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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酒

    

烈酒



    闻人知道,他这是变相的问她有没有再发病。

    等到馆陶回来吧,我问问她什么时候给我安排一下试炼。刚刚zuoai还没发现,现在静下来说一句话才感觉到喉咙嘶哑,有些发疼,刚才喊多了。

    边城看了看外面,天色还早的样子。

    他干脆翻身而上,早已再次勃起的roubang已经开始在xue里威风凛凛着。

    再来一次。

    馆陶送金初阳去轮回后,还有点时间干脆去找张桥了,晚上两人一起吃了个饭。

    张桥又有任务了,馆陶也回了酒店。

    边城和闻人就坐在酒店大厅里等她,一听边城说是给闻人安排试炼,她立马挑眉:哟,meimei呀,这是想通了。

    闻人这次竟然没有反驳她,没理会她的逗趣,反而一本正经的:馆姐,拜托了。

    馆陶也收敛起了不正经的模样:走吧,去我房间吧。

    到了房间,两人进了卧室,边城独自坐在客厅,因为闻人不愿再让他跟。

    那些事她自己勇敢面对就行了,她不想让边城再看一遍。

    她知道,他会心疼哭的,可在梦里根本又无能为力,那种无能为力无论多么强大的人都受不了。

    馆陶开了两瓶酒,直接拿酒瓶碰了一下:喝。

    这瓶酒很辣,半瓶下肚,酒的后劲已经上了脸,闻人水汪汪的眼好像要哭出来。

    馆陶说:想哭就哭吧,反正他在外面呢,我们小点声就是。

    闻人却倔强的摸了一把脸,她摇头:我就不哭。说着,一咬牙,将剩下半瓶酒也喝了大半下去。

    馆陶问她:现在好点了吗?准备好了吗?

    闻人打个酒嗝,已经有些晕眩:准准备好了。

    ok,那就开始了!一声响指过后。

    闻人慢慢陷入沉睡。

    梦境里先是一片浓雾,陡然,一声婴儿的啼哭打破这浓雾。

    刚出生的闻人小小的手触碰到这个世界,面前是慈爱的母亲和父亲。

    一眨眼,小小的她睡在保育室里,一个护士进来偷偷将她和另一个孩子脚上的号码牌互换了。

    她被一对满脸沧桑的夫妻连夜坐火车带回了乡下。

    她慢慢长大,家里有三个哥哥jiejie,他们都不喜欢她,还说着一些她当时听不懂的话。

    她到了上学的年纪,母亲不想让她上学,是村里的主任找过来了,闻人才背上一个破旧的布包直接去上了一年级。

    乡下的老师cao着一口乡音,一个班里有五六十个小朋友,根本管不过来。

    因为她的哥哥jiejie们在学校带头孤立她,闻人根本没有朋友,只有偶然母亲带她去外婆家时,外婆家的小伙伴会和她玩,外婆也最疼她。

    等她再长大一些,她终于听懂了哥哥jiejie嘴里的话。

    他们说,她是外面抱来的野孩子,根本不是他们的亲meimei,他们的亲meimei在外面享福呢,以后还会来接他们一起去享福。

    小学三年级的时候,闻人的父亲去了城里打工。

    小学五年级的时候,那看着相当老实的男人在外面赌输了十几万,半夜从城里跑回来。

    那一晚家里一直亮灯到天亮,在厨房的小床上能听到堂屋传来的女人哭泣。

    第二天,莫名的,女人对她很好。

    吃早饭时,还拿了个煮鸡蛋给她。

    闻人那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她直觉不会是好事,那天放学,她赖在学校里不肯走,老师问她原因。

    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只知道掉眼泪。

    就在这时,她母亲出现在了班级门口,瞪着一双眼拉走了哭泣的她。

    她根本反抗不过。

    闻人一路走的战战兢兢,到家时,一向不管事的父亲竟然给她倒了一杯水。

    她伸手拿过,手在颤抖,水洒了一点。

    母亲一巴掌打过去,恶狠狠的:一杯水都拿不稳的小蹄子,快把水喝完。

    半夜,闻人昏睡着被女人从厨房的床上抱到了另一张床。

    那晚很恐怖恐怖,身体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压住,像是一根木头被扔到了燃烧的火焰里,撕扯着脆弱的还未发育完全的身体,闻人被生生疼醒。

    一张长满皱纹的脸浮现在她面前,一个属于六十几岁的男人的脸。

    从那以后,闻人就生病了,很痛苦很痛苦的病。

    她精神高度紧绷,拒绝去学校,也不吃饭,躲在灶旁灰头土脸的像只老鼠。

    终于等到村主任来他们家了,她冷眼看着她的父母小心翼翼的招待。

    到最后,她鼓足勇气冲出去,抓着主任的裤腿:救救我,救救我。

    瘦的不成样的女孩,唯有一双眼清亮。

    主任大怒,不听那对夫妻的解释,当即带走了闻人。

    村里安排了女孩去往县医院检查,这一番检查,蔡家夫妻都被警察带走了。

    闻人在医院住了一个月,蔡家夫妻的嘴也被警察撬开,竟还扯出了十几年前的偷换孩子的事。

    她的亲生父母复姓闻人,住在大城市里,很有钱,他们家已经有了一个小公主,接到警察的电话时,他们一开始还以为是诈骗的。

    直到警察上门,他们才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一个星期后,闻人缩着脖子被带到了城市里这个家。

    旋转楼梯上高高站着一个女孩,她不屑的看了自己一眼。

    她的亲生父母坐在沙发上生疏的和她打招呼,还有些不想面对她。

    因为他们已经知道在她身上发生的事。

    虽然细微,但是敏感的小人还是看出了他们眼里的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