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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怕是只能等来坏消息。
本以为要等到中午休息时才有结果，没想不出一小时，导演亲自找了过来。
彼时，姜月正在车里看剧本背台词。
她没察觉，还是可颂提醒：“姐，是导演。”
姜月转过头，见到导演手里握着一卷剧本，圆润油光的脸上怒气冲冲，连步子也充满火气。
“消息来了。”她说。
看样子，的确是坏消息。
她一下车，导演直截了当挑明：“姜月，你可别搞得太过火！虽然你的角色是个千金大小姐，但连清川都没……”
找不到形容，导演大手一挥，囊括眼前的五辆商务车，结巴道：“没有这种待遇！”
姜月沉思半秒，下了个套：“您的意思是我和叶清川的服化道不能有差别？”
“那当然！你们演的可是姐弟！”
这还不简单。
她勾唇，笑得狡黠：“如果我说，车上也有当季的最新款男装呢？”
“那也不……”
‘行’字哽在喉中，导演张大嘴巴，发出一声难以置信的：“哈？”
姜月惋惜：“不过只有Armani和Versace的。”
导演：“够……”
够了，两个国际名牌，不够也得够。
可惜插不上话。
“如果您觉得不够的话，我可以让他们再送Brioni、Zegna过来。”姜月说。
导演：“？？？”
姜月眨眨眼：“当然，高级定制也可以哦。”
魔鬼，当真是魔鬼。
谁会把高定拿来当戏服穿！
导演气消了，意见也全抛诸脑后。他干咳两声，紧张地搓了搓小胖手：“行吧，那就这样。”
姜月鞠躬：“谢谢导演理解~”
导演摆摆手，示意她不用太客气，随即又拿出对讲机：“通知清川过来试衣服。”
“赶快的，在小树林这里。”
姜月回首，冲趴在车窗上暗中观察的可颂比了个‘OK’的手势。
可颂也竖起大拇指。
啧，有钱真好。
-
“A！”
午后的阳光攀过斜角，落入阶梯教室内。
一位身材颀长、样貌清俊男生站在讲台中央，正在用粉笔书写物理公式，发出连绵不绝地沙沙声。
姜月身穿el蕾丝露背连衣裙，后靠在第一排的桌沿上。
她的目光随男生的手而动，眼里满满宠溺：“那我先走啦，你可要记得按时吃饭。”
“唉。”
叶清川皱起眉头，稍显不耐地转过身：“姐，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他的嗓音少年感十足，一下就把人带回十八岁出头的青春时光。
“是。”姜月一笑，抬步走上讲台。
她伸出手，细心地帮叶清川整理翻起的衣领：“二十岁的人，连衣服都穿不好。在jiejie眼里，你永远都是个小孩。”
“Cut！”
两人立即分离。
为了避嫌，姜月特地走开好几米。
不远处的导演用扩音器喊道：“清川，你脸红个什么劲儿啊！”
叶清川还站在黑板前，摸摸鼻头，很是不好意思：“抱歉。”
连拍三条，全都是因为叶清川在最后对着姜月绯红了脸，令导演不得不喊Cut。
“记得收一收！她可是你姐，jiejie知道吗？长姐如母，你就把她想象成你妈！别见了漂亮姑娘就脸红。”
“好。”叶清川点头。
姜月可不是用‘漂亮’就能简单形容的。
眼见她再度走过来，叶清川又紧张了：“对不起，害你要陪我再重拍一次。”
“没关系。”姜月浅笑，“身为jiejie应该做的。”
又漂亮又温柔，想不心动都难。
叶清川清了清嗓子，有些腼腆：“嗯，我会加油的。”
十分钟后，一条过。
“各部门休息整理一下，我们准备换场。”
姜月走出教室，在走廊上伸了个懒腰。
啊~下午的戏终于拍完了。
候在一旁的可颂立即迎上来，却没能快过另一个人——
叶清川箭步冲到姜月身边，咧嘴笑时露出颗小虎牙：“月姐，你平时玩游戏吗？”
是来搭话的。
“我比较喜欢看电影。”
“我也喜欢！我喜欢，你有看过吗？”
可颂强势插进两人中间，一本正经地说：“咳咳，月姐晚上还要拍戏。”
“这样……”叶清川眼里闪过一丝遗憾，黯淡不到三秒又立即亮起小太阳，“那你下次有空的话，我们一起看电影吧？”
姜月微笑不答。
可颂歪头：少年，你很不对劲啊！
叶清川摆摆手，慌忙解释：“我的意思是说，剧组大家一起看电影。”
“好，有空再约。”姜月很给面子。
“嗯嗯！”叶清川兴奋得手握成拳，“有空记得告诉我。”
姜月点头称好，转身带上可颂走向停车场。直至坐进绛红色宾利里，两人才敢把话说开。
可颂压低声音：“姐，三字弟弟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果然追星的都爱八卦，越是身边人的八卦越来劲。
姜月瞥她：“他只是想和我组队打排位。”
是真心想接触，还是纯粹被皮相吸引，眼神就能知道。
姜月遇见过千万后者，至于前者……世上唯有一个。
还成了她的丈夫。
“我看他还挺真情实感的。”可颂回想刚才的事。
面对心上人，动不动就结巴、脸红。难得鼓起勇气邀请对方，又害怕太过直接……可不就是喜欢的表现吗？
姜月摇头：“不一样。”
喜欢总是带有冲动。
叶清川正值最有冲劲的年纪，要喜欢上一个人很容易。
“可是……”
姜月的食指和拇指连成圈，抬起轻轻弹一下可颂的小脑门：“别可是了，陪我背剧本。背完剧本，我们就去吃饭。”
她的戏份不算多，台词也不难记。
但难在细散，前后不衔接。
背了接近十分钟，忽地听见车外有人在说话：
“她凭什么穿大牌？全身都是el、Prada，明明我才是女主角！现在好了，她一出场，哪样不是压在我的头上？公司到底还管不管了！”
“你也别太生气。毕竟是和世嘉的合作剧，上头不能不给点面子。”
“那就看着我被艳压？到时播出后不知道会刷多少通稿！我不管，她姜月有金主了不起啊？背后不知道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
“我都拍好了，等个好时机……”
说话声随着车门一响消失不见。继而，一辆宝马开出停车场，消失在校门口的方向。
宾利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