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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43

    

Day 43



    紫蓮學院四樓的一間舞蹈房內,兩位身材苗條的少女正跳著優美的舞蹈。

    由於斷電的緣故,舞蹈室裡昏沉沉的一片,只有一絲微弱的陽光能夠從舞蹈室裡的縫隙上投射進來。

    一個是扎著雙馬尾,穿著白色短袖及淡藍色短褲的李萱萱,另一個則是帶著圓框眼鏡的,腦後一根麻花辮的謝雨泉。

    兩人有力的舞蹈動作映照在灰濛濛的鏡子中,她們看著鏡中的自己,都是沉默不語,只是盡情揮灑著汗水,在平滑的木板上發出一下下的踢踏聲。

    變故早在二十天前就已經發生,她們作為學院裡最後的幾名學生卻沒有離開此地,而是一直待在這裡,沒有踏出校門半步。

    並非是她們不想逃,而是紫蓮學院距離軍方一座駐紮區的距離實在是過近,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數十名士兵團團包住。

    不過那些士兵並沒有去直接傷害她們,而是與她們達成了一個協議,那就是隻要她們不逃跑,就可以在清洗時以比較溫柔的方式死去,否則將面臨非常殘酷的虐殺。

    正是這樣的後果讓女孩們不再思考如何逃跑的問題,一場大哭過後,在李安的建議下,兩位曾經舞蹈室親密的舞伴終日沉浸在舞蹈室中,一遍又一遍地跳著之前的那些舞蹈,渴望能夠在麻痺和痴迷中追憶往日平安美好的時光。

    萱萱,你說我們時候會死啊?

    一支舞蹈結束,謝雨泉擦了擦汗,拿起地上的一瓶水喝了起來。

    你別整天說這種事情嘛,想開點多好,萬一有人能造出有用的藥,那說不定我們就不用死了,還可以繼續像以前那樣活著。

    李萱萱不滿地撇嘴說道,這幾天來不知道謝雨泉是怎麼了,一直神神叨叨的,像是老巫婆一樣和她討論如何死去還有死後的世界這種話題。

    這種概率太小了,等這種事情還不如冒險逃出去呢,謝雨泉晃晃水瓶,透過彎曲的瓶面看著兩米外的李萱萱。

    可別啊,要是被發現可就慘了,還不知道他們會對我們做出什麼事情呢。

    李萱萱搖搖頭,完全不贊同這副想法,然後她站起身來,說是要去洗手間裡上個廁所。

    小心點兒吶,可別等會兒上個廁所人就沒了。

    李萱萱走出舞蹈室時,謝雨泉還在背後嘮嘮叨叨地開玩笑詛咒道,只是她並不知道,這一次像往常一樣的開玩笑竟然成了真實的噩夢......

    真是的,謝雨泉那傢伙,煩死了......

    李萱萱邁著急促的步伐走向洗手間,小嘴裡還忍不住嘀咕著那個讓她又愛又恨的好閨蜜。

    李萱萱走向走廊盡頭的洗手間裡,想要趕緊釋放一直膀胱中的壓力,但在她進入洗手間的一瞬間,一隻戴著手套的手猛然捂住了她的嘴。

    李萱萱雙手下意識地扒住那隻手,稍稍搖晃起來,想要讓那人移開,然而背後那人不但沒有拿開手,反而把另一隻手也伸向李萱萱的臉上。

    她終於感覺到不對勁了,一開始她還以為是誰的惡作劇,但這一刻她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這大概是那些士兵所說的清洗到來了!

    一想到死亡這個詞,李萱萱立馬嚇得腿都軟下來,她奮力反抗起來,想要掙脫開身後那個緊緊鎖住自己的身影,但無論她怎樣扭動自己水蛇般的腰肢都無法脫開聲。

    慌亂中,她的臉扭到廁所鏡子的方向,短暫的一瞥,她看清了那個要奪走她生命的士兵。

    那是一個女人,看起來比她大了八九歲的樣子,一頭幹練的短髮下卻是一雙充滿殺氣的雙眼。

    不要啊!

    李萱萱想呼救,想呼喚謝雨泉來幫她逃離這裡,但那黑色的手套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嘴,讓她只能夠發出一聲聲的嗚咽聲,還有各種含糊不清的音節。

    李萱萱徹底慌了,小心臟在薄薄的短袖之下砰砰直跳。

    之前與那些圍住學院的士兵相遇時她都沒有現在這樣緊張,反而覺得未來還有機會還有時間,可現在真正到了接受死亡的那一刻,這個平常大大咧咧地女孩再也無法保持鎮靜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裡充滿了淚水,似乎就要在下一秒潰堤而出。

    身後那女人的右手慢慢向李萱萱地下巴上摸去,而左手也攀上了李萱萱的頭上。

    一瞬間,李萱萱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她之前也看過一些武打片或者特工格殺敵人的電影畫面,此刻情景不就像是他們常用的那一招折頸嗎?

    一想到這裡,李萱萱的心涼了半截,雖然這一種死法可以讓人在很短暫的時間內死去,與那些人之前所說的不痛苦的方法很符合,可當死亡來臨之時李萱萱仍舊覺得自己還未做好準備。

    她用盡渾身力氣向廁所門口移動,練習舞蹈多年的身體在這一刻爆發出最強大的力量,幾乎有那麼一秒她就要脫離掌控,但很不幸她立刻又被按了回來。

    身後女人狠狠一推,李萱萱的身體被直接按在牆上,腦袋還硬生生的撞到了廁所結實的白瓷磚上。

    她一陣眼花,不過很快便清醒過來,幾秒前積蓄的淚水這一刻漫出眼眶。

    求求你......放了我吧...

    李萱萱含糊不清地哀求著,但女人絲毫不留情。

    上下兩隻手一齊用力,李萱萱只覺得脖頸間傳來咔噠的幾聲脆響,然後又是一陣更為響動的骨頭斷裂聲,一切歸於平靜。

    在李萱萱眼中世界暗淡下來的那一刻,她終於看清了身後那女人的樣子,但也隨即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滴滴......

    李萱萱來到廁所的目的便是釋放這堆液體,只不過在這一刻它們換了一種方式被排出了她的體內。

    李萱萱苗條的雙腿一下子彎曲癱軟下來,曾經這雙美腿支撐著她在舞臺上綻放青春的色彩,但卻在這一刻失去了它們原本的作用,讓這個有力的支點在此時崩潰。

    在女孩脖子被折斷的那一秒,女士兵就鬆開手向後退了一小步,很顯然,她並不想讓身上被死去女孩的尿液濺上。

    李萱萱無力的身體跌落在地,狼狽地坐在自己的排洩物中,從前吸引無數男生的那對美眸也逐漸失去了光彩,變成兩顆佈滿灰暗的水晶球。

    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女孩啊,女兵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對著還在微微痙攣的李萱萱搖搖頭。

    她抓起李萱萱的雙臂,毫不憐香惜玉地一路拖著她來到了廁所門外,經過一陣長長的走廊後來到了一間儲物室,那裡面早已經有幾具屍體堆放了,那是在李萱萱之前被殺死的女孩們。

    儲物室的空間非常充足,再塞進李萱萱也顯得綽綽有餘。

    放下屍體,女兵拍拍身上的灰塵,拿出一份名單對照起來。

    還剩下謝雨泉和李安,唔,她嘀咕道,同時關上儲物間的門,朝著四樓的舞蹈室走去,也接近著毫不知情的謝雨泉。

    咦,怎麼去了這麼久還不回來,不會真出事了吧?

    舞蹈室裡,謝雨泉本想在李萱萱去上廁所的同時順便跳一會兒單人舞,但很快她發現了事情似乎不太對勁,李萱萱一向上廁所的速度都是挺快的,但是今天居然會如此漫長。

    謝雨泉一邊忐忑不安地想著一邊時不時望向舞蹈室的房門,生怕突然進來一隊士兵把自己按在地上,然後用不知道的什麼辦法殺死自己。

    又過了十來分鐘,謝雨泉終於忍不住了,她下定決心要去看一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哪怕是李萱萱被抓住了我也豁出去了!但如果是她搞惡作劇耍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謝雨泉咬牙切齒地走出舞蹈室,腦後的辮子隨著焦急的腳步來回晃動。

    就在她走到樓梯出,正要邁出一步朝下一層走去時,一個在牆角等候多時的身影一下子撲了上來,一塊沾滿麻醉藥的毛巾也順勢捂住了謝雨泉的口鼻。

    唔!......

    謝雨泉立即雙手揮舞,打在女兵的身上臉上,可那微弱的力氣對於女兵來說如同撓癢癢一般一點都沒有影響。

    很快,麻藥的威力開始顯現,謝雨泉的兩隻纖手最先軟了下來,靜靜地落在了藍綠色揹帶褲的兩側,隨後她圓形鏡框下的那雙漂亮的大眼睛也翻白了。

    再度醒來時,謝雨泉發現自己站在一把白色的椅子上,在她的身後正是映照著金色落日的舞蹈室鏡子。

    她嘗試著動了動,卻驚覺脖子上掛了一條黑色跳繩,那正是以前它和李萱萱用來鍛鍊身體的那幾條之一。

    她嚇得連忙想要伸手取下那根繩子,它看起來纖細但事實上隨時可以要了她命,可她這時發現自己的雙手早就被另一雙跳繩束縛在了身後,甚至腳上小腿上還有一根!

    一時間,謝雨泉嚇呆了,大腦幾乎死機,完全無法也不敢思考如今到底怎樣的結果等待著她。

    救命啊!來人啊!有人嗎?......

    平日裡溫文爾雅的女孩忍不住扯開嗓子大喊起來,嘶啞的哭腔迴盪在空曠的舞蹈室裡,遊蕩的回聲讓她心裡涼颼颼的,不禁嚥了一下口水。

    醒來了?準備好了沒?

    一個身著軍裝的女兵推開房門走了進來,正是之前殺死李萱萱還埋伏謝雨泉的那個。

    jiejie,我求求你放了我吧......一切都好說的,我還不想死啊!

    謝雨泉連忙對著那位女兵苦苦哀求道,各種理由和條件在哭聲中蹦出,期望能夠讓這個冷冰冰的女人網開一面。

    別說了,這裡沒有人能聽見的,之前我們早就說好的,吊死相比於槍斃或者其他什麼可好受的多。

    女兵輕描淡寫說道,似乎吊死謝雨泉反而對於她是一種仁慈。

    那李萱萱她......

    她想到了自己的那位閨蜜。

    死了,折頸死的。很快,沒有痛苦,一瞬間就失去知覺了。

    女兵為她解答困惑,這些事情對於一個死人來說是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還有什麼遺言嗎?

    我真的不想......

    謝雨泉繼續流著淚,表現出一副很可憐的模樣,可女兵完全不想看,那就是沒有了。

    說完她一腳踢翻了椅子,不再給謝雨泉留下任何話語的機會。

    別......呃嗚......

    突如其來的壓力阻斷了一切可能從喉嚨中發出的聲音,謝雨泉憤恨又恐懼的眼神透過鏡片落在女兵的臉上,女兵依舊是風輕雲淡的樣子,甚至還饒有興趣地看著謝雨泉,要眼睜睜地看著她從害怕到絕望,再到最後的寂靜無聲。

    謝雨泉雖然還有千言萬語想說,還有無數事情想做,但在被吊起的一剎那便只剩下本能的掙扎了。

    女孩腳下的一雙白色短靴賣力地蹬著空氣,似乎是想要把對女兵的憎恨和對生存的渴望一併釋放出來。

    白嫩的腳踝處是謝雨泉腳部唯一露出的地方,短短的白襪在這一刻顯露出了它可愛的一面,將謝雨泉少女的那一面永遠地留在了她深愛的舞蹈房中。

    女孩又軟又嫩的臉蛋上逐漸滿上一抹紅暈,像傍晚的落霞,又如熟透的蘋果。

    滴落的眼淚落在女孩伸出的粉舌上,讓她的舌尖上頓時感受到了一絲鹹味。

    謝雨泉溼潤的口腔中漸漸堆積起了一攤粘粘的唾液,從紅粉的舌苔和側面滴落。

    對於生存的本能渴求不斷催動謝雨泉扭動身體,讓她在細細的繩索上跳動著人生最後一支舞蹈。

    呃......

    謝雨泉手腳都在奮力掙扎,無助地期望能夠讓繩索鬆動,但這在女兵看來完全是徒勞的舉動,也只能夠讓謝雨泉頭頂的那根杆子吱吱作響罷了。

    謝雨泉感覺肺裡火辣辣的,像是被火焰灼燒一般疼痛,她反覆做著吸氣的動作,然而肺中的氧氣不增反減。

    被勒住的脖子無法繼續進行呼吸和吞嚥的動作,不管謝雨泉再怎麼樣想保持矜持,她嘴中那些黏糊糊的涎液怎麼也不遵從她的意願,在此刻一股腦兒地全部流了下來。

    透明的涎液滴落在地板和她胸前的揹帶褲上,留下一道道深深淺淺的水印,讓這個原本可愛的女孩多了一絲邋遢的樣子。

    哐當......

    一聲輕響,謝雨泉架在鼻樑上鬆垮的眼鏡掉落到地上,讓她的視線更加模糊,不過對於一個將死的女孩來說,哪怕視線再清晰也沒有什麼用處了。

    眼中的世界漸漸灰暗,似乎就連窗外照射進來的那一小點夕陽的餘暉也消失不見,一瞬間,謝雨泉想到了往日的種種歡樂景象,與李萱萱一起舞蹈的時光,還有看著落日,吃著教練帶回來的零食時的景象......

    萱萱,我終究還是要隨你而去了......

    女孩在絞索上最後一支舞蹈即將謝幕,作為這場表演唯一觀眾的女兵則是帶著一抹笑容靜靜觀看。

    譁......

    一道清澈的水線從女孩胯下射出。

    謝雨泉也失禁了,事實上,在李萱萱去廁所時她就也想一起去,只不過感覺並不是很急,於是就一直憋著,於是到了現在她便一下子傾瀉而下。

    在謝雨泉最後一次抬起腳尖又輕輕落下後,這個熱愛舞蹈的可愛女孩的生命也隨之走到了終點。

    女兵走上前去,避開女孩的尿液,搖了搖那具在空中無聲旋轉的嬌軀,在確認女孩徹底死亡後,她拿過椅子,踩上去將謝雨泉放了下來。

    剛才近十分鐘裡謝雨泉拼命掙扎著想要擺脫這致命的枷鎖,但可惜的是隻有在她死後才能夠逃離。

    她柔若無骨的身體被女兵抗在肩上,靠近女兵鼻子處的大腿和下體散發出一股女孩子身上獨有的香味和並不算很刺鼻的尿騷味。

    女孩凌亂的劉海稀稀疏疏地貼在前額,其中還有好幾搓被口水打溼,粘在了他伸出的舌頭上。

    從前可愛的圓眼現在被眼皮半蓋著,只露出大片的眼白和一小點黑色,在她的眼角還有一滴淚水含蓄其中,看起來就差一點就奪眶而出。

    平日間愛說笑的一張小嘴紅紫紅紫的,一條猩紅的小舌頭伸出嘴脣無力地停在嘴角,讓悽慘的面容上不知為何多出一種可愛的神色。

    女兵將謝雨泉的屍體抱回儲物室,放在了李萱萱的身邊,離開時還不忘記撥弄一下謝雨泉吐出的粉舌。

    這兩個親密無間的小夥伴最終還是重新在了一起,只不過是以另外一種方式罷了......

    處理完學院中最後的兩位女生後,她開始在教學樓和各個教室中尋找李安的身影。

    可她裡裡外外仔細搜尋了一圈又一圈都沒有任何發現,要不是學院外有其他人一直監視著,她都快懷疑李安是不是跑出去了。

    最終,她不得不放棄這毫無結果的尋找,拿上了幾件散落在門口的物品後,她離開學院與同伴們匯合去了。

    我看你能不能躲到什麼時候,就算你跑得出學院,難道還能跑出太平城嗎?

    臨走時,她望著空無一人的學院,不禁冷笑一聲說道。

    怎麼樣,都解決了?

    回到軍車上,幾個男士兵問道。

    學生們都解決了,但差一個她們的教練李安。

    你就打算這麼放過他嗎?

    女兵輕蔑地笑笑,就算讓他跑出去也掀不起什麼氣候,估計很快就會被別的連隊的殺掉,給他多活幾天也沒什麼事。

    同伴們聽了都紛紛附和,也是,在這樣的局面下,就算李安能夠在這時暫時活下來又有什麼用呢,他可不是什麼超人,是完全沒有能力與那麼多的士兵和裝備精良的部隊作戰的。

    他們又說了幾句後便將這件事忘在了腦後,他們啟動了汽車,打算前往下一個地點清洗一番。

    就在他們經過一條小吃街時,一個眼尖的士兵突然發現其中一個店鋪中似乎藏了兩個人。

    眾人聽後立即下車,他們可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活著的目標,當殺戮成為一種合法的行動時,任誰平常再本分,也難免會被喚醒嗜血的原始本能。

    幾人向那間店鋪靠近,很快他們就發現了那兩個藏在桌子後面瑟瑟發抖的身影。

    那是一對男女,更有可能是一對夫妻或者情侶,女人腿上的黑色絲襪和腳下一雙高跟鞋十分亮眼,至於胸前那兩團高高凸起的rou糰子就更讓男士兵們血脈噴張。

    女人淚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臨近的士兵,風情萬種的面容上透露出想要活下去的慾望,而她身邊那個頗有幾分英俊的男人也慌張地看著來者,明顯是害怕他們二話不說直接殺掉他們。

    喂,你叫什麼,是哪裡來的?

    一個男士兵指了指那女人問道,毫不掩飾地露出臉上色咪咪的笑容。

    秀妍......和我丈夫旅遊來的......

    秀妍低聲說道,生怕一不小心就觸怒了眼前的人。

    這女人不錯啊,帶回去玩玩?

    想是想,但就怕連長不答應,而且她還有老公呢。

    我呸,你還管什麼老公不老公的,直接化身牛頭人戰士強上就行了!

    幾個士兵直接就熱烈討論起來,談論如何處置這對男女,言語中滿是對秀妍赤裸裸的羞辱和調戲。

    帶走吧帶走吧!

    最後他們一致決定將兩人帶到軍營裡,秀妍自然是用來玩弄,而她的丈夫則是要被軟禁起來。

    快走,別耍花樣!

    殺死李萱萱和謝雨泉的那名女兵用槍指著兩人,一邊逼迫秀妍和丈夫上車,一邊還不忘威脅幾句。

    而走在秀妍身旁的一個男人則是直接上手捏了捏那兩坨豐滿的美rou,絲毫不在意她的丈夫就在身旁。

    秀妍的丈夫對此看在眼裡,但根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別說是敢怒不敢言,此刻的他連怒氣都不敢有一點,畢竟自己的小命可就掌握在別人的手裡,起碼活著還有一些希望,可死去就什麼也沒有了。

    砰的一聲,軍車的門關上,帶著秀妍和她丈夫前往前途未卜的遠方......

    燈蘭中學宿舍內,黎湞看著眼前的天花板,那白色的牆體就如同外面的世界一樣,都沾上了一層昏暗的灰塵。

    這已經是他們被困在學校中的第六個星期了,早在封城的那一天他就覺得事情不太對勁,到了槍聲響起的那一天他就更加確定了。

    燈蘭中學並不是很靠近那些士兵的營地,而且黎湞從望遠鏡裡發現,大清洗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才會蔓延到他們這裡,於是在長達20天的時間裡他都沒有選擇外出冒險,而是與舍友以及其他留在學校的老師同學們待在校園內。

    當然,在這段時間裡他們也沒閒著,而是用學過的知識在學校四周做了一個又一個陷阱,用伍東的一句話來說,那就是:就算死也得拉幾個墊背的!

    然而當黎湞望見清洗線離燈蘭越來越近後,他還是淡定不住了。

    凌晨四點,他拿出揹包,將所有能夠用上的東西全部裝進了書包中,甚至包括了鉛筆盒和早就沒電了的手機,他也不知道這些東西會不會派上用場,但多做些準備一定是可以讓他生存下去的機率更大。

    他不想打擾伍東睡覺,這一切都是在將要黎明時悄悄做完的,不過當他輕輕拉開門時,睡眠淺薄的伍東還是醒來了。

    黎哥,此去欲何?

    破迷障,救蒼生。

    若一去不回......

    便一去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