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的夜

    很久很久以前，因為一位孕婦想吃萵苣，丈夫到了巫婆的農地抱走一顆萵苣，作為交換出生的孩子歸巫婆所有。

    巫婆叫那孩子夏綠蒂，因為頭髮長而濃密，在高塔上遠遠能看到她閃閃發光的金髮，附近的人們都稱她長髮公主。

    有記憶以來，夏綠蒂就在巫婆所在的高塔生活，跟隨巫婆學習魔法，偶而看見自己的生父生母在塔下張望，巫婆便會搜刮所有腦中惡毒的字眼向塔下的人以及夏綠蒂扔去。

    她可憐巫婆，她的一生都只能指望著這座高塔帶給她安全感。

    夏綠蒂在學完巫婆的所有本領後，觸類旁通的學會了如何離開高塔。

    儘管夏綠蒂厭倦這一切，她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等待著最佳時機的到來。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巫婆忙完一個段落，喝下了安眠藥水，準備好好休息一會，夏綠蒂抓準機會，走向了窗口。

    這個季節正是幼龍成年，出發尋找自己領地、埋藏寶物地點的時候，夏綠蒂將長髮放在窗外，長髮隨著塔內昏黃的燈光，折射出閃爍光芒，平滑柔順的頭髮像上好的綢緞，吸引了尋找領地的龍。

    有些龍發現是人的頭髮，興致缺缺的調頭就飛，但有些龍仍將此當作有趣的收藏，尼古拉斯就是其中一條龍，他噴出的火球照亮了夜晚的天空，也嚇退了其他想靠近的龍群。

    尼古拉斯飛近高塔，夏綠蒂問他：「你喜歡我的頭髮嗎？」

    尼古拉斯發出嗤的聲音。顯而易見，否則他何必大費周章趕走其他龍，還來這裡。

    「帶我走，我的頭髮都剪下來給你。」

    正當尼古拉斯思索著要如何把這人類從小口中取出，夏綠蒂要他往下飛點，接著揹著背包，蹬出窗口往外跳，尼古拉斯在夏綠蒂墜落軌跡的正下方接住了，夏綠蒂還施了點魔法讓自己能安全著陸在這條龍上，而不會出師未捷身先死，離開了高塔即被龍背棘給刺穿。

    星河燦爛，天空無邊無際，夏綠蒂感覺外面的空氣都更好聞些，她張開手掌，感受頭髮與風從她手上流淌的感覺，自由是如此令她愉悅。

    「我叫夏綠蒂，你叫什麼名字？」

    「尼古拉斯。」

    「你想找怎樣的地方呢？」

    「說了你就找得到嗎？」

    夏綠蒂聽得出他嘲諷的意味，但夏綠蒂早已被巫婆尖酸刻薄的言語練得刀槍不入，坦然道：「找不到，所以你想先到處晃晃嗎？」

    沒能打擊到夏綠蒂，尼古拉斯不置可否的哼哼兩聲，向山丘飛去。

    從尼古拉斯身上下來，夏綠蒂手腳俐落的紮營，初春的夜晚冰雪消融，蟲子們蠢蠢欲動，夏綠蒂又掏出一罐藥水出來灑在自己身上。

    做完這一切，夏綠蒂問尼古拉斯：「你要我現在給你頭髮，之後我們就各奔東西，還是我頭髮不割，就留在你身邊呢？」

    尼古拉斯打量了下夏綠蒂：「留著吧，你走動時擺動的光澤是最好看的。」

    夏綠蒂點了點頭，打了個哈欠，便爬進了帳篷裡。

    兩人相安無事的睡到半夜，和平的氣氛便被尼古拉斯打破，他因為燥熱翻來覆去，身為火爐來源之一的尼古拉斯逐漸升溫身軀也使得夏綠蒂熱到掙扎著醒來。

    「你發情了？」

    尼古拉斯耷拉著眼皮，瞥了一眼夏綠蒂：「顯而易見。」

    夏綠蒂撐著下頷，好奇地看著尼古拉斯勃發的性器：「我可以幫你。」

    跟龍性交新奇又不會有懷孕的風險，也許還能談來一些不錯的條件。她躍躍欲試地想。

    「怎麼幫？」

    「你需要我怎麼幫？」

    夏綠蒂感覺自己的身子也有些熱，發情也是會傳染的嗎。隨即她想起，自己的父親似乎是個巨人族的，巨人族的發情期以來得洶湧迅疾為人所知，夏綠蒂據巫婆多次咒罵所拼湊出的推測，自己的出生也是她生父發情期下頭腦發昏的產物。

    「啊！這下可好，我們可能得互相幫助了。」

    春天，真的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