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芳華月圓 12 緋兒的寂寞

    總算分開的冷言與嬋玥，汗水淋漓，疲累地躺在地喘息。

    「一言不發就當場幹起來，你們兩個人對性愛的欲望還真是一點都不輸我呢。」緋兒滿臉佩服地站在他們兩人的身邊俯視著他們。「連芳華月圓的境界都有所提升，真是不得了。」

    「唔......」嬋玥迅速地羞紅臉，尤其剛才那一場大戰幾乎可以說是她放縱自身情欲的結果，她抱著被脫下的衣杉遮住沾滿口水、yin液與jingye的身體。

    「去洗洗澡吧」

    冷言與嬋玥點點頭，雖然一點也不覺得來自彼此身體內的體液骯髒，但像這樣黏黏的總是不太舒服，於是他們便來到緋兒打造的洗滌池洗澡。

    所謂的洗滌池其實也不過是這池潭水的一部分，差別在於這個區域較淺，而且被一圈石頭圍繞起來，變成個半封閉的水域。

    冷言與嬋玥泡入水中，開始親密地為彼此擦背。

    「你們這麼甜蜜是很好，希望你們不要擦到一半又擦槍走火直接在水裡把roubang插進rouxue裡頭。」緋兒有些傻眼地看著兩人的互動。

    「才不會呢！」嬋玥臉紅地抗議。

    「這我可無法保證。」身為隊友的冷言則毫不猶豫背叛了她。

    「冷言大人？！」嬋玥又羞又怒地瞪著冷言。

    「咳咳你們剛才應該也感知到那層結界的存在了吧？」緋兒說。「在高潮中什麼也無法多想，常識什麼的都失去意義，在這種狀態下，你們應該能突破那層石壁，但多半還是過不了那層結界。」

    「嗯，用再大的力量都撞不破。」嬋玥說，水珠順著她絕美的臉龐，沿著那凹凸有致的身體曲線滑落。

    那宛若美神般的線條就連緋兒都不禁為之讚嘆，更遑論做為男人的冷言，緋兒完全可以理解為什麼兩人動不動就把她丟在一邊，自顧自地結合在一起做開心的事情。

    但是，明白歸明白，緋兒還是感到些許的吃味，但她卻不太明白為什麼會有這種心情，這個怎麼看都只是個小女孩的身體裡曾幾何時也出現做為女人的自覺與自尊了嗎？或者單純只是嫉妒他們有著能夠彼此互相理解依賴、全心全意地信任著的伴侶呢？

    一直以來總是一個人的緋兒此時獨自面對著這個陌生的情感，她搞不懂自己心中那團令她感到不開心的東西究竟是什麼。但她終究有著芳華月圓的修為，所以這樣的感情，在冒出來不久之後，緋兒便強迫將它壓制回內心深處鎖起來。

    冷言與嬋玥的修為雖然不如緋兒，但那瞬間出現而又消失的情緒實在太過突兀，仍然被兩人清楚地感受到，他們互望著彼此，心中湧起對這個孤單孩子的疼惜。

    但由於緋兒明顯沒打算把心中的煩惱與他們商量，再加上此時似乎也不是傾聽煩惱的好時機，於是他們在不發一語的眼神交流下決定先暫且不繼續追問。

    「我試著用鑽的也一樣鑽不破，這層結界的防禦力實在太強悍了。」，冷言說。

    「就算把精神專注在結界上也解析不了它的構造，祂的防禦似乎在物理上以及精神上都無懈可擊。」嬋玥說

    「正是如此，我也嚐試過不少方法，但全都失敗，所以你們要問我怎麼出去，我現在真的也沒有辦法......」緋兒聳肩無奈地嘆氣。「也許只能等到我們的修為比結界更高了吧？」

    「只剩這個方法了嗎......」冷言抬起頭看著石壁無奈地說。

    「別那麼沮喪，在這裡不愁吃穿，你們可以盡情做愛兼修練，每天都開開心心地過，吃飽做、做飽睡、睡飽吃，時間一下子就過去了，說不定到時候連小冷言、小嬋玥都冒出好幾隻了！」眼看冷言與嬋玥表情變得失望，緋兒連忙開始列舉洞窟內的好處。

    「什麼小冷言、小嬋玥，才、才沒有這回事！」嬋玥害羞地在水中朝著緋兒潑水，被緋兒輕鬆地閃開。

    「咦？但妳剛才不是還叫冷言小子射進去，說是要生他的孩子嗎？」緋兒邪邪一笑。

    「妳......那是......哎唷！不說了！」發現自己根本無法解釋，嬋玥生氣地撇過頭去。

    「我一個人在這裡也不知不覺就過了不知道幾百、幾千年，現在有你們在的話，不會再感到寂寞，一定可以過得很開心的！」緋兒的表情突然變得像是在哀求，哀求兩人留在這裡陪她，不要讓她一個人孤伶伶地待在這裡。

    冷言與嬋玥互相交換眼神，明白此刻正是把事情弄清楚的時機，於是他們兩人緩緩走上岸，穿上衣服，一左一右坐在緋兒的身邊。

    「緋緋，這麼長的時間，妳是不是很寂寞呀？」嬋玥一邊說一邊摟住緋兒的肩膀，讓她將頭靠在自己的肩上。

    「嗯。」此刻的緋兒已經卸去平時那種古靈精怪的模樣，取而代之的是如同迷路孩子般的無助神情。

    冷言則靜靜地坐在另一側溫柔地撫摸著緋兒的頭。

    「我已經記不得爸爸媽媽的模樣，如果他們還在我的身邊，是不是就像這樣的感覺？」緋兒平靜地說。

    然而用這麼淡然的態度所講出來的話卻令嬋玥忍不住鼻酸。

    「是呢，他們會將妳抱在懷裡，聽妳的煩惱，讓妳撒嬌，被妳的任性耍得團團轉卻還是沒辦法真的對妳生氣，我的父母親也很久以前就不在了，但我想應該就是這樣的。」嬋玥忍住流淚的衝動，盡量讓自己的動搖不要從話語中透露出來。

    「原來是這樣的感覺，好溫暖呢。」緋兒雙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彷彿有股暖流從心臟的地方不斷產生，流到身體的每一個地方。

    「緋緋，雖然還不知道要怎麼出去，但到時候妳跟我們一起走吧！我們可以一起去這個世界四處走走看看，到哪裡都一起。」冷言說。

    「咦？」緋兒驚訝地轉頭看著冷言，那眼神裡的驚訝傳達出她先前完全沒有想過跟著兩人一起出去的念頭。

    出去這個念頭早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不見了，即使冷言與嬋玥想要離開，緋兒仍然沒有離開的念頭，彷彿自己的世界就是這個石窟，再無其他。

    「對呀！緋緋，到時候一起出去嘛！雖然在進來以前，我覺得世界充滿絕望，但現在有了妳、有了冷言大人，我相信一定會很有趣的！」嬋玥興奮地說。

    「但是......」緋兒仍然滿臉猶豫，冷言的提議確實在緋兒的心中鑿下了一個痕跡，但還不足以挖開她那冰封在不知道多深之處的，對外界的嚮往。

    「在我的故鄉有種又甜又好吃的琥珀色液體，緋緋一定會很喜歡！只不過它得從很危險的生物的住處才能拿到......不過還是有很多很可愛溫馴的小動物，牠們有的會親近人，毛茸茸的很舒服唷！」嬋玥說開始不斷地講述她對於外界所留下的那些許的美好印象。「我也想讓緋緋看看我故鄉的花，是一種非常美麗的紅色花朵，就好像緋緋一樣。」

    雖然緋兒的腦中能夠想像出大千世界，然而這些存在於外界的事物卻全都超越緋兒的想像，是必須走出去才能看見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