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
请安
云开装傻:三太太病加重了?请大夫了没有? 玉燕一噎,她想起三太太昨天不去门口迎太太就是说自己身体不适,她惯用的伎俩。原以为太太会像以前一样不咸不淡地骂敲打几句就算了,没想到太太新账老账一起算,把她禁了足。这下好了,一帮下人嚼舌根子说太太要收拾三太太,现在先是禁足,下一步就是趁着老爷没回来把三太太送官佛寺去修行。三太太听了这些闲话就真的起不来了,躺在床上直哼哼,说她活不了了。 玉燕抹着泪道:求求你了二弟,你帮我跟太太求个情饶了我阿妈这一次吧。她知道错了。 云开算是知道她这个三姐守寡后他爹妈为啥要把她给接回来了,既没有她亲妈那混不吝的泼辣劲,也没有另外两个jiejie的八面玲珑,连兰月明这个毛丫头也比她机灵。留在夫家没个一儿半女的傍身,估计得天天吃眼泪泡饭。 求情也不会说点好听的,就干巴巴一句她知道错了?他倒想问问她这个孝顺的三姐,三太太错哪了? 他故作惊讶道:这话是怎么说的,太太打三太太了? 玉燕摇摇头:那倒没有,可是...... 云开打断她:三太太生病了太太不准请大夫? 也不是。玉燕嗫嗫。 云开挑眉:太太没打没骂,让下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病了还给找大夫。我实在是不明白二姐你要让我去跟太太求什么情! 玉燕被问懵了,虽然是这么回事,但症结不在这些事上啊!她有些难堪的埋下头低声道:你去求求太太让免了我阿妈的禁足吧! 三太太在自个屋里怎么骂他和兰月明打量他不知道呢,让他去求情,想什么美事呢?云开心里冷笑连连,面上却一派和煦:三姐你想茬了,没有禁足这回事。是太太见三太太身上实在不好,连当家太太回来都起不来身去迎,估计是太太不在家期间过于cao劳了,所以让她在自己院子里好好休养。 云开这一顿夹枪带棒说得玉燕面红耳赤,刚刚止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咱们兄妹之间何必这样呢?我也是没办法了才来求你。我知道太太是恼我阿妈先前苛待月明,又对太太不恭敬。她干的那些事我也觉得荒唐,可我能怎么办呢?她是我亲妈呀,她现在床都下不来了我能不管她么?我去给太太和月明赔罪,让太太饶了她,行么? 云开嘴里搪塞道:这就是jiejie你想多了,昨天太太问话兰月明怎么说的你也听见了,先前的事半个字都没提,太太又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外人为难自家人?至于你说的对太太不恭敬......三太太就那么个脾气,太太都习惯了。让三太太呆在自己院子里也是为她好,你和三太太不要曲解了太太的好意。三太太动不动就下不来床的毛病是得好好调理一下,要看什么大夫,要吃什么药尽管找俸小赛他爹要。那奴才敢说半个不子,太太一定打断他的腿。 玉燕知道不是云开说的那回事,但她实在是找不出话来回云开,她不是三太太,实在是没脸大喇剌地喊出:不,你阿妈就是为难我阿妈。这种话来。 正胶着着,月明领着艾叶从长廊过来,见了云开愣了一下,继而若无其事地走自己的。 云开见月明招呼也不打,目不斜视的就往他旁边走过去,他喊住她,质问道:你不是说今早起不来连课都上不了么?现在又到处溜达,有没有点向学之心? 月明停下脚面无表情道:我哪里瞎溜达了?我现在是要去给太太请安。 请安?云开不信合了扇子要笑不笑的挑眉看她:这么殷勤? 月明气定神闲道: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蒙府里照顾了这么久,太太出远门回来我当然得去请安。 云开朝玉燕笑道:她还挺懂事。说完拿扇子敲了敲月明的头道:这殷勤哪能让你一个人献哪,显得我这个亲儿子多不懂事,我跟你一块去。 月明死鱼眼看他:跟自己妈请安你都要攀比,你怎么那么闲? 云开想借着月明摆脱他三姐,对她恶劣的态度很包容。并且很有心情逗逗她:天天在府里很无聊吧,你叫我声艾比,咱们先去太太院里蹭顿早饭,然后我带你去见识一下为非作歹的快乐。 这个人怎么那么不要脸呢?早跟他说了,想听人叫他哥哥就去找三少爷。 月明朝他翻个白眼:我没兴趣,你爱去不去。说完领着艾叶头也不回的走了。 嘿。云开拿扇子拍了一下掌心追了上去:今天有大乐子,谁的斗鸡输了就当场烤了,你真不想去。 不去,跟谁没吃过鸡似的。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叶楠触了触呆怔的三小姐:小姐,要不咱们也去给太太请安吧。 玉燕回过神来摇头道:算了,去了又能说什么呢? 叶楠觉得去给太太请安,总比回去听三太太又哭又骂好。正待要好好劝劝,玉燕却转身往三太太院子走去。叶楠无法,只能把话咽回去紧跟她身后。 到了印太院子门口,不管云开再怎么撩拨月明都不理他,两人进了屋,印太正让人摆早饭。见到他俩一起进来就笑;这大清早的也不多睡会,来我这里做什么?忽然注意到云开一副要出门的样子,知道他又要出去野,又板脸骂道:头发梳得跟只金丝猴似的,你又要干什么? 听见云开那精心打理的脑袋被印太比成猴头,月明忍不住咧了嘴。云开见她笑了,也咧了咧嘴。知道还是有机会哄好,也不跟他亲妈计较。趁机卖月明的好:有些人为了给你请安,书都不念了,还不许我趁机松快松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