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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骆眼疾手快地夹了两口蛋饼,剩下的都被封易吃掉了。封易吃完最后一口面,瞥了眼骆骆,骆骆赶紧护住自己的面碗:“这是我的。”封易意犹未尽:“再去煮点。”“没有了。冰箱里就这么点东西,亏得你还有那么大一个冰箱。”封易微有不满,低头喝面汤。把碗碟收拾走后,封易给了她一个类似手机的东西:“需要什么发出去,会有人给你准备。”骆骆本以为那是个手机,满心欢喜地接过来,发现只能输入文字,然后发送给只定的号码。嗯,当那头做事的人收到少主的物品清单时,觉得少主这几年来都难得有什么需要,于是十分尽职尽责的细细浏览。掠过一堆食材调料不提,当看到“两套女士内衣”,“两条裙子,牌子好一点”时,他微微有些纠结,最后看到“卫生巾,日用夜用的都要,尤其的夜用的要340mm加长的”时,他眼角剧烈地跳了跳。当然这是后话。眼下几天过去了,骆骆摸准了封易的生活习惯,每天起床后在床上玩游戏机,然后去地下实验区待两三个小时,再回到卧室闲闲的玩游戏机。真是所谓两点一线的枯燥生活,但他显然不觉得无聊,或者说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无聊,骆骆不禁想他一个人在这里已经呆了多久了?恩格说血蓝草十年成熟,他难道要在这里呆十年么?但骆骆可不打算陪着他,别说十年,十天内她一定要离开。这些天骆骆趁他去地下,把一层生活区都转了个遍,发现健身房书房等房间设施一应俱全,可就是没发现通向外面的门。于是穿过连廊,骆骆来到花房,花房有一整面玻璃墙,是整个建筑中唯一能看到外面和阳光的地方。感受到久违的阳光,骆骆深深吸了口气。玻璃外面是枝桠纠缠的老树和凌乱丛生的野草,几只灰黑色的鸟扑飞着隐进树梢,俨然是一片原始森林。若真是出去了,怎么离开这片森林也是个问题。血蓝草或许因为吃饱了,显得很安静老实,也没有散发出那种迷惑人的奇异气味。地上一层浅浅的水,血蓝草的根须舒展在水中,微微摇动。整个植物呈浓郁的蓝色,上面有血红的斑点,一棵一棵,像是童话故事里的毒蘑菇。当然,它们可没那么无害,骆骆现在看着血蓝草还是觉得有点慎得慌,远远地绕着走。骆骆围花房转了一圈,屋子一角有一扇金属门的轮廓,依旧是电子口令锁。骆骆记得她第一次醒来就身处这个角落,想必这儿能通向外面没错了。骆骆有点激动,急急对恩格说:“开门。”屋子里其它的门虽然是电子锁,但只要吩咐开门,恩格就会自动将门开启。但这次系统却停顿了一会儿,然后电子音传来:“对不起,请问你要开启哪扇门?”骆骆急忙道:“我面前这个啊。”“对不起,该门不在恩格系统范围。”骆骆纳闷了:“这门是电子锁啊,和之前那些一样的,怎么会不在系统范围呢?”“对不起,恩格搜索不到无法回答。建筑内所有设施都属于恩格系统范围,但恩格无法搜索到你所说的门锁。啊,少主早上好。”最后一声十分响亮,一点都不像是电子音。骆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僵硬的转过头去,封易已经站在身后。他看上去并不太生气,只是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步远的地方,悠悠开口:“你之前答应的什么来着?”骆骆有点心虚,当然更多的是害怕:“那不算,任你被别人绑架了你也会先敷衍答应下来再想办法啊。我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里,我都不知道这儿是哪,我的家,我的父母朋友都在等着我呢,我连个信也没有,这些天他们会急疯了的,咳……”话还未完,封易一步上前,大手抓住骆骆的脖子将她按在墙上,声音明显低了几分,像是渗着冰:“你四天前就该死了,我给你留了条命。”骆骆用手拼命掰他的手,可是一根手指也掰不开,那手反而越收越紧,骆骆觉得嗓子一下子就肿了,进气都困难:“咳……你一个人呆在这里,你就是想找点乐子,想找个伴,要不是我,你连口热饭都吃不到……咳,咳……”手又收紧几分,骆骆彻底说不出话了,张嘴费力地呼吸。这个人每天悠悠地玩游戏,吃她做的东西,骆骆几乎都忘记他有多么危险了。可毕竟那么多条人命,除了她,没人在他手下活下来了。这丫就是一沉睡的狮子,醒了一爪子挠出去就足以把人撕成碎片。骆骆呼吸受窒,脸都涨红了,手更加用力的去掰他的手指。他明明还空闲一只手,但他并不动,只是任她抠着他的手,那点小力气在他看来像是没有一样。骆骆觉得自己心跳如鼓,一下一下敲击加重,头缺氧发晕,手渐渐没有了力气。如果要知道要被掐死,那她还不如当初被花给吃掉的好,起码,起码……挣扎明显小了,封易看着她的脸由红变得发白。脖子上的力量骤然一松,骆骆反应过来赶紧大口吸气,然后呛得咳嗽起来。大手还控制在脖子上:“让你死的方法太多了,但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想找个乐子,”封易拇指在那皮肤上滑动,随着她咳嗽轻轻震动:“所以我再给你个机会,以后乖一点,你就不用吃苦头。”骆骆只顾得上咳嗽,半天才找回弱弱的声音:“那,那你晚上想吃什么。”封易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轻笑了一下:“你昨天做的是叫藕盒么,就吃那个。”骆骆想,一定是因为她昨天上菜时大肆渲染了一遍藕盒有多难做。于是骆骆伸手指点了点他的手:“那你放开我。”封易摇头便是拒绝,低头看着她:“这样比较有威胁感,再给你点记性。”〉-〈。没有网络,全然与外界隔绝,这对于之前抱着电脑时间远比睡觉时间长的骆骆来说,完全是种无法理喻的生活。骆骆无聊地都发霉了,去花房晒太阳都成了眼下最大的乐趣。直到骆骆发现了更有意思的事情--------那天阳光透进来,温度亮度都很适宜,于是骆骆满意地靠在玻璃幕墙上睡着了。没睡一会儿,醒来的时候骆骆吓了一跳,所有的血蓝草在她面前围了一圈,轻轻晃动着卷曲的须茎,猪笼状的口部时张时合。骆骆心下一紧,觉得它们之间的旁白应该是这样的。血蓝草a用须茎指着她:“嘿嘿嘿,这还有个人呢,兄弟们有没吃饱的么。”血蓝草b剔剔牙:“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