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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只会让赵谨克又得硬顶上来,朱氏看得明白,韩氏这一通火也没什么用,反倒是在门口撒泼传出去,又是一桩笑谈,以后赵家更难做人,谁脸上都没光。 “是啊,”平氏帮腔,“三婶您先消消气,眼下让二郎养好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逆子,逆子啊……”韩氏气得捶胸顿足,总算是没有再扑上来的意思。 赵谨克忍过那一阵晕眩,拱手施礼,“母亲保重,儿子以后再来请罪。” 说完,拉起季柔的手便转身告退。 …… “你在朝上到底说了什么?” 与赵谨克一路回了院子,季柔终于问他。 赵谨克在床沿边坐下,“自然是替你证了清白。” “你莫要哄我。”季柔道,“我又不是傻子,难道方才听母亲的话还听不出什么吗?你若不告诉我,我自己去打听。” 赵谨克闻言,唇角浅浅勾了勾。 “来。”赵谨克拉着季柔在身旁坐下,将季柔的柔荑轻轻握在手中,道:“你与我成亲,是先帝赐婚,历来圣上圣旨钦赐的亲事,是无上殊荣,也是枷锁,夫妻是否和睦顺遂,能否举案齐眉白头到老,都事关陛下的颜面,这个,你也知道。” “嗯。”季柔点头。赐婚二字的意义,从一开始就有人告诉过她了。 “话虽如此,但你我成亲后是否圆房,这原本该是你我私事,纵使是陛下赐婚,其实也管不了这么多,只要不摆到明面上……” 赵谨克顿了顿,抬眼看向季柔,季柔也看着他,认真听他讲着。 往下的,其实他也并不想与季柔说,可今日不得不说。 “你与我是赐婚,倘若一直没有圆房,旁人就会想,是不是我们对赐婚一事不满,世人就会以为先帝乱点鸳鸯谱造就了一对怨偶,就会有人非议先帝是不是圣明,就会有人像造谣你一样造谣先帝……” “但我们决不能让先帝也受人非议,这是对先帝不敬,让先帝蒙羞,群臣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的,这对靖平侯府和昌安侯府来说都是灭顶之灾,所以我不单单只是证明你的清白就好,还要给天下一个理由。” “什么理由?”季柔问他。 “不是先帝糊涂,也不是你不好,是我……”赵谨克的喉咙有些艰涩,当着季柔的面说这些,反倒没了方才对待百官的无畏坦荡,“是我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季柔:所以你不和我圆房还说不清原因是因为这个? 赵谨克:不,不是。 季柔:好的我知道了你不用解释,你不要有太大心里压力我不会歧视你的。 赵谨克:你误会了,你真的误会了。 季柔:你闭嘴,我想静静。 ☆、第 56 章 不行? 这二字说的隐晦, 季柔一瞬迷茫, 什么不行?不行什么? 季柔的眼里有疑惑,看的赵谨克的脸突然火辣辣的,都不敢正眼看她。 “不行,什么不……” 季柔果然问了出口, 赵谨克下意识抬了手,捂住了季柔的嘴。 季柔更懵, 一双眼儿愣愣看着赵谨克,既疑惑又惊诧, 赵谨克让她看着有些无地自容, 即便屋中无人也是脸热心虚地不行,凑近了季柔轻声道:“就是……不能人道。” 季柔完全愣住, 纵使赵谨克松开了她的嘴也发不出声儿来, 好像连呼吸都忘了, 直勾勾盯着赵谨克,震惊地难以自抑。 赵谨克忙不迭解释, “假的, 我编来搪塞百官逼问的。” 季柔还是直直盯着赵谨克, 那眼里,有些复杂, 看的赵谨克险些坐不住,外人怎么想都没关系,但是季柔要是也这么认为…… “我……”赵谨克急急开口,却忍不住先咳嗽, 越是急,越是咳得停不下来。 季柔连忙给他顺气,“我信,我自然信你。” “你……”赵谨克身上一阵阵儿的没力,偏偏这话要是解释还越描越黑,只能拉着季柔,而季柔的心显然又已不再这个上面了。 “秋娥,公子的药温好了没,快端进来。”季柔站起身,开始往床上摁赵谨克,“你快躺下,太医说了你还得好休养着,不能劳累,快将官服脱了,躺下。” “我……”赵谨克给季柔扒了官服摁躺下,又被季柔逼着喝了药,脑子里头一片混,直觉总是告诉她季柔根本没信他是可以的,浑浑噩噩地让季柔盯着闭眼睡觉,心里头一片虚,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 孟府,倚藤院,日上中天阳光正好,琉璃天幕下院中那大片盛开的紫藤花云蒸霞蔚,远远的,石径上就能看到让风吹过来的紫藤花朵。 孟子方大步踏过,走过的风带的地上的落花一飘,院外守卫见是他来,主动开了那院门让孟子方一路通畅地进去。 紫藤花架下,那石桌上摆满了制香的香料,姜伊垂首做在桌边,摆弄着桌上的东西。 “姜伊!”孟子方怒喝,大步过去,斥她:“你干的好事,莫非你这官家太太这么快就做腻味了,相当阶下囚吗?你不要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信不信此次事态倘若失控,季申能将你活活剥了!” 倘若不是赵谨克破釜沉舟弄那么一出彻底断绝了所有隐患将事情了解,昌安侯府一分未损,那么他今日这中护军的位置定然是保不住。 元庸势大,这朝堂上这三足鼎立的局面素来维系地困难,若是这宿卫禁宫之权今日让元庸夺去了,或是让赵家的人得了,先不管幼帝的安危还在不在,季氏一党等于卸了一条胳膊。季申非即时料理了这个败事的罪魁祸首不可! 而他,也得给带累得功亏一篑。 孟子方暴跳如雷,姜伊却镇定非常,手中的捣杵轻轻将一片香料压碎,淡淡道:“就算是活剥,也不单单是活剥了我一个。” “还有你。”姜伊抬眼看着孟子方,眸光嘲讽,“倘若不是你觊觎有夫之妇故意从中作梗……罪魁祸首不是你吗?” 孟子方一把扫落桌上的香料盘子,长臂撑在桌上逼近姜伊,咬牙切齿,“你说话最好给我小心一些,你不要忘了你设计柔儿想害她的帐我还没跟你算,要不是赵谨克全挡了让柔儿没事,你现在就不会这么舒舒服服坐在这儿了,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姜伊仰眸看着孟子方,妆容明艳的面上忽然就扬起了笑来,瘦得快脱像的下巴尖得扎人,“你说生不如死,我就早就生不如死了,就在你给我灌下堕胎药的时候,我已经死了,和那个孩子一起死了!” 孟子方的眸底一颤,登时几分气短,姜伊却缓缓站了起来,反逼近他:“你不爱我,你心中另有她人我无可奈何,谁让我自己一厢情愿就是喜欢你呢?只要能嫁给你陪在你身边这些我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