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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夜之梦」,会有一些有潜力的新人艺术家的新作,届时你如果有时间,可以过来看看。” “那就一言为定了。” 接下来,郑承望又问了几个艺术品方面的问题,梅衫衫一一解答。 卫修抵达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相谈甚欢的画面。 他正要抬脚过去,却被闻讯出来的蔡太太迎了上来—— “卫小三?你可真是稀客啊!”蔡太太完全没料到这小霸王会来。 卫修知道自己出现的突兀,但他可没有凡事对人解释的习惯,只点了点头,“蔡姨。” 周伯在一旁道,“周先生前几天在挪威,住在贵家的冰雪宫殿酒店里,对那里赞不绝口。听闻蔡太太办派对,特意让小少爷过来拜访。” 卫修斜睨他一眼。睁着眼睛说瞎话。 前一半是半真——周艺听说外甥对收藏艺术品感兴趣,特意打了个电话来给他科普,顺口提到了蔡家的冰雪宫殿。只是没赞,鄙视人家装修得太暴发,没品味来着。 后一半纯属胡扯。 不过舅舅也不会戳穿就是了。 蔡太太倍有面子。能得周艺一句夸奖,那可是逼格满满。 就连卫修带着一堆保镖不请自来,乍一看像是来砸场子的也不计较了,只顾着将卫修介绍给身边宾客,顺带提一提周先生的夸赞。 他人被蔡太太绊住,目光一直朝泳池那边飘,恨不得把郑承望按进池子里踩两脚。 梅衫衫杯中果汁见了底,正要去把空杯子放下。郑承望发扬绅士精神,自然要主动效劳。 他刚走开,梅衫衫感到自己的裙摆被扯了扯。她低头一看,是刚才肇事的熊孩子之一,好像是叫……小天? 小天冲她招了招手,待她弯腰,神秘道,“漂亮jiejie,你过来下下,我有事想跟你说……” 梅衫衫被他扯着裙摆,只得跟着他又往泳池边走了几步。 她问:“什么事呀?” 小天勾勾手,示意她耳朵凑过来。 梅衫衫不疑有他,躬下身,“你……” “哇啊啊!!!” 小天猛然对着她的耳朵大声尖叫,在她被吓了一跳的瞬间,一把将她推进了泳池! 扑通一声巨响,水花高高溅起。更因为小孩子的尖叫声,引来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怎么回事?小孩儿掉水里了?” “没有吧?那不在边上站着?” “……那谁掉进去了?” …… 几乎在小天动手的同时,卫修已经推开了面前喋喋不休的人,朝泳池奔去。周伯紧随其后。 去放杯子的郑承望距离更近,已经跳进了水里。 梅衫衫不会游泳,惊慌之下灌了好几口水,怎么尝试也踩不到池底,愈发慌乱。 蔡宅这个泳池是以竞赛用的标准建造,她掉进去的深水区足有三米深。 水,到处都是水,无处可逃。水涌入鼻腔口中,梅衫衫忍不住呛咳,却被迫灌进了更多的水。 窒息的恐慌紧紧地攫住了她的心,心脏像是被保鲜膜层层紧裹住一样,闷得发疼。 在她几乎要绝望的时候,一只手臂伸了过来,她立刻像抓住浮板一样,手脚并用地缠了上去。 那人被她带着一起下坠,连忙扯住她的手臂,使劲想把她扯开。 求生欲让她缠得更紧,哪怕手臂被掐得剧痛也不肯放手。那人被她拖得下沉,愈发使力掰她的手和腿。 时间一秒秒流逝,她胸腔的空气早已消耗殆尽,眼前开始发黑,力气一丝丝抽离,意识也模糊了…… 水波一阵剧烈的动荡,她却已经无法思考了。似乎又有另一个人从身后抱住了她,将她的脸扳向一边。 一个软软滑滑的东西贴上了她的唇,紧接着,唇被叩开,渴求的空气灌入枯竭的胸腔,滞痛感瞬间缓解了不少。 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开了先前抓到的那块几乎要掰断她手臂的浮木,转而顺从地任身后的人揽住自己,不论他打算往哪个方向漂浮。 卫修抱着梅衫衫浮出水面,顾不上抹脸上的水,健臂托举起她,递到岸边接应的周伯手里。 他按着池沿,轻松一跃便跳了上来。 只扫了软绵绵躺倒在地的梅衫衫一眼,他骂了句“FUCK”,扑上去遮住她,又挥手让保镖们背着身围成一个圆,将他和梅衫衫圈在里面。 ——她的白裙子沾了水,变得几近透明。薄薄的布料贴合着身体,曼妙的曲线毕露。 作者有话要说: 修修:好、好像……亲到了?亲到了吗?亲到了吧?OMG亲亲亲亲到了!!亲……嗷!!(*/ω\*) 噢对了,我有围脖了! @一朵酥芙蕾,欢迎关注~ ☆、XII -Chapter 12- 好好的派对发生了这种事情,谁都没有意料到。 卫修的保镖人墙围得严实,看不出里面的状况。众人交头接耳,作为主人的蔡太太颜面尽失,揪住小天,“你这孩子!!” 小天还认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兀自挣扎着大喊,“放开我!我要找我mama!” 泳池救生员面色惨白。给有钱人家的泳池派对值守本是最轻松不过的活计,他不过一错眼的功夫,怎么就出事了? 郑承望浑身湿淋淋,用毛巾草草擦了下脸,神情难辨。 周伯抱着大叠干净的浴巾,人墙让出一个缝隙,他递了进去。 又对蔡太太道,“小少爷有急救执照,请您放心。” 在水下的时间感觉像是过了一生一样漫长,其实不过短短十数秒。 然而生与死之间,往往只是千分、万分之一秒。 卫修颤抖着手,检查过梅衫衫的呼吸和脉搏,松开她的领口,又解开内衣。 急救的程序他烂熟于心,手下的躯体略有些凉,却仍能感到人体特有的温软;腹部平坦紧实,他有规律地按压数次后,她呛咳了几下,咳出些许水。 “衫衫?衫衫你醒醒!” 呼唤没有回应,他把手放上她的胸前,刚要按下去,梅衫衫猛吸一口气,蓦地睁开了眼睛。 “……” 背身而立的保镖们听到了一声不甚响亮但很清脆的“啪”。 守在外围的周伯面皮一抽。 梅衫衫撑着坐了起来,双手环抱,全身发抖,既害怕又茫然。虽是盛夏,她仍然觉得一阵阵冰冷沿着脊柱,冲刷着全身。 还有羞耻和难堪。 “抱歉……”她又咳了几声,声音沙哑,“是你救了我吧?对不起,我以为……我刚才没反应过来……” 卫修从懵怔中回过神来,忙道,“不不不要紧!” 那一巴掌软绵绵的,根本没有痛感。她长睫挂着水珠,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