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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荒唐(H)

    

第十四章 荒唐(H)



    为了上香的吉时,宝姿今日早上起得极早,晚餐时喝了半杯餐酒,更是觉得昏昏欲睡。她索性早早就寝,不到十点钟已经朦胧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走廊上有脚步声走动的声响,宝姿猛然惊醒,听见有人在轻轻敲卧室的房门。

    大小姐,何少爷私宅的电话。

    何世庭的私宅在蓉岛西南山上的湖边,仿佛是他母亲当年的陪嫁。宝姿匆匆赶到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上山的路只有一条,都这个时候了,山顶还有车驶下来。两车相错的瞬间,对面来车的车窗摇了下来,雪白的头灯照得十分清楚,后座上分明是一个年轻女子。

    宝姿心下有数,暗道何炳璋果真是有些沉不住气了。她早上使人送去的照片,当天晚上便来了这么一出。往亲生儿子的酒里下药,如此下作的手段,也真亏他下得去手。

    汽车一路开进山顶何家的花园尽头,棠生亲自从屋内迎出来,替她拉开车门,许小姐,我也是没有办法,少爷不许人吵了你休息,可我看他的样子,实在是放心不下。刚刚那人是老爷安排的,少爷连见也没有见,便让人打发了她走。

    宝姿脚步不停地进了玄关大门,一面顺着楼梯往二楼走,一面问他:叫了医生没有?

    棠生却不再说话,忽然停住了脚步。宝姿转过身来,看见何世庭正立在楼梯尽头的走廊上。他的面色是一种不正常的潮红,眼中也泛着血丝,见到她来,抬手便打了棠生一个耳光。

    棠生并不闪躲,只默默地低下了头。何世庭气得极了,反倒沉默不语。过了片刻,只丢下一句,你亲自送许小姐回去。

    他说完转过身来,近乎粗暴地替宝姿扣上开衫的领口。宝姿握住他的手,发现他的手指也是guntang。何世庭迅速地抽出手来,扶住她的肩膀便向外推她,我没有事。你先回去,我明早给你打电话。

    宝姿甩开他的手,一双清泠泠的眸子定定地看住他,

    你这样怎么成?我都知道了。

    一旁的棠生头垂得更低。何世庭不再理她,转身回了走廊尽头的卧室。宝姿在他这里从来不曾受过如此冷遇,当下不依不饶地跟进去,反手呯地一声关上了门,你当我是什么?难道我就放得下心?这样回去,换成是你,今晚可睡得着?

    何世庭挺拔的背影顿了一顿。他侧过头来,起居室里温暖明亮的光拥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更显得他眉目清冷如刀,算我对不住你,听话,回去吧。我没有事。

    宝姿解开外衣丢在一边,几步便走上前去,我偏不走。

    她里面只穿着雪青色的丝绸睡裙,乳白色蕾丝边的领口低低,遮不住半痕饱满的雪白。长发松松地挽成发髻垂在脑后,肩膀上白皙如玉的肌肤在灯下一览无余。何世庭暗自忍住将那细细缎带从她肩头扯落的冲动,转过头去不再看她。再开口,声音疲惫又沙哑,别闹了。

    宝姿踢掉高跟鞋,固执地绕到他的身前。她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仰起头来去亲吻他的喉结。何世庭仿佛倒吸了一口气,手指毫无意识地慢慢收紧。

    他的掌心guntang,那灼热的温度像是能渗入皮肤融进血液。宝姿娇喘着搂紧了他:不要我,你想要谁?

    何世庭的手慢慢地抽了回去,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那双黑澄静明的眸中有隐约的血色,他定定地看了她半晌,忽然开口问道:你真不走?

    宝姿与他对视片刻,踮起脚来去吻他的眉心:不走。

    何世庭忽然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宝姿在那一刻才意识到他的力气有多大。她被他粗鲁地丢进卧室的床里,来不及起身便被他紧紧压住。何世庭今夜喝了许多的酒,喘息里nongnong的酒香熏得她头脑发醉。炙热的吻密密地落在她的脖颈与肩膀,他咬住她的锁骨,在她吃痛的呻吟声里胡乱剥去了她的睡裙。

    药效似乎终于渐渐发散出来。他身上烫得惊人,一只手探到她的两腿之间,没轻没重地揉弄起来。宝姿在他灼热的气息里混身发软,何世庭伏在她身上重重地喘息,意识似乎已经不大清醒,一口咬住她的耳垂,迫不及待地挺身往里挤去。

    堪堪不过没入一半。宝姿倒抽了一口冷气,在那蚀骨的酸胀之中紧紧蹙起了眉。她从来不曾被他这样粗暴地对待过,过了半晌方才缓过一口气来,双手用力地推他的胸口,低声喝道:世庭!

    何世庭充耳不闻,反而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两条胳膊都按在身体两侧。宝姿在他身下扭来扭去地挣扎,他死死地压在她的身上,吻住她的嘴唇含糊不清地说:......别动。

    宝姿喘不过气来,只得重重地咬了一下他的下唇。这下反倒激怒了他似的,何世庭直起身来,扯过被他丢在一边的睡裙,随意扭了几把,竟将她的两只手捆到了背后。他腾出手来握住她的腿,用力一个挺身,终于一没到底,万分餍足地深深叹了口气。

    宝姿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却不敢再挣扎,过了半晌,方才缓过一口气来,见他并没有动作,试探着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又轻声细语地说道:疼......放开我好不好?

    何世庭也真肯听她一次,依言放下了她的两条腿,却并不替她解开手腕,反而重新俯身压在她的身上。一条胳膊横在她的颈后,何世庭牢牢地揽住了她的肩膀,一面抽送,一面慢理丝条地舔着她的耳朵。

    你乖,听话些。

    温热的舌尖反复描绘着她耳廓的形状,落在她耳边的声音低沉又沙哑。她不再挣扎,何世庭也不似方才那般一味用强,反而有心思慢慢地调理她。宝姿看不见他的表情,心里越发地不安,可是身体已先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倒让他进出容易了几分。

    何世庭也觉得了,撑起胳膊低头看她。宝姿整个人困在他的身下,一身白皙皮肤泛起浅浅的胭脂色,如同春日枝头一朵任君采撷的樱花。他的一只手在她胸前四处游走,信手拈来地,不过抚弄了几个来回,已感觉到顶端在掌心里慢慢挺立起来。

    他对她身体敏感的反应满意到了极点,不疾不徐地又捞起她的一条腿,一寸一寸地抚摸着那细腻如玉的皮肤,缓慢又认真,像是在灯下欣赏一件上好的象牙雕刻。

    熟悉的快意慢慢涌上身来,宝姿想说些什么,可是抬头便看见他眼中那不正常的潮红,一时竟怔在了那里。何世庭侧首咬着她的小腿,模糊不清地说话,颠三倒四,毫无逻辑:宝姿,我想你想得厉害,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大概以为是在梦里。宝姿只觉得心跳仿佛漏掉了一拍,接着便是一阵心酸。原来他也会梦到她,原来有些话只有在梦中才能说得出口。汹涌高潮来得轻易又剧烈,她在他的指尖瑟瑟发抖,身体里的每一寸都紧紧吮住了他。

    何世庭闷哼一声放开了手,埋下头去轻咬在她的胸口。绵绵无尽的快意是空气里婉转悠扬的唱腔,宝姿茫然地睁大了眼睛,耳边却只有血液流动如潮的暧昧声响。

    她在他揉弄的手指与灵活的唇舌间毫无意识地挺起胸来,绷紧了身体,难耐地呻吟,因为知道他清醒之后不会记得,所以才放任自己脱口问了出来:你同别的女人在一起时,难道也想着我?

    何世庭忽然喘息着笑了:宝姿,你生气的样子也好看。

    她的眼泪蓦然涌了上来,立刻被他抬起了下巴一点一点地吮去。扭动的柔软腰肢被guntang的掌心死死按住,何世庭越来越重的抽插毫无技巧与章法,灯下只有他前后摇动的赤裸肩背,肌rou坚实,线条匀称。

    这般竭尽全力的纠缠如同困守在没有尽头的漫漫长路,只能走走停停,渐行渐远。何世庭似乎仍然觉得不够,他俯在宝姿的身上,无限温存地抚摸着她腻如白玉的酥胸,看那艳如红莲的一点在指缝中羞怯地露出头来,才低头虔诚地含在了口里。

    没有别的女人......父亲一直担心,怕我会因为你而对许家有所顾忌,不过都是逢场作戏,要他放心罢了。何世庭苦笑,如今真是得不偿失,父亲知道我是骗他,没有一日不防备我。

    宝姿听了这话,心里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何世庭摸一摸她的脸,忽然用力向尽处深深一顶,她毫无防备,娇哼了一声仰起头来,双腿紧紧地缠上了他的腰。

    何世庭重重地喘息,一手托住她的臀,一手搂住她的背,抱住她便从床上直起身来。

    你若是以后知道了,一定生气,哪还会像现在这样乖。

    念念不忘的是深情,挣扎不脱的是爱欲。何世庭抱着她在熟悉不过的房间里缓缓走动,像重复着过往无数个炽热而无望的梦境。身下随着脚步的节奏来回深入,他满足地掐住了她柔软的臀rou,而她细细的牙齿咬在他的肩膀上,比任何一次梦境中都更为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