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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开了头:酒红色头发真是太TM辣眼睛!那边张妈做好晚饭就来房间把他推去了饭厅,六座的桌子上摆了五菜一汤,荤素搭配,汤是煲了一个下午的大骨汤,鲜香浓郁,好喝得沈白不舍得放下勺子。饭后他靠在椅背上上满足地摸了摸肚子,张妈就收拾桌子,低着头叹息,少爷都伤成这样,先生和太太连回来陪他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对了张阿姨,晚上我住客房,你明天有空把我原来房间打扫下吧。”沈白对张妈笑着道:“窗帘换成浅色的,PSP游戏机跟那几把吉他都收起来。”少爷以前跟着先生太太叫他张妈,何时这样好声好气称呼她阿姨过哟!张妈呆了一下,怕这小太爷不高兴又赶紧点头:“好,好!我收拾好桌子就去客房铺被子。”沈白努力向让自己看起来和善点、乖点,然而一头红毛张扬的叫嚣着“我就是不良少年,不服上啊哼”的气息。抓了一把头发,沈白又道:“明天我要出门去一趟理发店,你跟司机说下。”断了腿还真就转性了啊,果然不打不成材。张妈心里嘀咕,面上亲热地点头答应。晚上洗漱好,在张妈的帮忙下沈白艰难地躺上了床,腿因动作疼入骨髓,他在被窝里咬紧了牙。张妈一个女人哪有力气照顾好刚出院的半残废病人,如果爹妈对他稍微上点心也会知道请个男助理来了,他家又不缺这点钱,沈白无奈想到。周末的时候张欣华回到家就看到大变样的儿子,之前一头红毛染回了黑色,穿着暖和的针织衫在客厅里安安静静的看书,乖巧的模样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她还以为沈白哪个同学来做客了!“儿砸,你你这是……?”沈白抿着唇对她笑:“都说了要改的。”张欣华一颗心都化成了蜜,三两步上前,慈爱的摸了摸沈白的头,笑得欣慰:“我儿子变懂事了!”“mama你最近很忙吗?”沈白貌似不经意的问道,体贴地说:“我让阿姨帮你炖了汤,工作忙但是身体要紧嘛,快去喝。”张欣华忙也是事实,但见轮椅上的儿子这么关心她她不禁心生愧疚,小心地把沈白推到饭桌前坐好,揭开专门给她炖的汤慢慢喝着。那边张妈还在炒菜,张欣华说道:“爸爸等会回来,我们等他一起吃。”这一等就等了一个小时,怕桌上的菜凉掉,张妈赶紧用碗一盘盘扣住。沈云军进门的时候臭着一张脸,这让干等了一个小时的张欣华更加生气,但顾忌着孩子在,终究按捺下火气没当场爆发。张妈赶紧去热菜,生怕自己不小心卷进家庭战争。“爸爸——”“别叫我爸!”沈云军一副吃了炸药的模样,吼得沈白笑意盈盈的脸变得煞白,他火气还没发泄够,骂道:“我沈家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废物!天天出去除了鬼混还能干嘛?吃老子的穿老子的把你送去学校你就给我考个60分!六科750的总分,你就给我考个60分?你知道老师打电话告诉我我多丢人啊?你哪天就给我长脸过你说!”张欣华眼见着今天儿子这么乖巧懂事,丈夫进门不仅没夸一句反而上来就大发雷霆,她直接怒了,对着老公拍桌而起:“你嚷嚷什么嚷什么!不爱待这家你就滚,滚滚滚!”自己成为瘸子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对父亲来说可不就是废物了么,沈白心下平静,只为原主感到悲哀。“先吃饭吧。”沈白拉了拉张欣华的手,似乎没把沈云军的话放在心里的样子,对他露出一朵笑容:“爸爸,我和mama等你等得都饿了。”沈白继承了父母优良的基因,长相很是出色,如今换了发色和穿着,整个人气质让人眼前一亮。沈云军看着儿子的笑容一股气xiele下去,拉开椅子落了座,张欣华也没有不给他面子,冷哼两声帮沈白盛饭去。张妈见风头过了,手脚利索地把热好的菜端上来,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晚上沈白看了会电视就准备入睡。受伤的人需要多休息,刘主任曾在他出院前叮嘱了一些禁忌和注意事项,沈白都记着。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起了一段激情四射的摇滚,闹腾的不行。这是手机第一次响,不然早就被换了铃声。屏幕上显示的是未知号码,滑开接听键,沈白“喂”了一声,顿时里面传来一阵哄笑,听着人数不少。“喂,瘸子,今天收到成绩单没被你爸抽鞭子吧,啊?哈哈哈哈!全年级都看到你那吃-屎的成绩了,噗60分太能了!我押你五十的啊!”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恶意,沈白很快就把它同记忆一个同班的同学对上号。“是吗?”沈白轻笑,“打个赌不?”那头的人更加起哄,电话里传来“打赌!打赌!打赌!”的喊声。那人嗤笑一声,懒洋洋的说:“什么赌啊。”“你就说赌不赌吧。”沈白阴险地按下录音键。“赌!我怕你个瘸子?”“很好,”手机的亮光映在一双凌厉的眼眸中,他声音平静:“就赌下个学期第一场全校考试我能得第一。我赢了,你当着我的面吃-屎;你赢了,我也一样。”“哇哦哇哦!”手机里传来众人的哄笑声,跟沈白对话的男生更是笑得张狂,“哎哟不行了笑死我了你这瘸子!你坏的不是腿是脑袋吧?你得第一?”sao年,你还太年轻。沈白冷哼:“就说赌不赌吧。”“赌!”怎么不赌,我等着你跪在我面前吃-屎……话没来的及说出口,手机里就传来忙音,他被沈白利落地挂电话了。捏紧手机,庄谦骂了一声“草”,接着和一伙同伴嘲笑起某人的不自量力。卧室里沈白笑的一脸兴味,手机在他手里转着圈圈,很期待呢……自从上次吵了一架之后沈云军夫妇感情反而回温了,两人时不时能回家陪沈白吃晚饭,或者周末带他去复诊。小半个月后就到了年底,沈白爷爷奶奶健在,按照惯例是一大家子都去他们那过年的,从年前的二十七直到初六,基本沈家人都在那。沈白自己家和爷爷家都在京城,他们就不急着提前过去了,二十七那天才动身。大半个月没有出门,沈白被推到大门口就冻了一哆嗦,外面正下着小雪,铅灰色的天空簌簌落下雪花,在院子里铺了白色的一层。伸出手,一片晶莹的六角雪花粘在他同样白皙的手指上,很快化成了小小的一滴水珠。“怎么没戴手套啊?可别冻坏手了。”张欣华皱着眉,心想张妈也太不上心了,就把自己的手套脱下要给儿子带上。沈白摇头拒绝:“不用,我戴女士手套不得给人笑话啊。我就太久没出门,想摸摸雪。”很快就到了门口,司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