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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从她那偷了一丝暖意。 “其实我也没瞒着你,票是回来路上订的,后面几天没有合适的航班,所以定了明天走。” “那……那你也是瞒着我,都没跟我说你要回海城。” 温渺发出小猫似的声音,听着委委屈屈。 林淮北展开手,揉揉她的脸,坦诚道:“这个确实。我确实是不想让你不开心,所以故意没提早告诉你。” “哼。”温渺把头一扭,甩手走人。 林淮北很镇定,像是所有的反应都在预料之内一样。 他没去追温渺,而是继续收拾东西。 果然没两分钟,温渺又回来了。 还是气呼呼的样,可语气明显软了几分。 “哎,你几点的飞机啊。” “你回去,要不要带一些礼物给爷爷奶奶呀,我是不是应该买些东西让你带回去?” “你看你不提早说,我什么都没准备。” 颇为责怪的样。 林淮北看向她。 因为生气,她的脸颊透着一层薄红。卷卷的头发笼罩着五官精致的小脸,越是生气就越是可爱。 “你要准备什么,准备孙媳妇的礼物吗?” 温渺本来是很认真的,结果听林淮北半开玩笑地问,她哼了一声:“不想理你了!” 转身又要走。 林淮北没喊她。 衣服收拾好,他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把一直藏在这的相框拿出来。 “哎,小北,明天到底几点啊,我送你去机场——” 温渺又过来了。 看到林淮北手中拿着相框,她好奇起来:“什么照片?” 林淮北没有掩饰,伸出手,把相框递了过去。 温渺拿到相框,看到里面的照片,诧异地动着眼睫。 照片上面的人是她和林淮北。 是什么时候拍的呢,好像已经很久很久了,她都快忘了。 隐约记得是一个周末,她带他一块出去玩,然后拍了一张。 那时候他还小,很多变故都没发生,他还是跟在她身后喊着jiejiejiejie的弟弟。 温渺没有这张照片,还是第一次见到。 她从来没想到,林淮北会有,而且还保护地这么好。 “你……” “嗯?” 温渺张着嘴,不知要问什么。 林淮北就一直看着她。 看她白皙修长的脖子,似有清晰可见的青色血管在随着脉搏跳动。 也看她纤巧的肩膀,像是会一掰就碎。 倘若他是暗夜里的吸血鬼,他一定会咬在她的脖颈之上,淋漓的鲜血溢出。 这一定是最好的晚餐。 他会将她护在怀里,小心翼翼地品尝,食髓知味般。 可他不是。 他深幽的目光写满了**,但他不能。 起码这时候,还不能。 “你这照片能不能给我啊?” 温渺问林淮北,全然不知林淮北此刻到底在酝酿着什么。 她想把照片放进她的那本相册里,记录了林淮北从小到大成长的那本相册里。 林淮北没有多想,摇头,拒绝地很干脆:“不能。” “为什么啊……” “我只有这一张。” “那可以借我拿去多洗一张出来吗?” 林淮北抿直唇线,蹙眉想了一下,开口问:“你要拿去做什么?” “当然是放到相册里保存啊。我那有一本相册,有好多你小时候的照片,但是没有这一张。” “你有很多我的照片?” “对啊。” 温渺答着,反而疑惑了,表情懵懵的。她有他照片很奇怪吗? “我有很多你的照片啊,从你出生开始拍的,我都保存着。” “你为什么要保存我的照片?” 为什么要保存—— 温渺双唇微张,答不出来。 她不知道啊。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保存。 就是从小开始的一个习惯,每一张照片她都会保存下来,直到那年林淮北离开。 林淮北忽然倾身压过来,温渺不自觉往后退,拿着相框的手垂下来。 他越靠越近,她越退越后,背脊蓦地贴上冰冷墙壁。 相框落地。 他像是蕴藏着危险的狼,在紧盯自己的猎物。 “我不给你这张照片是因为,在看不到你的时候,我能看着里面的你。” 林淮北说着话,喉结在温渺眼前滚动,性感而压抑。 “那你呢,这么些年,你看到我的照片,有想过我吗?” 温渺不敢回答。 这些年,她没有打开过那本相册。 她不敢看,刻意遗忘。 腰被搂住。 他将她抵着墙,却又将她的腰拉向自己。 温渺呼吸停滞间,林淮北将头靠在了她的肩上,脆弱易碎般地向她确认:“有没有?” 有没有想过。 温渺沉默着,还是不敢答。 她有的。 一个人突然消失在生活中,怎么可能会马上习惯。 就算是去读了大学,到了新的环境,她还是会经常想起林淮北。 不知道他在海城生活的怎么样,有没有认识新朋友,还会不会在夜深时候想起父母,到底有没有走出父母离世的阴影。 可温渺又不愿去找他。 他们的关系被迫变质,一直当弟弟的人以后要成为她的丈夫,她真的觉得很别扭。 等不到回答,林淮北手臂收力,暗无声息地将温渺搂得愈发紧。 不用温渺回答,他都已经知道答案。 这些年里从没有过的怨恨忽地从心底窜出来,席卷着他,让他很想就这样一口咬在她肩上。 然后如一开始所想的那样,咬她的脖子,把她当作自己的晚餐尽情享用。 他想要她。 想要她的一切。 想要她弥补他这么些年被抛弃的孤苦。 他此时此刻,就是,想要她。 作者有话要说: 明晚六点更新哈,早点看(疯狂暗示) 来晚了可能就不是原版了 ☆、*21* 21 一刻悬空, 随即温渺就被林淮北扔到了床上。 他欺身而来,她来不及避开。 此刻的林淮北就像暗夜里受伤的猛兽,将自己最血淋淋的伤口扒开给温渺看。 他要让她知道这么些年, 他到底有多痛。 压抑许久的情绪一瞬涌上。 膝盖分别撑在温渺两侧, 他的手掌心也撑在她的肩膀处, 有一丝丝压到她凌乱的头发。 她就这样被他禁锢着。 视线胶着。 “我一直让自己不要恨你不要怪你,我也确实没有恨你没有怪你。可是, 我真的很痛。” 林淮北的声音太低沉,磁性如电流,所经之处都被灼伤。 温渺的心提起,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