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小说 - 其他小说 - 國君紅顏 - 紳士俱樂部 I在线阅读 - Ch 7

Ch 7

    

Ch 7



    晚宴後仍有時差而疲累的客人早早回房休息。瀚丹跟洪妍針對幾項晚宴裡客人提出的幾項條款討論後加入旅遊協定並和父親通過電話後,好不容易有在房間陽臺看著遠處陸地燈火享受獨處時間,手中杯子裝著琥珀色液體。

    「殿下,你不累?」洪妍沐浴之後出現在他身後問。

    「還好。妳呢?」他轉身看她。

    「還有些早又有點太安靜。睡不著。」洪妍走上前。她拉攏身上睡袍,夜間海上有些寒冷。

    「妳不喜歡安靜的生活?」

    「也不是,只是不習慣。」她搖頭。

    「妳五年後想過怎樣的生活?」他是真的很想知道,不是隨口問問。

    他現在惡劣的讓她當他的秘書,以她的學歷和能力,她不會滿足於沒有挑戰性的工作太久。他手下其實還有很多優秀的工作人員可以分攤幕僚的工作。

    「我沒想過,世事難以預料。殿下呢?和未婚妻結婚?」父母突然死亡的事令她對人生完全改觀。以前她有很多夢想,現在她很珍惜平凡生活,工作帶她到哪就去哪,盡力過當下人生。

    「不。我想會和現在一樣吧。」他狠狠喝下一口酒。她身上特有的某種品牌沐浴乳香味誘惑著他。

    「為什麼不結婚?」

    「再過幾天妳就會知道。」瀚丹難得對她洩露些訊息。

    「是嗎?」洪妍有些驚訝定定看著黑暗海面,對他的說詞和突然的坦白,不過她沒有表現出來。

    她沒再多問,既然他已經說答案會揭開,就是不想多談了。雖然沒當過幕僚或秘書,她多年來和學生及客戶與學校同事相處也學會察顏觀色。

    瀚丹走近她身旁:「妳不想享受榮華富貴?」

    「誰說的,我很愛錢的。」洪妍故意說。或許他如果討厭她,她就能順利離開。

    「是嗎?我聽到的不是這樣。」他大掌執起她小巧的下巴。

    洪妍避開他詢問眼神。

    「我不記得妳有這麼害羞。」

    洪妍不想在決定離開時繼續和他有牽扯。

    「我有點睏。」她揚起微笑,輕巧退開他兩隻手臂的環繞。

    瀚丹嘆氣,他要有個無眠的夜晚了。他本來還以為遠離皇宮她會比較熱情的。

    洪妍躺在床上毫無睡意,她聽見幾聲咒罵從隔壁瀚丹的房間傳來。好奇的下床經過黑暗的客廳溜到隔壁房門口,她透過沒有完全闔好的門縫看見他正在換藥。

    「我來吧。」洪妍推開門。原來她下午幫他換藥時,他完全沒吭聲是裝出來的。

    瀚丹將手中藥品遞給她。

    「很痛吧。」洪妍試著和下午一樣不去看也不去想他的身材有多好,或是他不穿衣服的樣子。

    瀚丹沒有說話,長睡褲下有讓他更難過的部份痛著,身上傷口疼痛比起來變得輕微。船內暖氣肯定讓她忘記身上只穿著單薄睡衣,在房間燈光下若隱若現。

    她的身體離他很近,近到他可以感覺到她的呼吸輕輕吐在他胸前,下午他還在公事狀態,沒有太多其他想法。現在他深刻感受到她的存在,就算她拿著棉花棒幫他上藥,他也可以想像得到她的手指碰觸著他胸膛。

    「好了。」

    「還沒。」瀚丹拉住洪妍的手,將想站起來的她推倒在床上。

    「殿下。」洪妍沒有掙扎。她明白如果她不願意,他不會用強。因爲他很驕傲。

    「瀚丹,不是殿下,妳若下班之後繼續用敬稱,我就要吻到妳說。」

    他吻住她的唇,堵去任何抗議。她的雙手輕按著他的胸膛忘了要推開他。

    「呃。」

    「我弄痛你了?」洪妍著急的退開,手足無措的。

    「妳想謀殺親夫啊?」瀚丹將她拉回懷中。

    「你不是我丈夫。」

    「不是嗎?」瀚丹的話消失在熱吻之中。

    等到洪妍意識到,她已經光著身子躺在他身下。

    「不要。」

    「現在說不要會不會太遲些。」瀚丹喘著氣,他身體某部分已經快撐不住。

    「你傷還沒好。」

    「恐怕我傷口沒比某個地方痛。」

    洪妍順著他眼光往下看,他直挺挺的部位讓她驚呼一聲用手遮著雙眼。瀚丹拉開她的手,讓她手心往下握住堅挺,不容許她害羞。

    「打開妳的腿。」瀚丹在她耳畔哄她。

    他大掌握住她手腕,引導她的手將小分身與她結合。

    「天。」瀚丹終於得到緩解,又痛苦又舒服的喊出聲。

    整晚洪妍嬌喘連連,瀚丹不理會她的求饒,堅持要她和他一起登上天堂才罷休。

    「睡美人起床吧。」

    「嗯。」天亮才被瀚丹放過的洪妍懶懶伏在床上,她真不知道瀚丹哪來的精神。

    早餐瀚丹沒有到餐廳,由服務人員送到房裡。洪妍理所當然也被送一份早餐,她其實不想和他一起在房裡用餐的。現代人男歡女愛很正常,一起用早餐多了些曖昧不清的感覺。

    午後下船,瀚丹的司機已經在碼頭等待著。

    洪妍沒有開口問幕僚是否要離職,又為何要離開,雖然她很想知道,但她沒立場開口問。

    在參訪團安排當地風味晚餐前到大公國舉辦設計節會場參觀,展覽主題為亞洲新工藝當代工藝技術蛻變,作品結合當地材質與傳統工藝,傳達當代思維。有設計師利用大理石切割的工藝技巧,將老舊紅磚牆切割拋光,製成器皿。

    另一位設計師與工藝師合作製作的泡泡椅則以竹編球創造出當代沙發。還有位設計師更將夜市常見的紅色塑膠凳,改造為中國明式圈椅風格的新臺凳。這些作品都充滿了濃濃的家鄉味。

    洪妍開心的在會場繞來繞去和來自母國的人們用母語打招呼,完全不像因為沒有家人不想回自己的國家,但是又為何長居國外?洪妍學長亨利又為何派口中的女朋友到不怎麼舒適的沙漠國家來?瀚丹心裡狐疑。

    「殿下、殿下,我們要移動到下個展館。」幕僚喚醒他對她的凝視。

    「去叫洪妍跟上。」

    「是。」幕僚最後一天上班,苦笑走向未來要接替他跟前跟後工作的洪妍。她還是有點狀況外啊。

    晚上兩人和商務參訪團到仍屬瀚丹父親管轄之鄰近城市,客人入住旅館,洪妍和瀚丹則住進住宅大樓。瀚丹的理由是不想一直住旅館,住自家產業比較舒服。

    「你要做菜?」洪妍跟在瀚丹身後在大樓樓下的大型超市買菜。他的安全人員不知道藏到哪裡去。

    「有何不可。」

    「我是說,你會煮菜?」

    「是啊。」

    「是嗎?你確定?」

    「不是只有妳住過國外,我在英國唸好幾年的書。」

    「你有隨從之類的吧?」

    「誰說有人服侍就不會作菜。」他常獨自出國,有時沒有隨從,遇上假日不自己想辦法難道喝西北風。軍事學校訓練當然包括野外求生,在野外煮飯可難多了。

    洪妍站在廚房看著翰丹,他還真能切菜煮飯,和她想的完全不同,其實西方國家沒有君子遠庖廚的說法,自然翰丹不會有那種想法。只是她想不到男性皇室成員會自己動手。

    「你的安全人員很會偽裝耶。」洪妍好奇這些人跑去哪了,經過上次被攻擊,翰丹出門絕不會落單。

    「怎麼說?」翰丹看她一眼。她何時開始注意起他的安全問題。

    「他們現在跟隨你我都看不出他們在哪。」洪妍壓下似乎太過興奮的語氣。

    翰丹看她一眼,把菜丟進鍋子裡。他看起來沒有懷疑她問起來的原因。

    「是嗎?」出門帶護衛要是大張旗鼓不是反而讓敵人更有機會發現並觀察嗎。

    「是啊。」洪妍其實想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人又在哪,她好準備偷溜。

    洪妍將晚餐端上桌,兩盤義大利麵和兩碗沙拉,她順手裝好兩杯開水。

    晚餐很簡單,不過她已經覺得他很厲害,只是大忙人如他怎麼會有閒情逸致煮晚餐。

    她在餐桌旁坐好。瞧他忙著講電話,她連一句阿拉伯語都不會,完全聽不懂。不過他的臉部表情看起來就知道話題是不怎麼愉快的那種。

    「怎麼了?」洪妍看著他拉開椅子。

    「先吃晚餐再說。」

    吃完飯瀚丹走進書房,門也關上。完全沒有告訴她的意思。洪妍對自己聳聳肩,反正他沒要她做事,她落的輕鬆,收拾廚房就回房睡覺。

    凌晨兩點多,火災警報大響。洪妍發現窗外有火光,走近一看發現是一片片的東西飄在空中。她還沒意識到發生什麼事,翰丹的聲音就傳來。她連忙拉開房門。

    「洪妍!洪妍!」瀚丹塞給她沾水的毛巾,拉著她的手就往外跑。

    「不管發生什麼事,妳要記得我對妳的愛。」

    「你在說什麼。」他認為兩人逃不出去?有人刻意縱火?洪妍皺眉。

    煙已經漫延到逃生梯,洪妍用濕毛巾壓住嘴鼻。往下走的同時有住戶紛紛從各層逃生門進入。瀚丹緊緊拉住她的手。

    數千名住戶緊急疏散,在濃煙中從樓梯逃生。走向樓梯時濃煙瀰漫,隨後樓梯變得擁擠、煙變大,緊急燈光熄滅,有些人很驚恐。

    其中有幾次洪妍被人群擠開他身邊,瀚丹總是有辦法從人群裡找到她,拉著她繼續往下走。

    人們算是很有秩序快速走著樓梯,就在洪妍以為自己的雙腿快罷工的時候,瀚丹拉著她走出安全門。她立刻放下掩住口鼻的毛巾大口呼吸。

    好不容易走到大樓範圍外,抬頭一看,似乎是大樓較高樓層的陽臺先起火,強風助長火勢向上延燒。燃燒的物品從起火處掉落下方,導致較低的樓層也陷入火海。

    火災波及至少數十個樓層,火焰從多處猛烈竄出,大量玻璃、金屬碎片從天而降。大樓至少有2處陷入火海,不斷從空中掉落瓦礫碎片到周遭街道,甚至飄到逾100公尺之外。

    「火勢撲滅後,未造成重大傷亡,有人因吸入濃煙嗆傷需治療。至少12輛消防車、上百名消防員,在清晨撲滅火勢。大樓安全人員緊急疏散居民,警方封鎖街道,也通知附近2棟大樓居民,共數千人暫時疏散。」站在街上的瀚丹身上白襯衫和灰色西褲燻黑,身旁安全人員對他報告著。

    「因起火點在陽臺,火苗主要沿著外牆向上燒,大樓內部未大面積失火。起火原因待調查,可能是吸水煙或燒烤的炭火引起。著火樓層較高,消防員沒有從地面灌水,而是快速進入大樓內部,通過內部的消防供水線,最終將火勢控製在其中一層樓上,然後將大火撲滅。   大樓管理部門派員挨家挨戶敲門,確保所有居民離開。」

    大公國政府高度重視摩天樓的消防安全,高層公寓不準用瓦斯只能用電熱爐,並強製每戶配備滅火器、防毒面具等。

    洪妍見狀慢慢退開瀚丹和他的人手,最後混在人群中躲在一個建築物轉角,她深深看瀚丹背影一眼,不再停留轉身離開。

    「殿下。」一位安全人員注意到洪妍的行動提醒瀚丹。

    「派人跟著她。找人和我上樓。」瀚丹冷冷的說,他先處理眼前的事,拿回重要文件和筆電。在他的地盤,洪妍插翅也難飛。

    「是。」

    洪妍走過幾條街攔到計程車,連夜回到皇宮後門向司機借手機請熟悉的女僕先幫忙付錢,又編理由打發女僕,然後趕回到瀚丹寢宮打包。

    「想去哪?」瀚丹聲音從她背後傳來。

    原本彎腰正在床前打包的洪妍直起身子。她沒料到他這麼快會回來。她沒有轉身,當場被抓很糗。她也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瀚丹。

    「妳就那麼迫不即待要離開?」瀚丹把她的包包丟在她床上,拉扯她的手臂。

    「我。」洪妍轉身看見他襯衫上些微透出淡粉紅色血跡。在火災現場陰暗夜間街道,她完全沒注意到。

    他再一次救了她,她卻只想走,沒有注意到他的狀況。

    「你的人都沒注意到你的狀況嗎?你不會出聲?」洪妍不悅的低喊,連敬稱都省略顯示她非常不悅。

    她拉他回到他的房間,找出醫藥箱,她抖著手解開他的襯衫釦子。

    瀚丹拉住洪妍顫抖的手:「妳在擔心我。那又為何要逃跑?」

    洪妍眼眶含淚不願意說。兩人僵持不下。

    「我的愛又再一次被拒絕。」瀚丹苦笑放開手。原來在他未婚妻和洪妍這些受過高等教育的女子心中,尊貴如他比不過平凡男人。從小到大他一直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他難以接受這種徹底失敗的感覺。

    洪妍起身走到浴室擰毛巾替他清潔胸前血跡,瀚丹沒有再說話。洪妍最後放棄用半濕毛巾清理,直接拉著他到浴室裡,脫掉他身上白襯衫,扭開水龍頭將毛巾打濕,她才碰到他的胸膛,他就直接將她抱在懷中。

    洪妍在他懷中哭了起來。瀚丹伸出長指抬起洪妍的下巴,親去她的眼涙。他輕嘆氣,用一種近似慵懶的說:「先幫我療傷再哭吧?我不想著涼。」

    洪妍站在高樓幕僚辦公室裡,將從火場帶回屬於瀚丹和她的私人物品整理一遍,有些被煙燻成灰色但還算完好,洪妍將物品擦拭一遍,公文重印,筆電也由資訊部門檢查過。

    瀚丹原來的幕僚沒有再到辦公室,每天早上她代替幕僚到辦公室上班,她自己原本辦公室被收回。她清楚知道自己完全變成瀚丹私用。

    大公國女性婚後幾乎不工作,女人通常可以自由花老公的錢當貴婦。在老公小孩上班上課時出門享受。

    她明白瀚丹想要一步步逼她放下工作。她現在就算想逃身上也沒有任何證件可以再去補辦護照,所有身份證明文件都被瀚丹收走,安全人員也整天緊迫盯人。她不想向學長求援,讓學長發現她與瀚丹已經走得太遠,無法回頭。

    瀚丹丟開手中關於洪妍的身家資料,他找不出任何奇怪的地方。他唯一能問的是自稱洪妍男友的男人,那個英國貴族,派洪妍來到大公國的公司負責人。

    洪妍父母的死對她影響很大不說,她不歸國的原因恐怕和她不願意留在他身邊有關。他仍舊不相信洪妍和那英國貴族有比朋友更進一步的關係。

    「我得要一起去?」洪妍在瀚丹宣布她要和他一同前往國外出差時提出質疑。

    她目前作用不大,工作上如此,私人生活上也如此。她天天過著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雖然她不排斥當貴婦,但她愛自由無法過阿拉伯女人的生活。

    「妳又想偷跑?」瀚丹似笑非笑。前幾天她偷跑失敗,他就要僕人在兩人到辦公室工作時整理室內並且翻遍每個角落,最後將她所有被找出的證件沒入。她應該很清楚自己的證件都不在了。

    「我。」瀚丹根本是在嘲笑她計劃失敗!

    瀚丹給洪妍一隻新手機,並且在她手腕扣上一隻智慧手錶。

    「爲了妳的安全,我的安全人員可以從手機與手錶追蹤妳的去向,妳最好也別想偷跑。更別想丟掉我給妳的東西。」

    兩人搭機前往埃及度假勝地與在當地與鄰國開會的瀚丹父親會合。他的父親對於她成為他的幕僚沒有任何驚訝,就像是遲早會發生般。只說要她和親信手下好好合作。

    阿拉伯國家聯盟秘書長日在各會員國集會,呼籲組成聯軍。急迫需要打造1支共同的阿拉伯部隊,以快速地打擊恐怖組織和他們的活動。阿拉伯國家合組聯軍的構想,有幾個國家也曾提出過。阿拉伯國家聯盟副秘書長表示,應及早整備好這支聯軍部隊,並加以派駐,展示阿拉伯國家有嚇阻的力量,也有維和部隊。這支部隊應該被交付任務,來面對破壞區域穩定的各種威脅,特別是恐怖主義。

    瀚丹有些不安。他雖然大學念的是英國軍事學院但並非好戰份子。對大公國未來經濟和旅遊發展會有負面影響,不過其他大公國的政府官員不一定會這樣想。

    身為副總統的父親已經答應和幾個區域國家捐錢抗敵,顯示其他六個大公也同意,大公國接下來正式參戰只是時間問題。他最好的朋友之一是鄰近另一個阿拉伯國家的三王子還是國防部長,也明確告訴他已經準備好開戰。

    「突尼西亞有遊客在博物館被攻擊。經過清查沒有我國人士受傷。大部分是歐洲和突尼西亞人。」大公國現任總統在視訊會議結束前告訴瀚丹和他的父親。

    「洪妍,妳對此事有何意見?」視訊會議結束後,瀚丹的父親問洪妍。二王妃說過洪妍的能力不錯,國王想試試她是否真有能力。

    「我?」洪妍從筆電裡抬起頭來。

    「是啊。妳現在為我國工作,算是瀚丹的幕僚。」

    「大公國要繼續對外表示旅遊安全無虞。但也要繼續與鄰近國家合作。提升國家安全程式,但不要有太大動作引起大公國國民或外國工作者的注意。」其實瀚丹只把她當秘書,原本幕僚的工作她只接管不到一半。或許和她曾試著偷跑有關。

    「嗯。」瀚丹的父親點點頭。

    瀚丹深吸一口氣,他實在不喜歡洪妍的答案。不過也是事實,她雖然沒有直說,但很明顯指的是軍事合作。

    「洪妍,幫我挑個禮物,恭賀結婚的。要寄到英國。」當晚瀚丹在晚餐後父親離座先行上樓到旅館房間休息才開口。他不希望父親聽到。

    「好,給誰?」洪妍拿出手機記錄。

    「我的前幕僚。」瀚丹喝著咖啡。

    洪妍點點頭,那幕僚突然離職是因為要結婚嘍:「新娘的全名?」

    瀚丹說出名字的時候,洪妍反應過來,瀚丹的幕僚要娶的是瀚丹的未婚妻!她曾經在報紙上看過他未婚妻的名字,要同名同姓應該不容易吧。

    「有問題嗎?」聰明如洪妍應該猜到了。

    他的幕僚總是替他去聯絡關心未婚妻的家人,久而久之皇室家族不喜歡的未婚妻轉而喜歡上有才能且不是皇族的幕僚,能夠和其他國家到一般夫妻間平起平坐模式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她因為出身貧民在他身邊受盡冷嘲熱諷後傾心的夫妻關係。

    「沒有。」

    「妳會騎馬嗎?」瀚丹想讓洪妍多體會這個國家的風情。或許她就不會一直在想離開的念頭打轉,讓她只在皇宮或辦公大樓間生活不是常把旅行當成玩樂或在各處做顧問的她會想要的生活。

    他記得和參訪團出海的時候,她連臉部線條和個性都柔和許多。

    「學過一點。」洪妍不知道他問的用意,只有照實回答。

    「是嗎。那應該沒有問題。」

    洪妍並非那種不會說會的人。關於洪妍的資料裡也指出她在英國常出入馬場。

    「你你傷心嗎?」洪妍手指在桌下緊抓餐巾。她的注意力完全在他的未婚妻竟然要另嫁他人的事情上。

    瀚丹放下咖啡杯,看著窗外夜景好一會才轉頭看向洪妍:「我以爲我愛她。」

    遇見洪妍他才知道對未婚妻是同情,他不對外宣佈解除婚約是為給前幕僚和未婚妻一家離開到英國的時間。免得引起喧然大波,反正知道他不會娶未婚妻這件事該知道的人都知道。

    他言下之意是不愛變成前任的未婚妻。洪妍沒辦法移動,他並不像她想的自私加大男人主義,他竟然有雅量原諒背叛他的女人,身為阿拉伯皇族,他要下令殺死這兩人輕而易舉。

    洪妍眼神裡複雜的神色讓瀚丹不自在。

    「我們走。」瀚丹起身,順手拉起洪妍。他不想要她的同情,那完全沒有必要。

    往房間所在樓層的電梯裡,洪妍突然把依靠在他胸前,用雙手輕輕環住他的腰。

    「妳在同情我?我不需要被同情。」

    「你覺得呢?你覺得我在同情你嗎?」

    瀚丹被這句話喚醒般低頭看向洪妍。

    「難道妳對我還有其他的感覺?我以為妳只想從我身旁逃走。」瀚丹自嘲。

    「我。」她無法辯解。

    「被我說中了?」

    「我不能愛你。」洪妍仍在做最後的掙扎。

    瀚丹語氣冷靜:「為什麼?我們男未婚女未嫁。」

    洪妍沒有說話。

    「妳介意我國的宗教信仰?」他不會在她面前說因為父親娶其他老婆讓母親痛苦所以他只會娶一個妻子。可是洪妍也不是其他宗教的教徒吧。

    電梯門彈開,洪妍放開手,瀚丹拉著她的手腕往外走。

    「我該回房。」洪妍沒有忘記瀚丹父親的人隨時可能找她要些文件或是監視她與瀚丹。

    「從今以後我不想繼續在其他人面前假裝我們沒有什麼。」

    「我不當你的情婦!」

    「好樣的!妳前一刻同情我,下一刻說不當我的女人。」瀚丹將她拉進自己房裡。

    免不了一夜的活色生香,只是今晚他有些粗暴,不但撕破她身上所穿每件衣物,沒有前戲就動手壓住她雙手還直接衝進她體內,末了還壓在她身上不肯起來,硬是要停留在她身體裡不肯離開直到天亮。

    洪妍默默承受,隔天恐怕身上會出現遮不完的瘀青和紅印,這是她欠他的,她這幾天找機會再度偷偷溜走之後這個區域將掀起巨浪,這輩子他恐怕是到死都不會原諒她了,因為她即將做的事,會讓他對大公國經濟所做的計畫毀於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