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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蠢欲动。 只是刚许下承诺,他若是这么快就食言,楚楚以后定然会躲着他走。 盛允只好压下燥热,干巴巴地转移话题:“先吃饭吧。” 楚楚进府之前,他身边没有婢女,只有小厮。 平日里吃饭,他习惯了一个人用膳,不喜有人在身边。 但是如果在身边的是楚楚,那就不一样了。 “尝尝这个。”盛允见楚楚碗空着,又给她夹了一筷子菜。 姜楚看着碗里的炸凤尾虾,目露纠结。 她隐约记得,成亲之后,应当是做娘子的,帮着夫君布菜吧。 犹豫片刻,姜楚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细声说道:“殿下,我给您布菜。” 说着,她就拿起还未用过的筷子,准备给盛允夹菜。 盛允面色微沉,忽的起身,把她手里的筷子夺过来,丢到一边。 “殿下?可是我伺候的不好?”姜楚被惊了一跳,害怕地问道。 盛允气急了,不由分说地将她抱进了怀里。 “楚楚。”他心中有无数句话要说,话到嘴边,却只余一声叹息。 姜楚怯怯地抓着他的衣襟,小身子紧紧绷着,不敢轻易开口,连呼吸都放轻了。 见她受了惊吓的可怜模样,盛允心中懊恼,连忙收起了周身的戾气。 “我的傻姑娘,我娶你为妃,不是让你来伺候我的。”他伸出手,轻柔地拂过她滑腻的面颊,语露无奈。 姜楚不解地眨了眨眼,妻子不都是要伺候夫君的吗? 盛允抓着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胸前,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道:“傻楚楚,以后切莫再做这样的事了。你只需坐着,等着我伺候就好。” 右手按在他温热的胸口,有力的心跳就在她掌心下面,姜楚的心跳忽然也加快了速度,仿佛想要追上他的,跟他一起跳动。 姜楚面颊越来越烫,杏眸泛着一层水光,细细的声音道:“我不要殿下伺候,我可以自己吃饭。” 她认真的模样,好似一个小孩子在努力地跟大人证明,她已经长大了。 “我知道楚楚可以自己吃饭,可我想为楚楚做些什么,这样我会很开心。”盛允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尽量用她能听得懂的话来解释。 听完他说的,楚楚眼睫垂下,在眼下投射出一片青影,把小脑袋轻轻靠在了他胸前。 盛允没有催促,等她自己慢慢领会。 过了会儿,楚楚从他怀里抬起头,氤氲着水雾的杏眼睁得大大的,她深吸一口气,仿佛鼓起了很大的勇气道:“殿下,我,我也想为您做些什么,因为,因为这样我也会开心。” 许是太过紧张,小姑娘说到后面,都已经带上了哭腔。 话音刚落,她就落入了一个温热宽阔的怀抱。 盛允下巴搁在她肩窝,有力的双臂紧紧把她箍在怀里,仿佛要把她整个人嵌进自己的身体里,呼吸又重又急,guntang的气息不停往楚楚耳朵里钻。 若是姜楚在此时抬头,就能看到他眼中的湿润。 “我知道,我知道楚楚的心意了。”盛允深呼吸了几下,调整好心绪,这才松开了他的小姑娘,还顺手帮她把衣裙的褶皱抚平。 楚楚坐在他大腿上,边享受他夹来的美食,边挑喜欢的菜夹到盛允碗里。 只要是楚楚夹的,就算是最讨厌吃的芫荽,盛允也吃得畅快。 用过午膳,两人各自漱口。 盛允抱着软软的楚楚,贴着她香甜的唇,吻了好久才不舍地松开。 小姑娘羞得不敢睁眼看他,羽睫轻轻颤着,嫣红的唇瓣略有些红肿,唇珠上还泛着水光,着实诱人。 如此娇艳欲滴,像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盛允脑海中不停闪过昨夜的场景。 红鸾帐暖,锦被翻浪。 楚楚如云般的青丝散落在枕上,汗湿的鬓角沾着几根发丝,水眸迷离,玉面含霞,檀口微张,娇软无力地攀着他的身子。 “殿下!”姜楚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异样,挣扎着想从他腿上下去。 盛允连忙止住她的动作,声音低沉:“楚楚别动,一会就好了。” 姜楚又羞又恼,昨日还不够吗,殿下怎么又这样了? 盛允当然不觉得够,他独身这么多年,昨夜才初尝滋味,如今正是对此事最热切的时候。 只是楚楚还小,身子怕是受不住。 而且他若是总缠着楚楚,难免会让小姑娘多想,误以为娶她就只是为了满足私欲。 是以,即便成了亲,也还是要适当地忍着。 本以为之前是因为求而不得,所以才那么期盼,只要尝过了一次就好了。 不曾想,尝了一次之后,他比以往更想了,恨不得天天都要。 等盛允眼尾的赤色褪去了些,姜楚连忙从他腿上跳了下去。 因着腿软还没好,她踉跄了下,差点摔倒。 还好盛允及时稳住她的身子。 “殿下。”姜楚低垂着头,可怜兮兮地说道。 盛允心知她是被自己吓怕了,放轻了声音安慰:“莫怕,我不会再强迫你。待会儿我还有事,就不陪你午睡了。” 昨日之所以故意诱着楚楚喝酒,只是不想让他们的洞房之夜不圆满而已。 从今往后,若是楚楚不愿意,他当然不会逼迫她。 “嗯。”姜楚轻轻点点头。 盛允跟她说了几句话,转身走出了房间。 姜楚偷偷抬眼看着他的背影,心下生出几分不舍。 她的打量自然没能躲过盛允的感知。 小姑娘心里开始有他的位置了,这是好事。 盛允走后,远夏拿来了一个精巧的银质小酒壶,还不到楚楚的巴掌大小。 壶身刻着栩栩如生的莲花图样,配套的小酒杯纹着荷叶,只有小拇指那么高。 “这是什么?”姜楚刚换了寝衣,坐在罗汉床上准备午睡,见了这个小巧的物件,忙摆手示意远夏走近些。 远夏把酒壶和酒杯放在了床尾的小几上,笑着道:“这是王爷命人送给姑娘的,小酒壶里装的是姑娘最爱喝的果子酒,一壶相当于两盏酒,姑娘喝了恰好不会醉。” 两盏酒...... 昨日她喝了两盏半,便醉得有些晕晕乎乎了,偏偏醉酒时候发生的事情,她记得一清二楚,连细节都没忘。 从殿下猴急地把她抱到床上,到一开始的手足无措,再到后来殿下摸索出技巧,熟练了不少。 姜楚耳根略有些发烫。 她拿着小银杯在手里把玩,手执酒壶倒了杯酒。 紫红色的澄澈酒液散发出甜腻的香味,酒杯实在太小,她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酒液就去了大半。 姜楚连着喝了三小杯,也才喝了半盏酒不到。 她颇喜欢这套酒具,玩了一会儿才把东西放下,穿着寝衣躺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