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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吗?

姜别心里吐槽,脸上笑得依旧春风和煦:“再不起集会就要迟了。”

“那就不去了!”楼清尘裹着被子翻了个身哼唧道:“去听那帮蠢货喋喋不休还不如多睡一会。”

“……”

“师尊,恕弟子无礼。”姜别掀起楼清尘的被子,直接把楼清尘从床上拽到铜镜前。

楼清尘十分不开心,又懒得发脾气。眼睛都没睁开,一边磕着头一边念叨:“一盏茶,再睡一盏茶的时间。”

就楼清尘这副德行,现在就算姜别给他扎个双马尾他都懒得理。

楼清尘的发质很好,自然下垂,乌亮厚实。握在手里才发现顺的像缎子一样,应该能买个好价钱。

再看楼清尘的脸,不得不承认,即使看了十多年还是一样好看,眉目如画,丰神俊朗,由于刚刚睡醒眼尾还带着略微的红。要是在现代估计不是明星也是模特了吧。

楼清尘睡眼惺忪,正揉着眼睛打哈欠。感觉到姜别的目光,一抬手在姜别额头上弹了一下:“少耽于你师尊的美貌,快梳,别浪费我好不容易早起的时间。”

好吧,像楼清尘这脾气估计不到一天就能被人喷的不像样,要不只凭他这张脸也不会让神行岩穷成这样。

姜别给楼清尘束好冠,楼清尘和昨晚一样分明的轮廓再次映入姜别眼中。

蒋岩用刀砍向他的场景,晏子萧为他披上鼠毛锦的场景,还有楼清尘割破他喉咙的场景渐渐重叠,额头上似乎还保留着晏子萧抚摸的温度。姜别手里的动作慢下来,咬咬牙对楼清尘弯腰行礼道:“师尊,今天的集会弟子还是想去。”

姜别不敢抬头看楼清尘的表情,楼清尘生平最讨厌摇摆不定的人,估计现在想剁了他的心都有了。

楼清尘看着姜别头顶的两个发旋,表情是不怎么好看。

坦白来讲,楼清尘希望姜别去,死要面子的楼清尘集会不带个侍座弟子的话让他觉得掉脸。况且北冥宫不安分,他想带姜别看看北冥宫到底打着什么算盘。

但是他不想承认他怕了,他怕他保不住姜别。这四十年楼清尘一个人撑着神行岩,如今好不容易身边有个小家伙围着他转,结果他要利用姜别。他明知姜别怕死,还倚仗着姜别对他的言听计从希望他为自己涉险。

楼清尘甚至庆幸昨天姜别提出不参加集会的要求,扼杀住他那丝卑鄙的想法。可现在这孩子又突然变卦,楼清尘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该骂娘。

“说说吧,怎么想的?”楼清尘终于开口。

姜别的腰弯的更低了:“有些事情总要面对。该是我的,不能让别人替我扛。”

楼清尘勾了下手指示意姜别起身,微微睁开眼睛仔细地观察姜别,他果然还是讨厌姜别。这人野心不大,又怂不彻底。他这个当师尊的想放弃放不了,想宝贝着又不值当,不知怎么的就看见了自己不懂事时逞强的影子。本来是劝说姜别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九转心思到了嘴边又是挖苦:“真是出息了。没那金刚钻,少拦瓷器活。”

好在姜别习惯了楼清尘的讽刺,对楼清尘那点别扭也心知肚明。姜别试探着问道:“师尊,神行岩的弟子如果入魔将会如何处置?”

楼清尘难得正色道:“根据神行岩第二百六十七条门规,神行岩弟子入魔,挖眼熏耳灌哑药,蔽五窍断三感以绝杂念。”

“师尊,弟子斗胆向您要个约定。”姜别攥紧的手指已经泛白,“弟子愿意去面对北冥宫,师尊能不能承诺保弟子一命。”

这是姜别要的一颗定心丸。也不知是给自己起誓还是安慰姜别,楼清尘憋了半天总算冒出一句人话:“不用约定。我既为神行岩掌门,便自会护坐下弟子周全。”

作者有话说:

第5章有缘千里来相会⑤

“我既为神行岩掌门,便自会护坐下弟子周全。”

姜别错愕,怀疑楼清尘是不是睡坏了脑子,怎么突然会说好话了?

其实楼清尘说完就后悔了,全身上下像长蛆了一样别扭。看姜别这神情就知道这倒霉孩子在胡思乱想,可仔细一说人家又没想错。气气不得,骂骂不了。破天荒的,楼清尘离开轮椅走出房门,还不忘丢一句:“一会儿子萧把门派服送来,记得换上。”

门外,崔景言正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拿着一把破笛子吹的催人尿下。

“行了,别吹丧了!”楼清尘带着气一脚踢在崔景言屁股上,“井大夫能吹活人,你能吹死人。练死十多年还这个死样。”

催尿声戛然而止,崔景言把竹笛放在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转:“你当我想练啊?师父他老人家在天之灵瞅着咱哥几个呢。老人家生前的时候咱就不孝顺,死了咱也该省点心让他安息。”

“少自作多情,师父在天上乐呵着,哪有心思管你这头糟心的烂蒜。”楼清尘一屁股坐崔景言身边,“子萧不生气了?”

“那孩子心软,舍不得和我真生气。”崔景言笑了一下,“谢谢你这么多年帮我照顾阿晏,明明你可以把他留在自己身边的。”

楼清尘拣根小树枝扒拉地上搬东西的蚂蚁,面无表情:“你快自己宝贝着吧,我可不差你那一个人。”

崔景言看着楼清尘出神了好久:“你真的要带姜别去?万一出了问题就又剩你一个人……”

“瞧不起谁呢?”楼清尘随手扔下树枝,打断崔景言的话,“就北冥宫还敢从我手里抢人?”

“师兄,你别逞强。”崔景言收起一贯的嬉皮笑脸,连眉眼都温顺的耷拉下来,“有事一定要告诉我,就当我赎罪了。”

楼清尘把腿伸直搭到了第三层台阶上,抻了个懒腰,冷笑一声,“你该给子萧赎罪,跟我有什么关系?”

“对不起。”崔景言连笛子都不转了,出神地盯着笛孔,“集会结束后我还要走,别让阿晏知道。日后还是要多麻烦你。”

楼清尘翻个白眼:“净拿我当便宜老妈子。”

“师叔。”晏子萧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两人身后,听见了多少不知道,但是崔景言要走的话可是听了个真真切切。两道目光盯得崔景言如坐针毡。

沉默许久,晏子萧最终目光转向楼清尘:“师尊,一切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楼清尘丝毫没有一个作为挑起这个不愉快话题的人的自觉,捶着后腰没事人似的走向晏子萧身后的姜别,留下崔景言一个人对着晏子萧风中凌乱。

完了,白跪一晚上了。

姜别换好衣服很狗腿地一起把轮椅也推了出来,捏肩捶背扶师尊一气呵成,等着楼清尘损他穿门派服有多丑。

楼清尘屈尊纡贵地把眼皮掀开一条缝打量了下姜别,姜别长相不算出类拔萃,但是个衣服架子,肩宽腰细。平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