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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放了他们，果果还想继续和他们做同学”，白果捏紧衣服下摆，咬着唇。

白学军脸色一变，不过说话的语气依旧很温和，“果果，是不是谁和你说了什么？还是谁叫你来和爷爷说这些话的？你现在还小，有些事不是你这个年纪该cao心的，你只要快快乐乐，健健康康的长大就行，其他的事就交给爷爷来处理，爷爷已经这把年纪了，懂得该怎么处理的。”

白学军目光阴鹜的望向前方的墙壁，他的逆鳞就是这个孙子，就连孙女，他都可以用来牺牲，给孙子铺路。就是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跑去和个孩子乱爵舌根，真是病急乱投医，这样不仅没效果，只会让他生气。

“爷爷，我……他们也想快快乐乐、健健康康长大的”，白果低声呢喃。

白学军：“……”

他家果果最善良了，那些人肯定是抓住这点，想利用果果来影响他。

白学军不想孙子对自己产生什么误解，他沉默了很久才说：“果果，有些事情不是爷爷能做得了主的。爷爷只是果果的爷爷，爷爷能做的就是保护我们果果快快乐乐，健健康康长大，别人家的孩子由他们的爷爷去保护。果果你还小，有些事等你长大后就会明白，这个世界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的。”

白学军暗暗在心里叹气，他家果果就是善良得可人疼。

“可是，可是我不想爷爷成为那个伤害他们的爷爷！我希望爷爷能帮帮他们”白果鼓起勇气道，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白学军说话。

白学军一时哑然了。

“爷爷…我……果果暂时不知道要怎么和爷爷说话，果果先挂电话了。”

第一次被孙子挂电话的白学军：“……”

视线移到没有关掉的监控视频上，视频中的孩子基本上都和他孙子差不多年纪，其中一半的还都喊过他白爷爷，一时白学军坚硬的心开始有了变化。

叩叩叩，敲门声骤然响起，白学军想也没想滑动鼠标，关掉监控视频后，才道：“进来。”

“白阁老。”

“郑嘉，你怎么过来了，来，过来这边坐。”

白学军起身招唿郑嘉到旁边的会客沙发上坐，脑中已经对来人的目的做出各种猜测。

郑嘉先入座后，一副自来熟的开始接水烧水烫洗茶杯泡茶。

“郑嘉，你这手泡茶的手艺越来越觉了，等下我一定多喝上几杯你泡的茶。”

郑嘉谦虚道：“白阁老缪赞了，不过是我给大统泡茶泡多次了，因此就熟练了。不过既然白阁老喜欢，等下的确应该多喝几杯。”

“一定，一定，难得能尝到郑嘉你的手艺，我何止要多喝几杯，多喝上两壶都行。”

郑嘉很快便沏好茶，到了一杯放到白学军面前，道：“喝喝看，手艺应该没退步才是。”

白学军端起茶杯轻泯了一口，连连点头赞道：“不错，不错，郑嘉你就是谦虚了，这手艺哪里退步了，根本就是更上一层楼了。”

郑嘉愉悦的笑了下，“好茶也得有知音，现在像白阁老这样懂茶会品茶的人可不多了。以后没事，我们两个老的可以长约聚聚，到时我泡茶给你喝。”

白学军也不推脱，“那感情好，我这把年纪也是时候退下来了，等退下来后，咱们就时常约出来泡泡茶下下棋，生活岂不乐哉。”

“白阁老这般一憧憬，让我都开始有些迫不及待了”，郑嘉说着又给白学军的茶杯倒满。

房间一下子陷入了安静，白学军安静的喝着茶，没有要先开口的意思。

这种时候，就看谁先忍住不住，反正是郑嘉来找他，有事的也是郑嘉，他干嘛要先开口去问。

一壶茶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完后，郑嘉又继续泡上一壶，拿起茶几上的桌布，擦拭了下方才茶杯与桌面接触留下的多道痕迹。

郑嘉擦拭的动作很慢，等擦好后，他从旁边抽了两张纸开始擦手，“白阁老，你家白果呢？还在家里吗？”

啪的一声，白学军执在手上的茶杯一个没拿稳，垂直落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茶水四溅。

幸好杯身没倒，不然桌上的这套名贵茶具就要不完整了。

“哎呀，老了，老了，连个茶杯都拿不稳”，白学军苦笑自嘲了下，才抽出纸巾开始擦溅到桌上的茶水，表面上还能维持镇定，心里却已经生起滔天巨浪。

“是老了，你和我都老了呀！”郑嘉很有共鸣的感概起来。

白学军轻蹙了下眉，不过很快就舒展开，拿起茶杯，将杯中幸存的茶水饮尽，才语气平淡的说：“郑嘉啊，活到我们这种岁数的人，其实也没啥好活了，就是在活一个盼头，多享受几年天伦之乐罢了，你说是不是？”

说话间，白学军的目光直直落在郑嘉脸上，语意中暗含的威胁之意，他相信明白人是听得懂的，孙子是他的逆鳞，活到现在他别的已经不求了，就只想多享受几年天伦之乐，如果有人想搞破坏，他一定会和对方拼命地。

郑嘉又给白学军杯子蓄满茶水，才赞同道：“可不是，到了我们这边你年纪，是活一天少一天，谁不想多享受几年天伦之乐，又有谁不是恨不得老天爷能多赏给我们几年活头。谁让人啊，是越老越怕死，越老越不想死。”

白学军捏着茶杯的手指用了用力，轻笑了下，“可不是，怕死，谁不怕死，不只我们这些老的怕死，小的年轻的也怕死，怕死是不分年龄的。不过生死有命，我向来相信一个人什么时候死是注定好的，怕死又怎么样，生死有命，人固有一死，时候到了坦然接受有何不好，有时候逆天而行未必是件好事。”

“逆天而行？”

郑嘉垂眸陷入思考，良久才说：“白阁老似乎进入了一个误区，所谓逆天而行是没能力的人的说法。如果能力卓越的人，他通过努力而达成的一个高度或者解决了某件事情，这就不叫逆天而行。一个重伤病患他如果放任他，不将他送去医院救治，那么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但如果我们将他及时送到医院救治，或许有活下来的机会。如果送去医院，病患得救，那这叫不叫逆天改命。当你年老垂暮，突然知道得到某样东西能增加寿命，你只是去努力得到那样东西，然后改变自己的生命长短，难道这也叫逆天改命。”

啪啪啪一阵清脆的鼓掌声响起，伴随着掌声的还有白学军的声音。

“这么多年过去了，郑嘉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能说，真让我佩服，佩服啊！”

郑嘉勾起嘴角莞尔一笑，“白阁老也不差，我就是发表下个人见解，不过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将白阁老打动，不然说再多也只废话。毕竟只有一个人懂的不是道理，只有所有人都懂的才是道理。

白学军微微有些沉不住气了，“郑嘉，我们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