,里面必定是好吃之物。这般想着,蛇的眼中冒着光亮,爬的速度越来越快,她蜿蜒着上了桌子,用脑袋将食盒的盖子顶开,岂料随之而来的竟是一阵阵难闻的味道。 在食盒里摊着几块饼,色泽鲜艳,分量颇多,却隐隐带着一股子讨厌的味道。蛇说不好这饼哪里不对,可想到方才易初极其护着的样子,便强迫自己忽略了这味道,张开嘴就吞了一整块。 入口之后,饼难闻的味道更重。蛇吃过的东西少,却觉得这是她这辈子吃过最难吃之物。这饼的味道难吃极了,像是浸泡在药里一般苦,且吞进去之后胃里也像是火烧般难受。蛇吐了吐信子,不舒服的蠕动了下,本想就此作罢,在厨房找些别的吃食。可想到易初十分护着这饼,心下便有些不满。 这寺庙看上去不穷,可吃喝未免太过寒酸了些。自己堂堂一条修炼千年的蛇,居然要数月给她喂食一次,蛇有些无奈的把头搁在食盒上,对着那些难吃的饼沉思起来。她本是一条出生就有灵识的蛇,常年都在妖山之内修炼,一次偶然出了山,机缘巧合受到高人帮助,谁知却惹了大麻烦。 她来到尘缘寺不过是为了找到对自己极其重要的物件,却没想到这看上去不起眼的寺庙居然有那么厉害的尼姑坐镇。想到自己现在既找不到东西亦是没办法离开寺庙,蛇有些难过的嘶吼了几声,也仅仅是几声而已。 若这寺庙能给自己多些吃食就好了,想着易初那小气鬼,分明是这般难吃的饼,居然还藏着护着不让自己吃。为了不让别人吃到,蛇想了想,最终还是忍着难受,把食盒中的饼全数吃了下去。可刚咽下肚子里,她就发现这饼不是一般的难吃,且肚子在吃了之后疼得要命。 嘶嘶蛇十分痛苦的嘶吼着,甚至觉得自己仅存的法力都要被这份难受给弄没了。她无力的从桌上掉下去,身子从一米的蛇一举变成足足有十余丈的巨蛇。这本是她原来的大小,为了行走方便才用法力化成小蛇,可这会她难受的厉害,便也顾不得那些了。 蛇在房间里痛苦的嘶吼,发出的惨叫声震得整个寺庙都听得到,蛇痛苦的用尾巴乱扫,把厨房里的许多器具扫到了地上,甚至压坏了几口炒菜用的锅。寺庙内的弟子听到动静,急忙汇报给易初。她听闻蛇又去厨房捣乱,无奈的叹口气,急忙赶来。 师姐那那蛇!易初刚到厨房门口,便见易心一脸慌张的跑过来,她那红润的小脸被吓得没了血色,就见她不停的指着厨房,易初也不打算她说清楚事情原委,慢慢走近一看,发现门口有条巨大的蛇尾,想也知道是谁在捣鬼。 发生何事。纵然此刻的情况并不乐观,可易初面上却没有太多慌乱,她柔声问道一旁的弟子,弟子摇头说不知道,易初也只能慢慢靠近巨蛇。想必这巨大的蛇尾应该就是平日里在寺庙乱晃悠的蛇,但她没想到,这蛇会忽然变这么大。寺庙内的其他小师傅本就怕蛇,更不要说是这般大小的蛇。 师姐,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刚过来准备午膳,就发现厨房被弄成了这个样子。那蛇在里面叫的凄惨极了,听着就渗人。 我去看看吧。 师姐,这蛇太危险,你 听易初要靠近巨蛇,易心急忙拉住她,这蛇尾都快赶上人那么大小了,这蛇得多大啊。她可不放心师姐一个人进去,但想到这事总得有人解决,便壮着胆子,决定同易初一起进去看看情况。 两个人小心翼翼的绕过蛇尾走进厨房,易心看到里面的情况,那本就不好的脸色更加阴郁,只见厨房里凡是好的东西都被毁了,这已经不是收拾就能解决了,这厨房得重建了。然而,更令两个人吃惊的,便是那巨蛇此刻已经停止了嘶吼,正露着半条信子有点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见她们进来也全然没有反应。 师姐,它不会是死了吧?易心戳了戳易初,却见易初在厨房转悠一圈,直接把视线落在她上午拿来的食盒上,那盖子没了,明显被动过,如今再看蛇这幅样子,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定是动了这食盒吧。易初绕到蛇面前,小声说道,见她过来,蛇嘶吼着对她发出嘶嘶的警告声,仿佛在怪易初让她吃了这东西。然而这威武的样子没持续多久,便又瘫软下去。见它难受的样子,易初将食盒打开,易心也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走过去看了眼,两个人都想看看这蛇偷吃了多少,当她们看到空了的食盒之后,便知道它如今这般都是自找的了。 这食盒里的东西乃是客人送来的雄黄饼,你这蛇居然不懂还全吃了去,怪不得成这样呢。易心有些嫌弃的说道,她本以为这蛇挺聪明,没想到这么笨。 嘶嘶蛇本就难受,如今听到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小尼姑又说她不是,顿时来了气。见这蛇不安分的扭动着身体,不停的吐着信子。易初看出这蛇是闹了脾气,急忙拉开在蛇面前的易心,将其护到身后。 师姐,能不能别让这蛇在厨房呆着了。这这厨房再被她弄下去,真的没法要了。易心看巨蛇借着难受发疯,把厨房内仅存的东西弄坏,难受的皱起眉头,心想,重新置办这些东西,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呢。 蛇,休要再胡闹了。易初见蛇妖不肯罢休,面上多是无奈。她想到师傅临走前留给自己的法杖,说是若这蛇作乱可用法杖将其制服。想到这里,易初便打算拿法杖过来,谁知这蛇忽然安分下来,躺在厨房不动弹了。 师姐,这怎么办啊? 先别急,叫上其他弟子,先将它送出去吧。 哦,好。 得了易初的指示,易心急忙把寺庙内所有的弟子都叫了过来,即便有怕蛇的,此刻也不得不出一份力气。她们将绳子缠在蛇身上,所有人一齐拉动绳子,硬是将那蛇从厨房里拖了出来。期间,这蛇愣是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由她们拖着她出去。 师姐,这蛇该如何是好。见这条巨蛇躺在院子里,怪吓人的,一些小弟子轻声问道。 诶便让它躺在这吧。易初无奈的说道,额头上带着一丝劳累的薄汗。她晓得蛇如此巨大的身形会吓坏一些弟子,却没办法将它如何,料想若让它在这里休息,等身体好了,应该会自己爬走。易初心里是这般想的,谁知她话音刚落,那蛇来了精神头一样大声嘶吼起来,吵得人心慌。 你这破蛇,到底想作何。通过方才的相处,易心倒是来了胆子。听易心这么问自己,巨蛇反倒没理她,而是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易初。扭了扭巨大的蛇头,用信子指向房间,这意思很明显:她才不要躺在院子里,她要回屋!要躺床上! 或许旁人不懂这蛇的意思,可与它相处最多的易初却读懂了蛇的想法。她无奈的摇摇头,走到蛇旁边。你现在这般我无法带你回房,若你变小些,我尚可帮你。 听易初这么说,蛇眨了眨眼,用自己仅剩的一点法力,缩小成了小蛇,被易初捧在手心里。见手中那条小黑蛇,旁边的许多小弟子皆是脸色一沉。原来这蛇还是能变小的,那方才居然让她们费力气把它拉出来,这蛇,真恶劣 易心,你和其他弟子整理一下厨房,我先把这蛇送去。易初交代了一番,便要把蛇带去给她留的屋子去休息。然而,在路过自己房间时,这蛇却忽然从自己手里蹿了下去,顺着门缝就钻到了自己房间里。看它的速度,易初心里已是确定,其身尚可跑跳,该是无事。随后,易初也推门而入,而蛇已经驾轻就熟的躺上她的床。 你这是作何,你易初平日说话本就慢声慢语,话没说完,就见那床上的小蛇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巨大,紧接着,自己的床因为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压力,瞬间被压塌。易初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却见蛇还把自己的棉被叼起来,盖到了头上。 阿弥陀佛 第三章 易初见自己的床被弄成那般,虽然心里多是无奈,却也不打算如何,她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蛇,转身出了屋子,打算找个客房将就一夜。 寺庙中人睡的都比较早,这个时辰庙内已经很安静,易初在心里诵读经文,缓慢的走着,却听到身后有悉索响动,她回过头一看,便见那巨蛇正歪歪斜斜的跟在她身后,见她停下,竟也停下来抬头看她。蛇珀色的两只大眼睛泛着戒备的光,却又带了些水汪汪的薄雾。 易初发现这蛇十分喜欢跟着自己,她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无奈的继续朝客房走,进了屋子之后,那蛇也果断的跟了进来,巨大的身躯使得本来宽敞的房间变得拥挤。 我虽不知你为何要跟来,想必是有你的理由。易初轻声说道,她晓得自己赶不走这蛇,也没想赶走,她拿出一床被子铺在地上,见那蛇在房间静立了一会,老实的躺上去,易初这才放心的躺到床上,闭上眼休息。 发现易初很快睡着了,那本是老老实实的蛇却不安分起来。她鲜红的信子在黑夜里反复吐露出来,巨大的蛇尾朝床上挪去,探进易初的被子里,在感觉到其中的温暖后,蛇眼微眯,享受的呜咽一声,渐渐变成一条手臂粗细的小蛇,爬上了床。 许是这一天折腾的累了,易初这一觉睡的很熟,她并非自然醒,而是在不适中渐渐醒来。她刚睁开眼,看到一漆黑物体盘旋在自己身上,唯有脑袋是白色的。它的身子盘成一团,却留了小半截尾巴在外面,鲜红的信子不停的舔着自己的脸和脖子,流出的口水竟是将她的衣襟都弄得湿透。且每舔自己一下,蛇尾都会摇几下。 虽说佛门弟子五蕴皆空,但易初却是极其爱干净,见自己脸上都是蛇舔过后留下的痕迹,她拿起床边惯常放着的细丝手绢擦了擦脸,将盘在自己身上意犹未尽的蛇抱到床的另一边。 想必你的身子已经没事了。见蛇如此活泼,易初想它或许并未被那雄黄影响太多。 嘶听了易初的话,蛇嘶吼了声,卷着身子倒在床上,若换做以前,易初定是不懂它的做法,如今却明了,这蛇在讨要食物时,便会这般耍赖皮。 尚未到喂你之际,且再等等。易初摸了摸蛇头,便准备沐浴一下,去佛堂诵经。尘缘寺的香火很好,而寺庙之中常年与世无争,是修身养性极佳之地。易初喜欢这样平淡的生活,每日也是寺庙内诵经最久之人。师傅曾说,佛门之道讲究心境和心静,许多小弟子做不到,但年纪轻轻的易初却可以轻易做到,小时候她便是这样淡淡的性子,不会为什么事而生气,也不会为什么事而欣喜。 沐浴之后来到佛堂,许多弟子已经诵经完毕准备用早膳,易初同他们一一点头,跪坐在蒲团之上,闭上眼开始默读经文。易初在诵读经文时鲜少会分神,即便到了用餐时间,其他小弟子也不敢打扰她。待到易初诵读完毕,已经过了用餐的时间。 她从寺庙去了厨房,拿了一个馒头和一些斋菜,静坐在一旁准备用餐。出家人食量并不大,易初手中的馒头虽然只有巴掌大小,她却小口小口吃的极慢。忽然,一旁的斋菜被她不甚弄翻在地,易初心道不好,出家人最忌讳浪费食物,她急忙用手去拾瓷碗碎片,不甚被尖锐的边缘划破了手,溢出鲜红的血迹。 血染到了馒头上,易初在心里默默自责,她用布将手缠好,这才绕到外面去找扫帚。因为走的匆忙,易初并没有注意到,在她走后,蛇扭动着身子又来了厨房,且这一次的速度,比往常都要快许多。 蛇已经几天没吃过好吃的东西,昨天又被那雄黄折腾一番,肚子空空,馋的几乎要发疯。她本想到厨房再翻找一番,看看是不是有可以入口之物,可才爬到门口,就闻到厨房里散发着浓郁的香气。蛇的嗅觉十分灵敏,她觉得这香气十分熟悉,和易初身上的味道十分相似,香的让她止不住流口水。 蛇有些迫不及待的朝里面爬去,刚进去便看到了地上的碗碟碎片,还有那块剩了一半,却被血染红的馒头。蛇爬过去对着馒头闻了闻,发觉周围的香气并不是馒头香,而是上面那鲜红的血太过香醇,比她吃过的任何东西都要香。 这血的味道不似普通人那般腥,反而是散发着浓厚的香甜,想到自己今早闻着易初身上的味道,忍不住舔上去,而面前这血的味道,便和易初的味道如出一辙。蛇咽了咽口水,对着剩下的半块馒头就是一大口,虽然馒头很干让她觉得难以下咽,可因这血的味道着实太勾人,是怎么都无法克制住的。 蛇享受的把身子蜷缩起来,摇晃着尾巴在口中嚼着馒头,回味着上面血的味道,当馒头混合着血下肚之后,虽然只是一小块,却让蛇难得的有了饱胀感。她觉得吃过之后身子很热,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的。 蛇觉得有些难受,还说不出是什么难受法,像是被打了头,也像是喝了酒那般。蛇晃了晃蛇头,蜿蜒着爬出厨房,有时候甚至是滚在地上几圈又重新改成爬行。她忘了之前的客房是哪一间,只好回了之前寺庙给自己准备的房间。 易初拿着扫帚回来时并未发觉异样,也没注意看馒头怎么少了一块。她将厨房打扫好,决定回祠堂诵经,以求佛祖宽恕自己浪费食物之事。 而另一边,蛇回了房间之后,蜿蜒在床上,却觉得身子越发难受。身体里面像是有把火在烧,意识也不清不楚,双眸蒙蒙一片。在难受中,蛇低声嘶吼着,在床上反复打滚。她本想叫的声音大一点,好引起寺庙内其他人的注意,却发现喉咙像是梗了什么东西,叫也叫不出。 蛇有些慌张,不停的用尾巴扫着床铺,努力大声的嘶吼,可她越是叫,就发现声音越小,到后来,那吼声竟是变成了人声。 啊 第四章 身体里聚集着像是要把血骨都烧毁的热,蛇趴伏在床上,痛苦的打着滚,巨大的蛇身不停翻滚,时而大时而小,而她的嘶吼声也是夹杂着人声和蛇声的嘶吼。蛇觉得自己要死掉了,就连以前被追着打的时候她都没这么难受过,现在却恨不得一头晕死过去。 她觉得身体上的鳞片很疼,左右两边像是要生生裂开一般,这个想法刚出,那身子前端竟真的裂了开来。鲜血顺着裂开的鳞片和皮肤溢出,很快就染红了整个床铺。蛇痛苦的嘶吼呜咽,巨大的蛇头撞向床顶,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声。 不多时,有两只漆黑的爪子渐渐从被撕裂的身体中长了出来,那爪子还染着血,却不是很锋利的利爪,反倒是软趴趴的犹如蛇身一般柔软的爪子,蛇疼得哭了出来,整条蛇都蜷缩在一起,发出悲鸣的啜泣声。紧接着,蛇觉得自己的身体又像是被撕裂一般隐隐作痛,蛇尾疼得尤其严重,像是有人活生生扯着她的尾巴要把她撕开一般。 蛇已经没什么力气再挣扎,只能奄奄一息的趴在床上流泪,可没过多久,那条被劈开的蛇尾渐渐化作了人类的双腿,一层淡淡的柔光覆盖在蛇身上,她的鳞片快速退化,成为光滑白皙的肌肤,而蛇的全身也渐渐化作人形,彻底化作人类。 感觉痛苦总算过去,蛇用脑袋蹭着床单把眼泪擦掉,想爬出去找人来看自己,谁知她刚一动,就发现身体的异样。身子不再那么灵巧,变得格外笨拙,尤其是自己最引以为豪的鳞片,此刻都没了,倒是成了滑滑的皮肤。蛇愣愣的摸了摸自己不一样的身体,双手在胸前揉着rou很多的两颗东西,她想了想,便知道自己或许是又化成人了。上一次化人,她胸前亦是长了这累赘。 rou。试着开了开口,蛇吐出一个字,发现自己发音还算准确,已经不再是蛇语,便确定自己真的化人了。她撑着身体站到地上,然而才刚站好,便惨兮兮的摔倒在那,膝盖红了一大块。蛇难受的想直接爬出去,可刚爬了一会,就发现没了鳞片的身子耐不住这么摩擦,全身都被弄的怪疼的。 没办法,蛇只能重新站起来,用那两只软趴趴,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的人脚,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这个时间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蛇知道易初是寺庙里最大的人,自己应该去找她才是,这么想着,蛇循着记忆,晃晃悠悠的朝着易初的房间走去。 这一路蛇走的十分艰辛,太久没化人,而蛇是无骨动物,也早就习惯了爬行,这会在地上用双腿走,她觉得全身都难受极了。以前常有妖为了化人拼死拼活,她却一直觉得化人没什么好的。看看,那过程那么疼,现在化了人走起路还这么麻烦,真是折磨死蛇了。 好不容易到了易初的房间门口,半个多时辰走过来,蛇早已经冻得瑟瑟发抖,她本就是怕冷之物,有鳞片遮住还好些,可如今褪去了鳞片换做人身,没有毛也没有鳞片遮风,更是连件衣服都没有。即便冬日刚过,却也让怕冷的蛇冻得全身冰凉,瑟瑟发抖。 为了尽快找到食物和温暖的地方,蛇轻轻推了推门,发现门只是关上了,并没有锁,便微微施力,将门打了开。易初刚沐浴完,本打算看一看经文便休息,她才刚坐上床,就发现一个不速之客闯入了自己的房间。她抬眼看去,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也有了细微的破绽。 闯入的人是一个看上去年约二十出头的女子,她全身赤裸,就连简单的遮蔽都没有。斜斜的月白色微光打在她身上,将她白里透粉的肌肤照出丝丝晶莹剔透的光。她的发色很怪异,不是寻常人的黑色,是泛着灰的银色。她的眼窝很深,琥珀色的眸子犹如融化的金锭子凝在一起,闪闪发亮,璀璨如星。那珀色的眸子盯着自己,里面藏着出家人鲜少会露出的欲望。 除此之外,这女子很高,比易初要高大半个头,且腰肢如柳,腿细而笔直。她长长的睫毛在眼皮之上缓慢煽动,凤眼不停的在自己身上扫视,小巧的鼻子轻轻耸动,似乎在闻着什么。 过了会,她那粉嫩的薄唇微启,露出里面有些尖锐的牙齿,也不回答自己的问题,便朝着自己走来。易初静静的看着她,而那女子也盯着她看,继而在没打过任何招呼的情况下,上了她的床,钻进她的被窝之中。 施主来自何方?出于礼貌,易初向女子行了一礼,似乎并未怪罪对方半夜闯入,还躺到她床上。出家人对性别之说本就不甚在意,纵然女子全身裸露,相貌非凡,在易初眼里也不过是普通人,即便她并不懂女子为何要大半夜不穿衣服来到这里。 rou。过了许久,蛇缓缓吐出一个字,听到她这般说,易初想了会,才确定自己并非是幻听。而是面前这貌美的女子,的确说了rou这个字。 阿弥陀佛,佛门清净之地,不可杀生,施主所说之物,此地不曾有。 虽好奇女子的来历,但听到对方张口就是要rou,易初自是拿不出手。听她说了,蛇皱了皱眉,她嘶吼了两声,发现发不出声音,只能吐出长长的信子,在易初的脸颊旁舔了下。这一举动让后者微微愣神,她仔细看了眼女子不同常人的舌头和外貌,心下已是有了答案。 师傅早说你灵智极好,万般没想到你来寺庙不足一月便可化人,若你不带杂念潜心修炼,他日必成大器。 不。听着易初净说些自己听不懂的话,蛇僵硬的吐出一个字,身上的冷意让她不停的往对方身上靠,易初并未察觉,她便靠的极其自在。当然,靠的越近,易初身上那股香气也格外浓郁。 早在刚进寺庙之初,蛇敏锐的洞察力就发现了易初同其他寺庙之人的不同,那些人都怕自己,唯独这个人不怕,就算自己怎么吓唬她,她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相处久了,蛇发现这个尼姑身上的味道很香,不是寺庙内上香的香气,而是一种吸引自己的香味。 久而久之,蛇喜爱跟着易初,去她的房间也不过是为了取暖加之汲取香气。这会如此靠近,蛇有些享受的眯起眼睛,虽然身体成了人,可她的认识依旧是一条蛇。她毫不顾忌的爬到易初身上,将全身都缠在她身上,还分开腿把易初的身子都夹紧,把头埋在易初的脖颈间嗅着那过分香甜的味道,蛇馋的直流口水,恨不得一口把这尼姑给吞了。 可当她有了这念头之际,却总觉得有道无形的力量在阻碍自己,之前蛇身的时候不强,这会变做人,就觉得易初脖子上挂着的玉佩十分碍眼。蛇拿玉佩没辙,也只是随意想着吞了易初,并不打算真的去做,想来想去,只能多舔几下过过瘾。 这般打算,蛇有些兴奋的搂紧了一脸茫然的易初,疯狂的舔着她的脸,被这般对待,易初开口说了句阿弥陀佛,那蛇的信子便直接朝她的嘴探了进来。 咕叽 第五章 虽然已经化作人身,但蛇终究是蛇,同人并不一样。感到蛇的信子猛地探入到自己口中,那分叉的软物在自己口中扫来扫去,发出极其怪异的声音,惹得易初皱紧了眉头。她摇着头就要躲开这蛇无礼的举动,谁知蛇已经先一步把信子收了回去,却砸吧着嘴,似乎在回味什么。 阿弥陀佛,既然你已化人,便莫要再做出这等无礼之事。打有记忆以来,易初便是在寺庙中诵读经文长大,虽成日在寺庙里,可她读过的经文不少,读过的诗词更多,良好的教养和淡薄的性子让易初鲜少会表现出什么情绪,可这会,她却是怕了这蛇妖。 尼姑好香,嘶听易初的话,蛇歪着脑袋,显然不懂,却缓缓说了另一番话。见她说了自己很香,还发出一声舒适的嘶吼。易初觉得这香并不适合一只蛇妖对自己这样一个人说,更何况,此刻这蛇双眸泛光,正用无比贪婪的眼神看着自己。 蛇妖,你切莫做出越举之事,屠杀生灵只会害你修行,若你无事,便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吧。易初动了动身子,从床上起来。她常年在寺庙内干活,力气不小,轻而易举就将趴伏在床上的蛇妖拉扯下来。她见这蛇妖即便化成人之后全身也柔软至极,这会光着的身子,若让他人瞧见,似乎也不好。 这般想着,易初拿出一条床单裹住蛇妖,在她好奇的摆弄这布料之际,便将她送出了房间,蛇妖没想到易初会不蔫声不蔫语的把自己赶出去,待到她回神要进去时,却听到里面落锁的声音。蛇妖委屈的看着身上的床单,吐出信子反复舔着那门,感到信子麻了才停下来。 尼姑,无耻。蜷缩在门口,蛇妖不开心的说着,她本就怕冷,虽然冬天已经走到了末尾,但这晚上也的确冷得很。光着屁股坐在地上,蛇妖裹紧了床单,她不想回去,也不愿用这双软趴趴的脚走回去,在门口座了半柱香之后,蛇妖想着易初应该睡着了,这才回过身,看向那扇门。 她怎么说都是一只妖,若以为用人的方法可以难倒她,未免太天真了些。蛇妖动了动手,将一点法力打在锁上,只听啪的一声,门锁便开了。蛇妖喜滋滋的把门推开,大摇大摆的重新走回到床边,见易初睡的很沉,她心满意足的把身上的破床单扔在地上,又重新钻回到温暖的被窝里,习惯性的缠住了易初。 近日正是尘缘寺香客最多之际,而蛇妖的到来亦是让易初忙上加忙,到了晚上自然也睡的极沉,并未发现蛇妖去而复返。第二天早上,易初觉得自己越睡越累,胸口像是积了什么东西,沉得她喘息困难。 睁开双眼,易初一眼便看到了躺在自己身上的蛇妖,见那门边的锁已经坏掉,而蛇妖此刻正趴伏在自己身上睡的极其香甜,长长的信子落在自己的脖子上。易初眉头微皱,放轻了力道,慢慢起身。她是个不易发怒的性子,即便蛇妖的行为较为让人嫌弃,她却也顾虑着,不愿吵醒蛇妖。然而蛇的感觉太过灵敏,从易初醒来,呼吸不再均匀之际,蛇妖便也跟着醒了。 蛇妖,为何又回来。易初见蛇妖醒了,轻声问她,听得易初对自己的称呼,蛇妖微微皱眉,不满的吐出信子。 尼姑,你叫谁蛇妖,我有名字,我叫阮卿言。 你可知这名字的寓意?听闻蛇妖还有名字,易初微微愣神,她没想到一只蛇居然还会为自己起名字,不免觉得这蛇的灵智果然很好。 并不知,但以后你休要再叫我蛇妖,不好听。 你本是蛇化作人,便是妖,叫你蛇妖又有何不妥。易初轻声回复,见她那认真的样子,阮卿言皱着眉头,想了好久还真找不出什么能够反驳易初的。 秃驴尼姑。实在找不出反驳的话,阮卿言只能恶言相向,听她口中冒出这么个蔑称,易初忽的愣住,她倒不是气阮卿言这么说自己,而是易初很好奇这蛇妖是从哪学来的这个词。没再理会蛇妖,易初简单的洗漱好身体,转身就要去祠堂诵经。阮卿言见她要走,急忙伸手扯住她。 尼姑,你去哪? 此刻已是早读时间,该去诵经。 那我和你去。 阮卿言说着,竟是要直接和易初一同去祠堂,见她赤裸着的身体,易初无奈的摇摇头,将她拉住。 你不可这般出去,且不说寺庙内的弟子会吓到,香客看到亦是不好,我且找件道袍给你,改日让易心帮你买了衣服,你再还于我。易初说着,找了一件自己的道袍给了阮卿言,后者接过,看着这丑兮兮的道袍,觉得易初小气极了,不仅好几天不给她吃东西,就连一件破衣服,借出去还要还。 我为何要穿这破烂衣服,我活了这么久,从未穿过。阮卿言此话属实,她即便化成人形,但依旧是蛇的心态,如今见易初对她要求这要求那,心里生出不满。 你若想去祠堂,便穿上衣服,若不穿衣服,那就变回蛇。易初这次说话的声音大了些,虽然还是细声细语,眼里倒是多了几分不可拒绝。见她是真的要让自己穿,阮卿言摆弄了一阵,发现,她不会穿。 尼姑,你帮我穿,我不会。阮卿言把道服给了易初,见她是真不会,易初只得动手帮她。她先是将衣服整理好,抬起阮卿言的双手,将袖子套进去,看了眼对方胸前那多余的rou,易初想了想,还是找了些足够长的棉布,走了过来。 这里并未准备适合你的亵衣亵裤,用这个将就下。易初拿着那长长的棉布,小心的缠在阮卿言胸前,眼看着自己身上变人就出现的两坨rou被缠住,阮卿言记得,似乎许多人类也有这东西,就像自己面前的易初,虽然很小,但也是有的。 这会见易初面色淡然的将自己那两个软软rou握住,感到对方温热的手掌蹭着自己的软软rou,阮卿言只觉得被易初碰到的那个地方忽然饱胀起来,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说不上难受,也说不上舒服。可一旦易初停下不摸了,她竟是还想让易初继续摸下去。 尼姑,这是什么地方?阮卿言摸着自己的胸部,好奇的问道,她觉得这个地方软软的,大大的,明明自己的身体都是白的,可偏偏那个顶端是粉色的。许是从未见过这东西,阮卿言玩的不亦乐乎,当着易初的面便自己动手揉起来,将那浑圆揉的越发挺立。 此乃人之躯体,在我眼里,并无其他。虽然是佛门弟子,可易初对男女之事也并不是不了解。虽然她懂,她却毫无任何污秽的杂念。在易初看来,男女在她面前并无甚差别,唯一有别的只是内心。 可是为什么揉起来这么舒服?这两坨是rou吧?我可以拿来吃吗?阮卿言双眼放光的说道,见她眸子里闪烁的光亮,易初摇摇头,不理会她,继续替她缠棉布,偶尔碰到蛇妖的身体,这蛇妖还总哼哼唧唧的出声。 尼姑,这软软rou摸起来好舒服,但是没有你摸的时候舒服。这里为什么立起来了,很硬的样子。阮卿言还是不肯罢休,她见自己胸前的两颗软软rou被易初用棉布缠住了大半,急忙捏住还露在外面的顶端,像是怕易初不懂一般,当着她的面又捏了两下。 莫要再碰。易初见阮卿言全然不懂这事,反而一个劲的问自己,她轻声回道,把蛇妖捏着胸部的手拿开,尽快将她的胸部缠好。见自己胸前的软软rou被缠住了,再也摸不到了,阮卿言好奇的用手指点了点把棉布撑起来的顶端,在那玩的不亦乐乎。 解决完亵衣之事,易初也得让蛇妖穿好裤子。她在柜子里翻找了半天,却没找到能够充当亵裤之物,见棉布还剩下大半,想了想,还是半蹲在蛇妖身前,绕着她的腿,一点点绕上去,打算用着棉布再充当一次亵裤。 阮卿言本来还在玩她胸前的软软rou,这会见易初蹲在她面前,似乎是要用棉布缠自己其他地方,阮卿言虽不懂软软rou是哪里,却知道易初此刻正要把自己排泄的地方缠住,她有些慌乱的退后几步,阻止易初的动作。 尼姑,你干嘛。阮卿言才不愿自己那里被棉布缠上,不然一会她要方便的时候,岂不是要弄在上面。 帮你处理衣物。 无需处理,我这样挺好的。 阮卿言说着,急忙把那丑兮兮的道袍拉好,见她穿好道袍后倒也不容易露出些私密部位,易初也打算作罢,便带着她去了祠堂诵读经文。因着她们刚才耽误了大半时间,这会许多弟子都已经去用早膳,空荡荡的祠堂只剩下易初和阮卿言。 易初作为尘缘寺的首席弟子,诵经时自是极其用心,听着她跪在那里不停的念了一个多时辰,阮卿言趴在地上,只觉得听的几乎要睡过去。她本以为跟着易初便有可口的吃食,谁知这人竟是一大早跑来诵读经文了。这般想着,阮卿言越听越困,伴着易初柔和的声音,全身都放松下来,因着太舒服,在不知不觉间化了原型,化作一条手臂粗细的蛇躺在那。 就在阮卿言将睡未睡之际,她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急忙惊醒,下意识的化作人形,却忘了衣服早在变蛇时掉在地上。易心端着馒头走进来,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女子正撅着屁股跪在蒲团上,死死的盯着她那念经的师姐。 有女人!不对,是没穿衣服的女人!易心大声喊道,也惊扰了正在诵经的易初,她把一段念完,回头去看易心,刚想说何事这般大惊小怪,就见一个白皙光滑的rou体在自己眼前快速蹿过。那是两颗圆圆的,小小的,很翘很挺的物体。定眼一看,竟是蛇妖。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侥是易初也摸不清头绪。她只得有些恍惚的看着不着寸缕的阮卿言朝易心跑过去,将她手里的馒头全数抢走,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又光着屁股跑出了祠堂 第六章 唔一声呜咽自床榻之间发出,随着棉被滑落在地上,一具不着寸缕的酮体便从其中露了出来。几天过去,阮卿言渐渐适应了人形,也终于学会了如何变回蛇,再从蛇变回人。到了如今,她总算体会到为什么以前那么多妖都拼死拼活的想要变人,原来有了人形,的确比动物的样子方便多了。 从床上下来,阮卿言站在铜镜前,呆呆的看着自己。这几天来,她每天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看自己的样子。她觉得自己好像很高,比易初高多了,也比寺庙里的其尼姑高出不少。白皙的身子光滑剔透,皮肤犹如上好的丝绸,摸着就让人觉得滑不溜手。 这几天,阮卿言渐渐了解到人的习性,她常常变作蛇去观察那些来上香的香客,也知道了不少自己之前不知道的事。比如人是一定要穿衣服的,男人胸前没有软软rou,只有女人才有,而且女人的软软rou越大越好。 这么想着,阮卿言伸手摸了摸自己胸前被她当做累赘两颗饱满,她之前一直觉得这两坨东西碍事,可如今却不这么觉得了。自己在蛇里面可是最好看的蛇类,变了人也绝不能差。看着那两颗白白的软软rou在自己摸过之后变得挺立饱满,顶端又yingying的,阮卿言好奇的用手捏着,舒服的眯起眼睛,很想窝到床上摇尾巴吐信子,可这个想法才出,她就记起自己已经没尾巴了,信子也被她化作了人类的舌头。 在镜子前转了几圈,阮卿言对自己现在的样子十分满意,她想起那天易初要用棉布把自己的软软rou缠住,不满的鼓起嘴。果然秃驴尼姑是嫉妒自己比她漂亮,她的软软rou可小了,那天让自己穿她的衣服,勒的她都有些喘不上气,坏尼姑。 看完了上半身,阮卿言又把注意力落到下身上。她没见过赤裸的人类,本想平日里偷看一下易初的,谁知这人除了洗澡,平日里总是把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半点看不到。这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阮卿言好奇的把手放在腿间,摸着那处长着黑色毛发的地方。 她知道这里是人类排泄和交配的地方,可是为什么这种地方要长黑色毛发呢?阮卿言不懂这些,也没听香客讨论相关的事,却能猜到一二。蛇平时都会把交配的地方盖住,只有需要的时候才会露出来,想必这些黑色毛发一定是人类用来遮羞的。 这么想着,阮卿言好奇的用手拔了一根黑色毛发,她着实觉得这黑色的毛发太丑了些,就像人类的头发一样。看着自己银色的长发,阮卿言想,要是那里的毛发能和自己的头发一个颜色就好了。阮卿言捏着那根毛思考着,而这个时候,出去诵经的易初也结束早课回了房间。 她一进门就看到阮卿言又在照镜子,且又是什么都不穿就那般大摇大摆的站在镜子前,此刻正捏着什么东西在看。见自己回来,那蛇妖兴冲冲的走了过来,白花花的躯体慢慢靠近。 尼姑,你终于回来了,你说,为什么人类遮羞的毛是这般丑陋的黑色。阮卿言将那根从她下体摘掉的毛放在易初眼前,听到她的话,易初微微皱眉,低头看了眼阮卿言的下体,这才终于明白,对方所说的毛,是哪里的毛。 我不知晓。易初不愿回答蛇妖这种问题,她把戒尺放在桌上,从柜子里找出一套道袍递给阮卿言。你且把衣服穿好,若是谁进来,你这般着实不妥。易初虽然不介意蛇妖在自己面前赤裸身体,可她还是不愿其他寺庙的弟子看到。 那日她已经给易心解释了许久,说这个不穿衣服的女子是修成人形的蛇,可看着自己那师妹愣愣的看着阮卿言的身体,易初便知,寺庙内的人,并不是谁都可以像自己一样把这白花花的rou体视若无睹的。 尼姑,这衣服丑兮兮的,我不穿,你给我买几套漂亮的衣服不行吗?阮卿言有些嫌弃的把道袍扔在床上,她才不想继续穿这套把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