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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望望任槐等人,说道,“分头跑!”十几个人分散开来,任槐等人都是虎背熊腰的汉子,跑起来就没了影。于是蒙面人开始集中追捕贺温玉。他穿一件白晃晃的衣衫,好认极了。贺温玉专往人多的地方跑,没想到这群人肆无忌惮,光天化日之下也敢提着刀要人性命。贺温玉跑了很久很久,他大口喘着气,喝着了一肚子的风,手捂着肚子跑。速度也越来越慢,只觉得自己头昏眼花,跑得几乎失去了意识。终于,脚一软,他瘫坐在了地上。恍恍惚惚的,看见许多人提着明晃晃的刀朝自己走来。贺温玉苦笑。昨天他还在想,自己也许会被抓到大牢里,也许会被杀头……但没想到死亡原来可以来得那么快。也罢也罢,舍生取义,死而无憾。忽然一个黑影冲了出来,拉着贺温玉的衣领就跑。这人跑得好快,拖着没了力气的贺温玉。贺温玉看着他,宽大袖子的青灰色儒服当风而舞。“谭墨闲。”贺温玉认了出来。谭墨闲没有空理会贺温玉,他轻轻“嗯”了一声,一路狂奔。贺温玉想,原来床都懒得起的谭墨闲其实是可以跑这么快的。他们在繁华的汴京城里狂奔,跑过宣德楼、跑过左掖门、跑过朱雀桥、跑过相国寺……风过耳,一切喧嚣归为静寂,只能听见自己咚咚咚的心跳。两个书生理论上是跑不过杀手的。但谭墨闲是个聪明人,他左顾右盼的寻找着最出其不意的道路。整张汴京地图早已了然于心,他不停的计算着和追杀者的距离,某个路口拉开一点,某个路口再突然靠近一点,以此来影响对方判断。最终七八个刺客全被他跑迷路了。站在一条僻静的小巷子里,谭墨闲与贺温玉都大口喘着气。贺温玉说,“我们不是绝交了么。”谭墨闲苦笑道,“贺大公子,你饶了我吧。”“这么说你是愿意帮我了?”“可不是嘛。”谭墨闲是个懒人,可是每次遇见贺温玉这不省油的灯,就能把他给累个半死。误交损友啊误交损友。就在两个人歇息的时候,突然听见许多人跑进巷子的声音。贺温玉警惕的看着来人,然后松了口气。红色衣衫,金色铠甲,是京城的禁军。贺温玉说,“谭墨闲你快走。”“那你怎么办?”“他们是禁军,不会要我性命的。估计就是送到大理寺之类,正好我也想面见圣上。”“那我就和你一起去大理寺呗。”“不行你给我走。”“就不走。”谭墨闲笑着,一屁股坐地上了。“快走。”贺温玉踹了他一脚。“不走。”谭墨闲坐得稳如泰山。……“你们两个说够了没?”禁军头领问道。“贺温玉你犯得可是妖言惑众、扰乱朝纲的大罪,你可知罪?”贺温玉没有回答他,拍拍衣服,走向前。禁军头领指着谭墨闲,“你是何人。”谭墨闲微微一笑,“我是同党啊。”贺温玉无可奈何,两个人伸出手来,准备被铐起来。就在这个时候,那禁军头领身形一顿,倒在了地上。只见巷子后面忽然冲出几人来,一瞬间万箭齐发。谭墨闲眼疾手快拽过来刚死那人的尸体挡在自己与贺温玉面前。也就是这么一瞬间,二十几个禁军纷纷倒地而亡。贺温玉看着一地的尸体,头皮发麻。只见原先想杀他的蒙面刺客,此时又出现在眼前。拖着长刀,一步一步逼近。贺温玉说,“谭墨闲,这次你真的要逃了。”“不逃。”“快逃!不想活了啊你!”贺温玉朝谭墨闲吼道。谭墨闲微笑着看着贺温玉。原先,生与死他都不太在意。甚至,他心里是更偏向一点死亡的。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自己把活着看得这么重要了。为了活着,他可以在战俘营里卑躬屈膝,也可以慌不择路的跑遍整个汴京城……于是,就在这么个命垂一线的境地里。谭墨闲望着不停说“快逃快逃”的贺温玉。他伸出手来,把食指压在贺温玉的嘴唇上。嘘——“贺温玉呀,你这个人还真会惹麻烦。”谭墨闲望着步步逼近的刺客,轻轻说道。不过还挺好玩的。“我是惹了麻烦,所以请你快逃。”贺温玉说道。“我就是不逃。”谭墨闲笑道。突然绽开的笑容,皎洁如皓月当空。“就这么定了。”他说。“上刀山下火海,我谭墨闲此生奉陪到底。”他的声音很淡,还带着些许笑意。却字字掷声、令人不可否决。作者有话要说:☆、第四十四章就在这么个等死的关头上,突然轰——的一声,四周一片白雾弥漫。正咳嗽的贺温玉感觉到有一只小手抓住了他,轻轻喊了一声“哥哥”。其实前一天晚上的时候贺平安就觉得会有危险了,他难得聪明一回,去找了谭墨闲。毕竟他们一起守过东京城嘛……虽然没守住。这天平安与谭墨闲其实一直在暗暗跟着贺温玉。可是最后逃跑的时候,谭墨闲跑得乱七八糟的,贺平安跟丢了。终于,在这么个危机的节骨眼上,小平安又赶上来了。三个人跑得气喘吁吁,谭墨闲说,“快去找禁军,被抓起来就安全了!”怀着这样一个心情,三人一路跑到禁军总大营,然后顺利被抓了……因为贺温玉犯的事皇帝很重视,于是三人被顺利打入诏狱。望着诏狱厚厚的墙、粗粗的铁柱,谭墨闲笑道,“这下子安全了。”但是监狱里毕竟很枯燥。贺平安捡来一根小棍,默默地蹲在地上画兔子玩。贺温玉站在那高高的窗户下面,神色凝重。谭墨闲朝贺温玉喊道,“贺温玉,我问你一个问题。”“什么问题?”“你爹是不是叫贺筝。”贺温玉点点头,“是啊。”然后谭墨闲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果然是!”贺温玉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