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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纸上有很多字，密密麻麻的，不知道用过多少次，一次说了几句话。观秘小心地把纸拿出来，摊平开来，和作业本差不多大小。 “好啦，秘秘赶紧去放好吧，太久时间，我怕会坏掉，以后每年我们都去看米白。” “嗯好。” 观秘赶紧就捧着回去了，进门都没来得及看又禾，就赶紧蹦上床把纸放进最大的照片格里，还好放得下，这下她能仔细看了，mama的字观秘很容易就分辨出来了，和现在的字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另外一种就是米白mama的吧，喜欢观秘赶紧再翻过照片，果然，两个‘喜欢’是一样的，因为都是那时候的‘喜欢’吧，所以字体近乎一模一样。 真的是米白mama啊，那爸爸是有虎牙吗？是mama主动告白的啊？观秘直起身来，忍不住嘿嘿笑起来，这是mama爸爸的小秘密，也是她和mama爸爸的小秘密，真好。 “小秘儿啊～你回来都不看看我，一直做自己的，现在做完了偷偷笑，居然还不和我说话，我很委屈，我要生气了！”又禾抱着手臂，飘到观秘跟前，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观秘把照片都放好，很开心地笑着哄又禾，“好啦，我不是和你说话了吗，我之前时候太沉迷了，你知道嘛，我从来都不知道，我真的有两个mama、爸爸，我以为我是被丢掉的呢。” “小秘儿当然不是被丢掉的，小秘儿这么可爱，谁会舍得丢掉你呢？”又禾咧嘴笑着回应着观秘，每一次观秘哄他，他都特别开心。 观秘合上相册，抬头看向又禾，被他唇间的虎牙抓住了视线，心里不知怎的咯噔一下，有些发愣，莫名其妙的，“又禾，你也有虎牙啊？！” “嗯？虎牙，是啊，我一直都有的，小秘儿，你还认识了有虎牙的人吗？我怎么不知道啊？”又禾疑惑地开口。 嗯，我爸爸也有虎牙。本来应该可以和又禾这样说，但不知怎地，观秘只是移开眼睛，有些平淡地说，“不是，我只是随口说说，又禾，你的虎牙真好看。” “是吧，是吧，我也觉得我的虎牙很好看，小秘儿，你终于看到我明显的闪光点了！” “啊，有虎牙就是闪光点啊？” “是好看，好看！” 观秘在心里轻叹一声，刚刚是怎么了，突然情绪低落，还好又禾没发现，不然他又要唠叨担心了。又禾总是cao心她。 “又禾，我去洗漱了哦。” “嗯嗯，去吧，去吧。”又禾说完又开始用舌头舔舔自己的虎牙，这颗完了舔那颗，一副极端自恋的模样，观秘摇摇头，下床去了厕所。 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又禾在的时候，总是会给她唱歌，或者是给她讲故事，只是故事从来都是mama或者爸爸以前讲过的。 爸爸 【你们要知道，没有谁是真的会一直对你们好，如果有谁无条件地对你们好，那一定是有所图谋，比方说，你们的好朋友，图的就是你们的互相帮助，共同进步或者一起退步。 但是如果有人从来不向你们索取，那你们就要警惕起来，很有可能，不是他无所求，而是他所求的，是你们不愿意也不能给的！ 只有父母才是会无条件地对你好的人！】 观秘半夜从梦中惊醒，刚好看见消失不见之前的又禾，他挥手拜拜的手在观秘的眼泪里变得僵硬，“小——”来不及了，他又去了别的地方。 观秘缩回被子里，眼泪止不住地流，不能哭出声，不能有声音，死死地按住自己，把声音通通都咽下去。 所以又禾不是自然而然地出现在她身边的吗？是因为是爸爸，所以呆在她身边守着她，因为她没有朋友，所以他做她的朋友，因为她现在有mama爸爸、有meimei、还有了朋友，所以她的又禾就要慢慢地彻底消失吗？ 又禾，难道是爸爸吗 哭着哭着观秘就睡着了，第二天起来眼睛果然肿了，去到厕所弄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消了，看上去正常一点，下去吃早饭的时候，穆佐和秦慕都看到了，但是他们知道观秘不想他们担心，只当自己没注意到。 穆慕一心想着赶紧吃完饭和观秘去上学，路上她想问问jiejie，说就听，不说她就当忘了。 吃过早饭，观秘和穆慕背着书包就去了公交车站，等车的时候，穆慕问她：“jiejie，昨天，mama和你说了什么啊？” 观秘愣了一下，才偏头看看穆慕，说，“mama和我讲了我亲生父母的事，mama和我亲生mama是好朋友。” 旁边有别的大人听到这话，有些异样地盯着观秘看，观秘假装自己没发现，穆慕炸毛了，瞪着那个人，但又不敢骂他。 观秘被逗笑了，正好车来了，拉着穆慕就上了车，“你瞪人家干什么啊？盯就盯了，我又没什么。”穆慕不赞同地开口，“那不一样，他那样就是不好，这次是我没想好，不该问的，不过jiejie，我特别开心你告诉了我，我们是亲姐妹，以后我们都是亲姐妹。” 两个人坐在位置上，穆慕把头偏在观秘肩膀上蹭蹭，像小动物一样，观秘伸手摸摸穆慕的头发，“好啦，别撒娇了，我知道的。” “对了，meimei，你觉得，无条件对你好的人，除了父母还有别人吗？”观秘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应该，虽然没办法解释，但是又禾一点不像个父亲，看着穆慕奇怪的样子，观秘赶紧解释，“就是昨天李老师说的嘛，我想起来了，就想和你探讨一下。” “哦。我觉得有吧，jiejie不就对我好吗，条件什么的，也没觉得啊。”穆慕认真思考后回答。 观秘听了有点被说服，但是，“可是我是你jiejie啊，因为我们是姐妹，所以我才对你好。” “但是，我们没有血缘啊，其实也不一定吧，可能就是有人会无条件对另一个人好，和身份没有关系，就是想对她好。我在书上看到的，叫缘分。” 穆慕也不太懂，但她还是认真地观秘说着这个，观秘摸摸她的脑袋，“嗯，jiejie知道了，说起来，今天老师肯定是要讲课的，meimei记得认真听课做笔记啊！争取期中考考第一。” “啊呀，jiejie总这么说，我才考不了第一呢，我就喜欢考前十，这样就可以了。” ―――――――――――――――――――――――――――――――――――― 上完一天的课，观秘和穆慕一起回家，回家的公交车人也很少，穆慕困了，倚在观秘肩上睡着了，观秘看着慢慢往后窗外的街道，想着其实也没什么可纠结的。 又禾为什么会出现，为什么一直陪着她，为什么一直对她好，他究竟是谁，所求究竟是什么，这些其实都不用她自己在这胡思乱想，等又禾这次回来，她仔细问他，把事情说开就好了。 第二天，观秘精神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