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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热泪盈眶的区长镜扶着坐起,苏澈看了一下,发现四周的装潢俨然是无赦谷没错。区长镜身后站着如释重负的觉非罗,看来这长镜小道士是直接被觉非罗绑到无赦谷来了。看到苏澈的一脸疑惑,觉非罗解释道:“我将安宗主带回无赦谷秘境疗伤,长镜则一直在梵奇秘境附近的海域留守。”区长镜接话道:“大约等了半个月左右,那梵奇秘境所在的销魂岛忽然地动山崩,那些被困在秘境中尚未殒命的人都被秘境抛了出来。等我回过神来时,发现梵奇秘境竟然坍塌了!”区长镜说着说着语气难免有些激动。“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宗主您一定是出不来了……”觉得在苏澈面前这般落泪颇有些丢脸,区长镜低下头狠狠地用袖袍抹了两把脸。想起当时秘境坍塌时的场景,却始终心有余悸。“所有人都慌了神,生怕被秘境坍塌时形成的漩涡吸进去,便纷纷用最后的力气向外逃窜。”这时候也就只有区长镜心系苏澈,竟用觉非罗留给他的护身法宝生生往漩涡中心钻。也多亏了他这么一钻,被海浪拱出来的苏澈就被区长镜瞎猫碰到死老鼠似地给捞上来了。第181章纠结的苏宗主看着区长镜的嘴唇翕翕合合地不断在那说着什么,此时的苏澈却有些魂游天外,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的,听到的东西也就一半一半,连眼神都有些恍惚。将“安齐远”吞吃入腹的场景仿佛是刚刚才发生的事情,虽然不断地在告诉自己那只不过是幻境造成的错觉,那种属于人类特有的血rou的腥膻之味还犹若在口,一旦忆起,胃腹中便翻江倒海地痉挛。苏澈不自觉地用手捂住了口鼻,撕心裂肺地干呕起来。“宗主,宗主你怎么了?”区长镜有些慌了手脚。苏澈虽然自出了梵奇秘境之后沉睡了数日,但身体状况却是比进入秘境之前还要好上不少,就连修为也神奇地冲破了金丹之境达到了元婴初期!这显然就是梵奇秘境最后一重里苏澈最大的收获。可谁知苏澈醒来不仅神思恍惚,且明明是已经辟谷之人却不断作呕。难道是第三重境界太过骇人,伤到了苏澈的神志不成?好不容易稍稍稳住了身体的异样,苏澈几乎是有气无力地挥手示意觉非罗和区长镜先行退下。“本座,本座想静一静……”觉非罗与区长镜对看一眼,本还想问问秘境第三重的情况,但看苏澈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只得将到了嘴边的话咽回了肚子里。“那,那您好好休息,正好我也要去看看安宗主那边的情况。”觉非罗将依依不舍的区长镜扯走,待两人走后,苏澈才长长地嘘了一口气,仰倒在床榻上。闭上眼,梵奇传递给他的那种深入骨髓的悲伤便蜂拥而来。谁能理解,强悍如梵奇这样的化神巅峰修士,却也无法逆转天道,只得眼睁睁地看着爱人身死。直至最后,梵奇就连青竹的遗愿都未能实现,才想出了这般极端的办法。即便最后羽化登仙,在仙界之上却只能形单影只,身边再无人能陪伴在侧。也许青竹的魂魄会有投胎转世的可能,但仙人二界却是只进不出的单行线,梵奇永远失去了能够下界寻找爱人的机会。梵奇和青竹的故事虽然悲伤,但对于苏澈来说,他一直都是一个旁观者。直到最后劫雷降下的那一刻,当眼前的青竹变成了安齐远之后,苏澈才真正地感觉到了足以让天地崩塌的悲伤。梵奇秘境,只容与梵奇一样的人物通过,只容能理解梵奇心境之人获得秘境中的天材地宝。苏澈自诩对安齐远的态度从一开始的厌恶发展到后来的感激,但他向来自诩能守住初心,绝不会对安齐远动心。可梵奇秘境中最后的青竹却变成的安齐远。秘境就是一面镜子,无论你是否愿意承认,镜子所折射出来的东西永远是最忠于心境本身的。青竹是梵奇的挚爱,而青竹便成了安齐远,这么说来,安齐远在他的心中,已然有了与别人绝不相同的分量!“可是,可是本座乃清心寡欲之道修,只知道以天地为法,阴阳为户,不沦于爱憎,不囿于欲望!”他怎么会,又怎么可以,爱上无赦谷魔头安齐远?!苏澈抱着脑袋,将自己深深地埋入软枕当中。难道早在他不知不觉的时候,他已深陷入透明的流沙中而不自知?若不是有梵奇秘境的提醒,或许直到现在他还能自欺欺人地以为他对安齐远有的只是单纯的感激?泄愤般地狠捶了手下的软枕数下,苏澈甚至不敢随便发出声响。觉非罗他们虽然暂时离开,定也还在外侧不远,若见他如此反常,肯定又要闯进来问东问西,届时他又要作何解释?埋在软枕中自怜自伤了许久,苏澈忽然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从梵奇秘境出来之后,竟然完全忘了要运功查看自己的身体情况。赶紧默念了几遍静心咒,苏澈盘腿而坐,从气海中引出一缕真气顺着经脉绕了一个小周天,待真气回营,这才发觉自己的修为竟然已臻元婴之境!这应该是最近这一系列糟糕的事情里最大的收获了吧!苏澈心喜,得知自己修为大进的第一个想法竟然是赶紧带着区长镜逃出无赦谷!即便不能名正言顺地回到青阳洞,但至少也能避开和安齐远见面。安齐远只要有觉非罗盯着,肯定会恢复如初的。若要溜之大吉,那就必定要在安齐远醒来之前赶紧跑!苏澈打好了算盘,悄悄地翻出了装着虎先生和圆胖的灵兽袋,在夜黑风高之际,掐了一个隐息决,便跑到了区长镜住的地方。但无赦谷毕竟是回廊曲折庭院深深,苏澈虽然大概能感知区长镜所在的方向,但并非是一个直线就能走到的。期间被各种障碍物阻挡,七绕八绕地走了一些冤枉路,在路过一处似是下人居住的屋宇的时候,无心听到里头的人正在闲话家常。“怎么?今天又早早地被觉护法轰出来了?”一小厮翘着二郎腿,跟另一名眉眼清秀的小厮调侃道。那眉眼清秀的小厮呸了对方一口,极不痛快地道:“我还以为觉护法在青阳洞卧底久了,真成了魔修中的异类。谁知道……哼,这种平日里看似禁欲的人,发起狂来还真是让人消受不起!”挑起话题的小厮笑道:“你也别懊恼,自己以前爬床失败,还真以为觉护法是柳下惠了?”“我倒是觉得像觉护法这种人,根本就不是真的刻意禁欲之辈,你见过哪个魔修能禁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