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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令人害怕，“你觉得哥哥们怎么样？”

“他们？嗯……”圆圆大大的眼睛眨了眨，迅速说出准确的结论，“多恩啊，看起来是很喜欢我呢~我长得这么可爱，很少有人能够免疫——不过基米就不同啦，妈咪，他好像很不喜欢你。”

“我知道。”云翼的反应只是微微的点头，仿佛孩子讨厌自己的这个事实是最平常的事情一样。

“你当然知道啦！如果你那样对我，我也许会比他还要激烈的。”mellow笑笑，仍然是可爱孩子的面孔，“可是妈咪，我几乎可以保证哦，我的魅力绝对比你大，他也许会还继续恨你下去，可是不久之后，他绝对不会再讨厌我了！”

“你这么肯定？”

“妈咪啊，不要忘记我是谁生的，谁养的好不好？”mellow的口气听起来只是玩笑，“不要对自己那么没有信心好不好？”

“我知道我知道，不过不要太过分啊！”云翼没有多加说教，他向来很知道分寸的。

“当然咯，好不容易回家了，我可不能犯错误呢，多了两个哥哥也未必不是什么好事。”男孩仍然是笑着，语气轻松无比，“妈咪不要太担心我啦！我不会被欺负的。”

“我才不会多事到担心你被人欺负，你不欺负人就已经是很好的事情了。”云翼轻轻摇摇头，“我要去找爸爸了。”

“爸爸？”墨玉色的眸子眨了眨。

“怎么了？”云翼忽然感到心底的抽搐，但还是维持着声音的平稳。

“没什么，没什么啦~”翼就是眨眨眼睛的动作，依旧是可爱的笑容，“只是不太习惯啊，妈咪，毕竟过了那么多年没有爹地的时间，有些不适应。”

“那就好。”低下头，轻轻搓揉着衣角——任性的岁月已经过去了呢，她终于成长过了，有些事情还是让它是秘密比较好。

那是她做过最荒诞的一件事情了——所以，是秘密最好。

32

“mama，您特地叫我来麽？”mellow轻轻推开房间的门，立刻发现房间中并非只有母亲一个，“没有想到爸爸和哥哥也在，是家庭会议？。”

“你先坐。”云翼点点旁边的位子，声音温柔，手掌仍然在丈夫的沙发靠背上轻轻摩娑，同样美丽的眼睛显得过分沈静。

没有丝毫的不安和紧张，少年──抑或是青年，带著往常惯有的微笑，坐了下来，眼角瞟向旁边的两个脸色都不是太好的哥哥。

“今天，让你们三个都来这里，其实……只是我和你们的父亲有些事情想要说。”微微嗽下嗓子，妇人慢慢开始今天的主题，“你们都长大了，连mellow也已经18岁了，我们一直觉得作为父母不应该干涉孩子太多，所以有些事情，发生就发生了，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但是无论如何，我们都希望你们兄弟三个的感情能够和睦……”

“等等，mama，我们兄弟三个的感情不好麽？”mellow忽然提出疑问，不去理会其他人有些惊诧的表情，“没有吧，我和大哥二哥一直很好的。”

“mellow!”这向来一直沈静尔高贵的夫人，竟然也斥责出声，语调生硬的突兀，“你以为我们在讨论什麽问题？！”

“什麽问题，当然是家庭问题啦。”在背後缓缓甩开拉住自己的温热手掌，口气仍然那麽的随便，故意斜开眼睛不去看脸色已经绷的发红的老人，“可是我不太明白mama你要说什麽呢。”

逃，是逃不过了。

不过，他自己不也是在等待这一天？所有的事情，一件一件的连贯起来，最後终於达到了这个结果……一切都好像计算精密的程序，最终有一天到了收获结果的时候。

他盼望麽？也许吧。如果能够看到向来对自己都那麽温柔的人脸上露出绝望的表情，可能也是一种新鲜的经历吧！不过……所有的一切，只有当经历过後，才会知道。

“你不明白？”妇人的声音压的很低，“mellow，基米，你们两个的关系……”

“我们两个的关系？”装出很吃惊的样子，却还是笑了出来，“mama，我和大哥当然有关系啦！他是我的大哥啊！”

“mellow!”一直没有做声的老人忽然拍响了桌子，“我们一直很宠爱你，可是你和你的大哥竟然……竟然……竟然做出那种事情……”

“哪种事情？”飞扬的眉挑了挑，充满了挑衅。

“还用我说嘛！你们两个是兄弟啊！而且是两个男人！竟然做出那种事情来！你们知道不知道什麽是道德……”老人拼命的喘气，挥手打断了欲开口辩解的基米，“你不用说什麽了，该说的多恩都告诉我了，我一直是那麽的相信你，认为你足够成熟了，可是你们兄弟……”

“兄弟？”彻底甩开基米拉住他的手，mellow微笑著起身，一直走到老人的身前，黑色的眸子中闪现的是其他人从未见过的锐利光华，“我能请您再说一边麽？我和基米怎麽了？”

“我是说你们兄弟两个……”老人微微愣了愣，但仍然语气坚定的说了出来。

“真希奇啊！兄弟？”一向天真单纯的笑容变了质，金棕色的头发和墨色的眼眸，显出了狂野的影子，“我什麽时候有兄弟了？mama？”

女人没有说话，只是苍白了脸，低下头去。

33

“就是嘛，连我的母亲都不承认我有兄弟了……”

“mellow！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基米什么也顾不得了，猛然起身拉住他想要阻止他继续的放肆，却被利落的甩开。

“别碰我。”冷冷的三个字，好像锋利的匕首，狠狠的插入他的身体。愣了，呆了，基米只是维持着半举手的动作，却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而一旁的多恩，也只是来得及站起身，亦被冻住了。

“兄弟？说得多好听啊……”唇角的笑，失了阳光，渗入浅浅的阴寒，“我和谁是兄弟？和你？和他？还是和……”

“mellow!”云翼的声音听起来更象是哀求，一个母亲对孩子的哀求？

“mama，您也一直认为我不知道吧。”笑，仍是笑，刺目的挂在美丽而精致的面孔上，“可是您应该知道呢……只是因为您也怕我知道吧。”他人听不懂的话语，在母子两人之间，却起着强烈的化学反应。

“还有您，父亲。”黑玉色的眼睛转了回来，看向老人，“您难道一直没有奇怪么？为什么我头发的颜色会和祖父一样？就算是有了祖父的隔代遗传，可是作为混血儿第一代也太不寻常了吧，按照遗传学上的机率只有……”

“mellow！”泪在眼中酝酿，看看自己究竟养大了一个什么样的孩子吧！母亲。

“我是谁？我只不过是一个成功的试管婴儿，一个被自己的父母所默许的试验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