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柿子搬过来后,你便去歇息吧。午膳的事儿,让青峰张罗。” 青峰素来性子柔和,听此话,笑眯眯地道: “姑娘不必cao心,这都是准备好的。如今让绿绮歇着,我这就去跟着小厮取柿子来。” 阿烟点头:“再挑些红的软的,送去给老爷夫人,还有二小姐和周姨娘房中。” 青峰笑着答应了,自去办理。 这个时候小丫鬟燕锁过来,她不过十二三岁罢了,却最是生得机灵,捧着一杯茶递给阿烟,口里还软声道: “姑娘,先喝口茶润润唇吧。” 阿烟接过来,一边喝着茶,一边和顾清说话。 顾清只觉得自己几日不见jiejie,倒仿佛许久不见一般,先是一五一十地给阿烟说了自己这些日子都学了什么,有什么长进,又把最近母亲动辄说教的话抱怨了。 其中自然问起阿烟山中寺里可有什么好玩的,于是阿烟便将寺中捉鱼烤鱼的事儿说了,顾清听得两眼发亮,只说下次他也要去。 阿烟轻笑道:“可不许告诉外人,这是寺里呢。” 顾清使劲地点头:“我知道的!对谁也不说的!” 当下姐弟二人说着话,却有李氏房中的丫鬟叫玛瑙的过来,说是老爷那边叫过去,正房里已经摆了饭的,大家一块儿吃。 顾烟笑着应下,便稍作洗漱,牵了顾清的手去正房那边了。 到了之后,这才发现今日个周姨娘和顾云都在呢。 顾左相见女儿牵着顾清的手走进来,难得笑了: “他们姐弟二人如今倒是好,我看清儿总是缠着阿烟呢。” 李氏自从那日被顾左相训斥一番,又听自家陪房一番开导,是下定了决定要讨好阿烟的,是以见他们姐弟二人好得跟什么似的,也是高兴,便笑道: “这几日阿烟不在家里,清儿可是一直念叨着呢,有一次正午睡着,忽而还说什么,jiejie听我说……可把嬷嬷笑坏了,只说这小人儿家的,倒是心思重的。” 顾清不过是七岁多的小孩儿罢了,如今被母亲这么说着,不免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撅嘴道:“没有的事儿。” 一时那羞涩小模样,越发逗得顾左相和李氏笑起来,阿烟也看着这rou团般的弟弟实在是分外可爱,忍不住抬手轻轻抚着他软软的发丝。 顾齐修见此,更加喜欢,若说起来,当年他那发妻去了,他是不想再娶的。只是一则怕阿烟到底年幼,家中无人主持中馈,二则是也有人偶尔劝说,说是阿烟只有一个庶姐,也无兄弟扶持。若是他在一日还好,若是他哪天不在了,阿烟也就孤苦伶仃了,到时候便是被人欺压了去,也没处去说道。 这顾齐修想想也是,只因自家发妻原本人丁单薄,得了阿烟母亲一个女儿,如今是绝了嗣的,而自己呢,原本一介孤儿,父母早逝,要说起来,自己这阿烟也是个苦命的。 这么一想之下,他去续了一房,后来因朝政繁忙,对于清儿疏于管教,时候一长,看着那胖墩一般的身形,性子又略显懦弱,他委实不喜,慢慢地也就听之任之了。 如今女儿把这弟弟当做宝贝一样管教着,他才恍悟自己的失职。看着此前姐弟二人相处的情景,心中欣慰,感慨万分。 如此一来,回首看看陈氏,倒是也觉得顺眼许多,低声笑了下,他道: “明日个晋江侯爷要过来,你今日先命人采购些食材,备着厨房要用的。” 顾齐修这么一说,别人也就罢了,倒是阿烟听得微惊,不过她沉住气,故作不经意地道: “这位侯爷不是素日闭门不出么,怎么好好地忽然要来拜访父亲?”? ☆、第 32 章 ? “这位侯爷不是素日闭门不出么,怎么好好地忽然要来拜访父亲?” 顾齐修呵呵笑了下,温和地望着女儿:“还不是因为你吗,说是前几日在路上遇到了你的马车,多亏了你的帮忙,要不然怕是要在那里等许久呢。明日个你先不必急着去书院。” 阿烟一听这个,简直是差点噎到。 这种事儿,原来还可以把黑的说成白的。 她低着头,轻轻用筷子叉起一个猪手来,凝视着那猪手,脑中却是浮现出当日在马车中,她恰好和对面马车的沈越对望的情景。 一个小孩子罢了,他这是要掀起什么风浪? 事出异常必有妖,她抿唇轻笑,想着无论他到底要做什么,自己只是静静地作壁上观就是了。 左右,这辈子,她和他们沈家,是再也不想有什么干系了。 谁知道此时,忽听到一阵咳声,阿烟抬首看过去,却见一群人正盯着自己筷子上的猪手。 顾齐修终于忍不住了,问女儿道:“阿烟,父亲知道你自从病了后,便格外爱吃这猪手,所以今日特意命厨房做了黄豆猪手给你。只是你吃便吃了,怎么如今却要盯着这猪手格外打量?” 阿烟这才发现,自己太过专注地想这事儿,竟然略有失态。 她忙笑了下,认真地对父亲道:“父亲,我只是这几日在寺中清苦,一直茹素,忽而见了这等油腻之物,难免有些犹豫。” 顾齐修一听便呵呵笑起来,眸中越发慈爱:“你在寺里怕是连个油水都没有,素斋不好吃啊,这几日想吃什么,便让厨房给你做。” 李氏从旁听着,忙连连点头:“可不是么,三姑娘要吃什么,尽管说。” 而当李氏这么说着的时候,立在一旁的周姨娘却有些不满,她忍不住瞪了眼顾云。 顾云蹙眉,知道姨娘这是嫌自己最笨,如今一家人亲亲热热的,唯独自己,竟仿佛被冷落一旁。 不过她也是有自知之明的,顾烟那是原配嫡女,是父亲最为疼爱的,而顾清则是家里唯一的男丁,又是如今夫人的嫡子,于是这家中三个孩儿,可不就是活该她被冷落么。 谁知道这独自黯然的时候,却听到阿烟笑着问道: “二jiejie的嫁妆也该置备齐全了,可曾缺了什么?” 顾云抬起头,发现全家人都看着自己呢,就连父亲也难得笑道:“是了,原想问问的,这几日竟忘记了。” 顾云提起这事儿,还是有些羞涩的,她不像顾烟一般出入女子书院,来往间都是达官显贵,便是和那太子啊燕王啊都是自小玩到大的好友。 她抿唇轻轻笑,低声道:“已经准备得齐全了,倒是父亲费心了。” 顾烟望着自己这二jiejie,心里不免有些感叹,其实在这家中,往日确实是这jiejie受了委屈呢。后来父亲遭受贬低,病重而去,她可是比谁都伤心的。 再后来,自己跟随沈从晖和沈越离开燕京城,她大着肚子特意来送行呢。 于是她笑望着顾云道:“jiejie说是备齐了,我却不信的,等下我要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