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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

    

听见



    周正骁带下的避孕套只用了一半。

    在书桌一回,在书架前的沙发又是一回。

    沙发上的那次,周正骁偶然瞥见周正谊一排排的商管书籍,教人如何管理好员工,做一个好领导等等,可谓十分提神醒脑。

    周正骁第二次射精量显然少了,两臂挂在沙发靠背,仰头又瞧见书架。

    他觉得,周正谊可能需要看的是如何管理好家庭,做一个好丈夫。

    这位好丈夫此刻在隔壁,独对空床,不知作何感想和动作。

    书房没有休息的地方,阮棠歇足劲,摸了摸他的脸颊,说要回去睡觉了。

    周正骁不太痛快,气呼呼道:睡完就走,我感觉我是个鸭子,哼。

    阮棠咯咯笑,吻了吻他的唇角,半是引诱半是戏谑:要不你来隔壁,两米大床,够我们三个一起睡?

    周正骁浮想联翩。

    或许能像昨晚半夜,黑暗中摸到一片湿润,眼睛不用睁,直接挺进去。

    或许周正谊也加入战队,兄弟俩接力,提高整体的持久性。

    他下面的小脑袋醒了,yinjing半硬,蠢蠢欲动。

    周正骁恶狠狠道:你再问一次,我真的会去。

    来呀!

    阮棠笑着起身,赤身裸体去捡书桌旁的吊带裙。

    她弯腰那一刻,后庭隐现,腿间精斑泛着迷一样的光泽。

    周正骁想后入她,双手握着她一双rufang。

    这也是他们没有尝试过的姿势。

    但现在不是好时候,他疲了,会影响发挥效果。

    他还得再练练。

    前后两个方向要求的精准度不一样,他今晚表现尚可,不想以出糗告终。

    阮棠在书房-卧室连通门处停步回首,朝他嫣然一笑。

    周正骁两手后握,枕着脑袋,扭头瞧她,你再看一眼我真的跟进去哦。

    阮棠嗤笑一声,回到卧室。

    周正谊没再吸烟,只是躺在床上没见闭眼。

    乍一眼看过去,死不瞑目似的。

    阮棠进浴室冲澡,周正谊没有如早上过来。

    她躺回周正谊身旁,夫妻俩开始同床异梦。

    周正谊冷不丁开口:跟他做,刺激吗?

    熟悉的声音,陌生的质问。

    阮棠餍足而困顿,缓了会气,冷冷道:这点刺激能抵消我以后怀孕十月的痛苦吗?

    阮棠只是摆明事实,周正谊却听出了讽刺。

    他的无能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阮棠在周正骁身上得到的是宠溺,转身回来还得宠失意的人,落差太大,难免忿忿。

    她耐着最后的性子,说:正谊,开弓没有回头箭,日子已经过成这样了,如果实在无法忍受,你可以选择另一条路。

    那条路只剩下一个你,失去了们。

    周正谊岂能不懂。

    压抑跟黑暗一样沉重。

    周正谊双手在身旁握成解不开的拳。

    阮棠轻轻一叹,随意拍了拍他的拳头,而后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周正谊得承认事实,三个人中总有一个得承受失眠。

    次日清晨,阮棠睡到自然醒。

    虽然家婆来访,她可没有晨昏定省的觉悟。

    跟她一样错过早餐的还有一条船上的伙伴。

    周正骁半夜的消息她起来才看到。

    小马同学:吓!刚出书房门就碰上我妈起夜,你说见不见鬼?!

    阮棠倒没被吓到,哪怕撞破现场,成年人你情我愿,谁受不了谁闭眼。

    她咯咯笑着回复:见什么鬼,那是你妈。怕了吗?

    小马同学很快有动静,大概早醒了,赖床不想起。

    小马同学:你起了?

    小马同学:你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

    阮棠:吐舌头.gif

    小马同学:脸红.gif

    阮棠:起来吃午饭。

    小马同学:遵命。

    离吃饭还有一小会,阮棠刚在客厅沙发坐下不久,周正骁便红着脸坐到她身旁。

    阮棠笑,周正骁也跟着笑,只不过因为年轻,显得傻里傻气,怪可爱的。

    阮棠差点忍不住拧他脸颊,还好忍住了。

    她打了一个过来讲悄悄话的手势,周正骁乖顺凑脑袋过来。

    阮棠说:她昨晚有没说什么?

    周正骁往厨房提防一眼,周母控制欲有点强,经常要掺和阿姨的工作,说rou这样做会柴,菜那样炒才能保证营养不流失。阿姨敢怒不敢言,每次周母走后,阮棠都得给阿姨红包,安慰一颗被疯狂支配的心。

    周正骁说:就问我为什么这么晚还在书房,我说看书。她还抱怨一句,说被你们夫妻俩吵醒了。我说我戴着耳机什么也听不见。

    阮棠扑哧发笑,气流拂过周正骁的耳廓,他不好意思抓了抓。

    午饭开餐。

    阮棠坐在兄弟俩之间,发现周母有意避开她的眼神,估计昨晚被尴尬到了。

    阮棠既敢伤风败俗,脸皮自然不薄,这点小尴尬对她来说压根算不得什么。

    哪怕被婆婆撞破偷情现场,她估计能旁若无人浪到高潮。

    阮棠不经意宣布下周一出差的消息,免不了听周母一通叮嘱与担忧,什么累坏身体之类。

    她刚结婚那时候,挺欣慰多一对老人关心她。

    后来大悟,人家只是爱屋及乌,担心的是她坏了身体怀不上他们老周家的种。如果儿媳妇换一个人,他们照样关心。

    此时此刻,阮棠白眼快要从心里翻到脸上。

    周正谊即使发话,说阮棠是为了公司,为了他们以后的未来,行业内比她辛苦的人多的是。

    周母刚想反驳,家外有男人就行了,女人应该照顾好这个家,就被另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儿子打断。

    周正骁说:姐,你搭高铁还是飞机,从家里出发还是公司?

    阮棠说:一早的高铁,从家里出发。

    周正骁说:正好,我跟同学约了去旅游,也搭高铁,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到高铁站。

    好,阮棠转向周正谊道,如果我一个人走就打车,现在多了阿骁,要不你送一下我们?

    周正谊愣了愣,不祥地觑了周正骁一眼,揣测他这趟出行的目的,意有所图还是因缘巧合?

    周正骁尽显无辜,甚至撒娇道:哥,拜托你了。

    周正谊只能摆出长兄姿态,说:好,我送去高铁站。

    太好了!周正骁放下筷子击了击掌,像小孩子一样欢呼,怎么看怎么人畜无害。

    阮棠不禁勾了勾唇角。

    周正谊眉头却扎得比以往深。

    周母抱怨道:说了多少次,应该叫阿嫂,整天姐啊姐的。

    阮棠置若罔闻,和周正骁先离席。

    阿姨早进厨房收拾。

    周母觑着其他人走远,一脸忧愁,探身跟周正谊神秘兮兮说:造人是大事,你们两公婆晚上也注意点影响,阿骁住家里,让他听见了多不自在。他还是个孩子。

    周正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