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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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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芳吓得尖叫了声,谢葳忙喊道:“三meimei怎么了?”要走过来。

    谢琬忽然被人扯住了袖子,急急地在耳边道:“meimei别叫,是我!”

    是任隽!

    谢琬睁大眼看去,可不面前站着的狼狈不堪的人正是任隽?!

    “你怎么在这儿?!”

    她目瞪口呆。

    任隽看了眼已然从对面走过来的谢葳,企求地道:“meimei别声张!我,我只是来找二姑娘要回我的东西的!你不肯还给我,没想到反被葳姐儿听到了,你帮我掩护一下,我会记得你的大恩大德的!”

    谢琬瞬间明白他是为那块玉珮来的。只是任家又不是没钱,不知道他这么执着一块玉做什么?

    不过任家前世虽然对她背信弃义,她眼下也犯不着拿这个去报复他。他这模样要是被谢葳看到了产生误会,那就不是小事了。

    她指着旁边丫鬟们的房门道:“进去避避吧。”

    任隽如蒙大赦,迅速闪身进了内。

    谢葳在众人簇拥下过来了,见得谢琬站在瓜棚下,便急步上前道:“你碰见什么了?”

    谢琬指着地上:“地上滑,刚才不小心崴了一下。”又道:“我刚才也听见大jiejie呼叫来着,发生什么事了吗?”

    谢葳目光微闪,哦了声,说道:“没什么,就见到只野猫从屋梁上窜了过去。你快回房去吧,仔细看伤到了没有,下回不要冒冒然闯出来了。”

    “我没事,多谢大jiejie。”

    谢葳交代了玉雪玉芳两句,看着她回了房,便就也回去了。

    谢琬让玉雪把任隽送走,任隽却跑过来,两脸涨得紫红与谢琬道:“多谢meimei解围。”

    既然这么巧让她碰见了,那当然要表示下惊讶。谢琬好奇道:“二jiejie为什么拿你的东西?”

    任隽脸上越发紫涨了,支吾道:“她,她就是贪玩。”

    如果只是贪玩,又怎么会值得他大半夜地偷跑进来追回?谢琬心下暗嗤,微笑着让吴兴送了他出去。

    翌日大清早又下起雪,谢琬带着玉雪玉芳和吴兴罗矩,于一村安寂之中出了门。

    乌头庄距黄石镇不过五里路,骡车片刻便就到达。

    梅嫂在罗升已签下的铺子里等她。谢琬对此人已然毫无印象,但见她一笑时一排白牙尽露了出来,两眼眯得跟弥勒佛似的,便也多了两分好感。

    黄石镇是条全长不过两里路的小镇,本地多是庄户佃家,像谢宅这样的门第还是不多的,所以消费能力并不很高,但是好些人因为常年与地主富户打交道,对于身上一身行头也是多少识货的,如果把李子胡同里的布匹转到此地来以微薄利润发卖,理应容易让人接受。

    谢琬听梅嫂寒暄了几句,又扫了几眼下方几名挑选来的村妇,都是伶俐有余而显得踏实不足,这样的人兴许嘴上功夫不错,可是能不能做的长久就不得而知了。

    她说道:“这个事情我也不能作主,只是哥哥见我到乌头庄来,让我顺便看看。我想就算中用也不见得全部留下,嫂子不如把她们的名字和住处以及家庭情况让人写写,给我带回去给哥哥审度。若是挑中了,自会让罗管事捎信来。”

    梅嫂笑道:“姑娘小小人儿,说起话来这般有条有理,真真不愧是二奶奶的掌上明珠。对面就有间卖笔墨的铺子,我这就让人去写了来。”

    谢琬道:“不用了,我这里就有人会写字。”说着让玉芳把罗矩唤过来,指了旁边柜台给他。“把她们每个人的情况都写下来,写清楚带回去。”

    铺子因为之前经营过的,故而柜台笔墨都是现成的,罗矩磨了墨,提笔写起来。

    写起来倒是容易,只是这些妇人七嘴八舌的你一句我一句,又没个逻辑,整理上费了些功夫。好在罗矩性子颇为温和,并没有因为她们的毫无章法而显得手忙脚乱。而谢琬在她们竞相的表述中却也看出来个几分。

    谢琬给了两百文铜钱给梅嫂,然后登车回乌头庄。

    正要上镇口的拱桥,骡车却忽然停住了,有人在车前吵嚷:“玉雪呢?让她出来!我知道她在里头!”

    谢琬惊住,不知道如此掩人耳目地出来,怎么还会有人知道这是谢家二房的人?

    玉雪掀开车帘看了看,脸色发白地收回身子来,“是李二顺!”

    是当初意欲强娶玉雪为妻的李二顺!

    他拦她的车想干什么?

    谢琬沉下脸,眉梢倏地变冷。掀帘看去,李二顺拎着个酒葫芦,嘴眼歪斜地横坐在桥上,冲着车头的吴兴和罗矩发难。自从被谢琬从宅子里放出来后,李二顺就在镇上的铁匠铺里当伙计,想来方才乃是因为认出了吴兴,所以才会追着车来这里撒疯的吧?

    罗矩与吴兴凑头说了两句,然后跳下车,问李二顺:“你找玉雪做什么?”

    “做什么?”李二顺着脑袋看着他,拍拍屁股上的雪站起来,指着自己胸膛道:“她是我媳妇儿!”

    “你胡说!”

    玉雪忍不住了,隔着车帘羞愤交加地骂起来:“我几时跟你成过亲?!”

    李二顺见着她,那双眼登时就跟点亮了的灯笼似的,跳脚指着她道:“你这个小贱坯子!指望我不知道,你如今就是爬上了谢二公子的床,所以不承认了……”

    谢琬拢袖下了车,朝吴兴挥挥手道:“把鞭子拿来。”

    李二顺陡然见着她下了马车,却不是谢琅,当下愣了愣,但是立即又指着她张狂起来:“你——”

    一个字还没说完,谢琬一鞭子已经抽到了他脸上,寒冬腊月里鞭子冻得跟钢索似的,又冷又硬,李二顺惨叫一声,捂着飞快现出了血痕的脸栽倒下去。谢琬原地又抽了一鞭,他另一边脸上立即又现出道血痕来。

    围观的人不多,但是个个如同抽去了经脉似的倒抽起了冷气。

    谢琬抚着鞭子,“我若再听到你跟疯狗似的乱吠,下次我就真的让你变成疯狗!”

    李二顺哀叫连连,连爬的力气也没有了。

    谢琬将鞭子丢给吴兴,转身上了骡车,罗矩赶忙把车帘捂好,驾着车从李二顺身旁疾驰而去。

    一路上谢琬都沉着脸没有说话。若是早知道李二顺有如此厚颜无耻,这顿鞭子她便早已经落到他身上了。谢琅是谢府正宗嫡房的传承,谢琬爱护他的名声有如谢府上下爱护谢荣的名声,她岂容得李二顺在外往他的身上泼污水?

    今日若不打他,旁人只会以为谢琅当真罔顾礼仪廉耻于热孝期间有损私行!

    只不过,该如何杜绝这李二顺继续散播谣言呢?一顿鞭子自然不够保险的。

    骡车回到乌头庄时,四处已经飘起了缭缭炊烟。李岗家的在菜园里拨雪摘菜,庞胜在剖鱼,见到吴兴罗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