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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什么。” 沈穆锌抬手,指尖掐了一下太阳xue,“回去。” 司机吞咽口水,“好的。” 快到宅子的时候,苏夏醒了,她的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歪到沈穆锌这边了,长发垂在他身侧,有一些落在他的肩头,胳膊上,腿部,怎么看怎么暧昧。 苏夏立刻坐直身子,怎么睡那么死,她在心里暗骂自己,面上竭力保持平静。 还好沈穆锌也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 想到这里,苏夏松口气。 不然她一睁眼,和对方撞上,真有点尴尬。 车子一停,苏夏把沈肆叫醒,他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下车。 后座的沈穆锌抬了抬眼帘,那里面清明一片,无一丝昏沉。 纤长的五指张开,穿进细碎的短发里面,沈穆锌将额前的发丝捋到脑后,露出精致的眉目,有什么欲要浮出水面,又被强行压下去,藏在阴暗的角落。 苏夏刚进客厅,陈伯就喊她,“大少奶奶,厨房有甘蔗,您和大少爷要吃吗?” 趿拉着拖鞋去厨房,苏夏看到一个白色大袋子,里面有不少甘蔗,“什么时候买的?” “下午。”陈伯笑着说,“吃完了我明天再买。” 苏夏拿了一节甘蔗,在水龙头下冲掉上面的碎沫子,站垃圾篓边啃了起来。 沈肆跑到她面前,也抓着一节啃。 客厅传来脚步声,苏夏望了一眼,男人身姿颀长,穿着白衬衫,牛仔裤,打扮简单清爽,也没能遮掩从骨子里散发的阴柔。 “二少爷,您回来了。” “嗯。” 沈穆锌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心情不错。 陈伯过去,“二少爷,要喝点什么吗?” 沈穆锌的唇角一带,“果汁。” 陈伯立即去准备。 沈穆锌的目光从厨房掠过,没有停留,他合了合眼,起身上楼,“陈伯,把果汁送到我房间。” 厨房里,苏夏啃完甘蔗,又解决了一节,终于心满意足。 她洗洗手,“陈伯,明天再买一点吧。” 陈伯顿了一下,似乎才想起来苏夏所指的是什么,“好。” 夜里闷热难耐,树叶动也不动,天空阴云密布,暴风雨随时都会来临。 苏夏冲凉出来,见沈肆站在床边,他的手里捧着一个盒子。 那盒子是木头的,花纹复杂,神秘。 “哪来的?” 沈肆指指床,他爬上去,拉来床头的柜子,又去拍墙,出现一个暗格。 苏夏的眼睛睁大,“……” 她的嘴角抽了抽,哪天沈肆好了,回忆起他傻了之后干过的那些事,想起来自己把自己坑了一次又一次。 譬如尿床,又譬如亲自把暗格打开,还拿出里面的东西给她看。 到那时候,沈肆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 苏夏伸过去的手停在半空,“沈肆,不要忘了,这是你自己给我看的。” 她又把手缩回去,“算了,我不看了。” 万一这男人将来找她算账,她有理说不清。 苏夏的话刚说完,沈肆就打开了盒子。 最上面的是一张照片,那上头有一对年轻夫妻,和俩个小男孩。 从青年的轮廓上可以看出,他就是年轻时候的沈峰,身旁是田箐桦,貌美如花。 苏夏把目光移到沈峰手边的小男孩身上,他长的很漂亮,穿着小西装,像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小王子。 那是儿时的沈肆。 而田箐桦手边是一个小胖子,个头比沈肆矮,体型快赶上他的两倍。 苏夏微愣,该不会是…… 她指给沈肆看,“这是谁?” 沈肆挠挠头,“穆锌。” 苏夏拿开那张照片,下面还是一家四口,小王子长高了,脸庞的稚气未脱,微挑的眼眸里蕴着淡淡的郁色,浓墨般的黑。 沈肆指着照片上最显眼的那个少年,“这也是穆锌。” 小胖子长成了一个大rou墩子。 苏夏感到不可思议,难怪有句话说,每个胖子都是一个潜力股。 照片上的沈穆锌胖到看不出五官,现在那张脸极度柔美,足以迷倒一片。 如果不是他像田箐桦,苏夏都要怀疑有整过了。 在家里没看到一张沈穆锌发胖时期的照片,也是人之常情。 照片虽然是静止的,却真实记录当事人那一刻的内心。 那时候的沈穆锌是自卑,懦弱的,他甚至都不敢去看镜头。 现在的他不想再去触碰了,也不想别人评论。 一道闪电当空劈下,轰隆巨响,大雨倾盆。 沈肆吓的扑到苏夏身上,头埋在她的脖子里,身体紧绷着,很害怕。 苏夏被他弄的也吓一跳,“只是打雷了。” 沈肆把盒子往床上一扔,双臂搂紧苏夏,“抱抱。” “你松开一点,勒到我了。” 苏夏打算收回的视线看见一个白色的东西,就在照片左下角,她把手伸过去。 第9章 是我 是一个蝴蝶胸针,针尖处有锈迹,设计非常土气,老旧。 苏夏惊诧的捏在手里,从那两张照片上可以看的出来,田箐桦穿着富贵,从头到脚都贴着千金大小姐几个字,这胸针不像是她的东西。 那是谁的? 沈肆为什么要藏着? 苏夏拿着胸针,仔细的看了看,她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沈肆,这是谁的胸针?” 沈肆黏在苏夏身上,大狗熊似的,“不知道。” 苏夏蹙眉,“你再想想。” 沈肆的下巴蹭着苏夏,拿胡渣扎她,重复着那句话。 苏夏的脖子被扎的发痒,推了推沈肆,没推开,她看向从盒子里倒出来的其他东西。 碰别人的隐私不太好,苏夏犹豫了一下,征求意见, “沈肆,我能看看那些东西吗?” 沈肆嗯一声,“我的东西都是你的。” 苏夏愣了愣,她是不是还得感谢白明明多嘴。 “你答应了啊,以后别跟我翻旧账。” 又是一道闪电,白光划过窗台,紧接着,玻璃都似乎震了一下。 男人个头将近一米九,此时弓着背,趴在一个只有一六五的女人身上,姿势别扭又不舒服,但他不但不离开,反而贴的更紧。 “老婆我怕。” “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