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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人寿 痴鲤鱼受尽炙烤之苦 执迷不悟

    好痛……好烫……

    原本就惧怕火属性灵力的身体被可怖的业火灼烧着,令人难堪地侵入感从下体蛮横地烧灼进来,一寸寸撑开无法动弹的可悲的身体,技巧性地避开他的内脏,任何可悲的抵抗都会加剧痛楚。

    是了,灼贯之刑。澧水君叛变主君,我作为他的下属受到连坐,处以极刑。

    圆头的铁棒用符文烧到赤红,把我插在上面,到最终穿胸而出为止一直要这样熬着。这才第三天,以我的修为,怕还没那么容易速死。

    “你愿意跟着我吗。”

    是……谁?黑色的袖角,龙纹暗绣,是……龙?

    “大哥答应了,你以后是我的眷属了,”男人的声音傲慢里透着笑意,“可以活,只要你受完刑,就可以跟我走,以后澧水的事跟你无关。”

    活……“大哥”?是燧君的弟弟?是哪一位龙王……唔,不行了……好痛……

    “不过你是叛臣,没那么容易赦免,燧水君判你以后每十年遭受灼贯之刑,以儆效尤。”陌生的龙王捏着他的下巴令他抬起头来,“我是印,你愿意吗?”

    印?……王印?……救救我,什么都好……

    “好。”

    “我给你个痛快,管住自己的身体,不要抵抗。”龙王的手放在肩膀,向下用力按去,不可忍受的痛楚随着刑具从胸口贯穿而出,整个身体处处都仿佛被焚烧殆尽,他的意识陷入空茫。

    恍惚中,坐在主位的红衣龙王随意地瞥了他一眼,“不过是条小鲤鱼,阿印看上了就领走。这小东西长得确实有几分模样。”

    “你叫什么名字?”

    “唔……回主、主上,”鲤鱼妖声音嘶哑,“他们都叫我鲤鱼、白鲤、或者毛子……”

    “呵,你倒是乖觉,可惜名字不雅,不如以后你就叫,李锦原吧。”

    主上……阿印……可是我好痛啊,你在哪里……

    又要,又要离开我了吗?

    “……管住自己的身体,不要抵抗……”

    我没有抵抗了……锦原很听话……啊!火又在烧了,我好痛啊,救救我,阿印……你救救我……

    “鲤鱼!”季小小焦急的声音,“你不要放弃抵抗,再坚持一下,这样下去不行!”

    大妖不断地把温和的灵力送进李锦原被酷刑灼烧的体内,竭力地修复着受伤的内腑,可是李锦原目光涣散,全身的修为仿佛不存在一般,任凭那股模仿刑具的虚幻热了刺入体内,一寸寸烧烂小腹。

    “印……阿印……救……”李锦原已经失了哭喊的力气,虚弱地低声唤着,仿佛祈求一般,“不是、我没有……”

    “蠢物!执迷不悟!”季小小恨其不争,“你想死在他手里,没那么容易!想再见到他就给我振作点!鲤鱼!”

    门砰地一声被掼开,顾巳拖着王印进来,季小小气得咬牙切齿,“还把这个东西领来干什么!顾蛇!你也出去!”

    王印仿佛听不懂一般,几步扑在李锦原床前,几乎不敢去碰虚弱得不堪一击的枕边人,“锦原……对不起,对不起,我……”

    顾巳硬着头皮拉住欲暴起杀人的季小小,“等等!我有办法帮鲤鱼!”他把匕首往王印手里一塞,“刚刚你不是答应了吗?别啰嗦,快动手。”

    王印定了定神,手起刀落,把手腕割出一道深痕,顾巳掰开李锦原紧咬的牙关,鲜血流进他的咽喉。

    鲤鱼妖体内灼热的酷刑还在继续,但是温度却渐渐降下来,不断痛苦抽搐的身体慢慢平静下来,紧皱的眉头松开,但李锦原阖着的眼中却流下泪来。

    “还好,有效。”顾巳呼出一口气,替王印止了血,“他虽然转世为人,但毕竟是龙王燧的亲弟,同源之血可暂解此刑,作为主上的血又能解开妖印,这下鲤鱼有救了。”

    季小小抿着嘴不出声,看也不看王印,继续替李锦原温养内腑。

    “我听不懂,”王印定定地看着满头冷汗的李锦原,替他拭去面颊的泪痕,“但是我的血可以救他,是不是?”

    “不需要你自我感动。”季小小冷声道,“他的刑期一共有三天,你只需要每天放一点血,死不了的。你是人类,想象不出来妖印和灼贯之刑可以疼痛到何种程度,不要以为这样就能补偿他了。”

    “是。”王印涩声应了,他小心翼翼地握住李锦原脱力的手,“他身上怎么这么烫。”

    “一根烧红的铁棒,从下面穿进去,从胸口穿出来,耗时三天。”季小小冷淡地说,“你觉得他怎么能不烫。”

    王印听得心中大痛,他想起那个水底的梦,自己按着李锦原的肩膀,还有李锦原的痛苦和虚弱,“是……因为我吗?”

    顾巳开了口,“不,但是他本来可以靠自身的修为硬扛过去的,是你的那三枪打散了他的修为,又提前了刑期。王印,如果不是季氏尽了全力,鲤鱼他真的会死的。”

    王印闭上眼睛,痛悔难当,“谢谢……谢谢你们……”

    季小小叹了口气,“不要谢我们。昔日的因,才招致今天的果。我没有资格指责你。”

    他站起身,勉强道,“他的身体暂且无碍,我明日再来看他。”

    诊室的门开了,季游疲惫地抬头一看,心里一悸,连忙上前扶住面色惨白的季小小,“老爷!你——”

    季小小几乎脱力,靠在季游身上,低声下令,“扶我去楼上。”

    季游不敢怠慢,小心看着季小小的脸色,“老爷,他们的事你不要管了,由我来处理。请你不要挂心。”

    季小小却不回话,进了自己的房间,嘶声道:“出去!”

    季游顶着大妖的盛怒,不肯动作,“恕我无礼,老爷,这时候我不敢放你一个人。”

    “那你把我捆起来啊!啊?”季小小垂着头,几乎咆哮着说,“反正你无论想着那么做都可以,我——”

    “是。那我、我退下了。”季游只得退让。

    门关上了,季游直挺挺地站在外面,听见里面的大妖发出一声近乎绝望的悲鸣。

    “蜘蛛,是吧。”季游面无表情地想,“把我的小小伤害到这个地步,我绝对要让你付出代价。”

    王印替浑身guntang的李锦原擦了身,换了衣服,然后怔怔地看着似乎无知无觉的人。但是他知道,李锦原并不是真的无知无觉,他的身体经常会轻轻颤抖,甚至抽搐,他的眉头会皱起来,握着他手的时候,手指会艰难地想回握。

    他也会流泪。

    李锦原是很痛苦的,只听描述就让人毛骨悚然的刑罚已经耗尽了他的体力,使他很难做出动作。这个认知使王印心痛如绞,他恨不得以身代之,却只能静静地握着他的手,说些解释和道歉的话。可是这些话,跟床上人有如实质的痛苦相比,是那么苍白。

    漫长的夜晚过去,李锦原的身体越来越烫,无助地痉挛着,喉中发出嘶哑的呻吟。王印毫不犹豫地取了刀,在昨天愈合的伤处深割一道,把流血的手腕凑到李锦原的口边。

    鲜血染红了柔软的嘴唇,李锦原反射性地吞咽了一口,然后发出一声悲伤的呜咽,艰难地转着头躲避。昨夜痛楚经过缓和,已经使他恢复了一些体力,他虚弱地睁开眼,血红的嘴唇抖动着,哀求道,“不……印、王印,别、别伤自己……我不要……”

    “锦原,乖一点,”王印忍痛按住他的头,把血口送到他的唇间,哄道,“我不会有事的,你喝下去,喝下去就没事了。”

    李锦原茫然地看着他,仿佛不能理解这些话,“不要,你会痛……”

    王印的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后悔和心疼撕扯着他的喉咙,使他发出哽咽的声音,“不会,不会的锦原,你看看你自己……你喝吧,喝了就好了,你不疼,我也不疼了。”

    李锦原恍惚地喝了几口血,身体的灼热和剧痛缓和了一些,理智也渐渐回笼。他勉强笑了笑,转了转眼珠,看向王印,“阿印,我们做吧。”

    “什么!”王印诧异地看着虚弱的人,“你看看你伤成什么样子?我是禽兽吗?你、你养好身体,以后再——”

    “不是,”李锦原用指尖捏了捏他的手,“你的血,或者、或者那个,都能帮我……”

    王印呆滞地看着他,“什、什么?”

    明明两个人以前在床上厮混过无数次,李锦原还是红了耳朵,“你的、jingye,也能缓解我的痛苦。”

    妖,真是一帮不可理喻的家伙。当王印进入李锦原的身体时,忍不住这样想。李锦原的里面比体表更为灼热,紧致的吸绞不断挤压着王印,爽快得让人忍不住哆嗦起来。李锦原的身体软弱无力,双腿大张着瘫软在病床上,身体的内部却热情地渴望着他。这样柔顺和热情的姿态令王印又有了流泪的冲动,他压下用力抽插的本能,尽量去刺激李锦原往日最渴求的地方。

    李锦原目光涣散,轻轻地喘息。他其实是很痛的,体内的酷刑已经灼烧到了胸口的下方,甬道内持续了两日的灼烧感几乎令人发狂。他根本硬不起来,太烫太痛了,以至于王印给他的刺激和快乐只能算是杯水车薪,或者更多是心理上的安慰。

    但是他没有说谎,往日在与龙王印的厮混中,在刑期的欢爱曾经给过他太多的救赎,水属性龙王的jingye会给他带来长达一日的清凉和舒适,以至于当王印离开他之后,他第一次尝到灼贯之刑实际的痛楚时几乎被活活折磨死。他是在之后漫长的岁月中,才渐渐明白该如何调动身体的灵力,去应对那种残酷的灼烧感的。

    现在,他又拥有王印了。

    身体内部无形的刑具灼烧着他,王印也在他的腺体上反复地刺激,有那么一刻,李锦原甚至觉得王印的那根东西比烧红的铁棒更加烫、粗、长,他呜咽着流着泪,“阿印,好烫,快一点,快给我……”他细软的哀鸣听得王印浑身一颤,随即也不再忍耐,抱紧了身下的人释放出来。李锦原的身体实在是太烫了,以至于温暖的体液竟给他一种异样的清凉,他哆嗦着瘫软在恋人怀里,发出一声几乎称得上柔媚的呻吟。

    真的好舒服,虽然人类的东西远不及妖力鼎盛的龙王,但是李锦原已经太久没有在刑期体验过这种感觉了,柔和的精水似乎浸透了他的身心,惨烈的酷刑渐渐回到了可以忍耐的范围。他艰难地把自己蜷缩起来,依恋地靠在王印的身边,两人相依而眠。

    王印昨夜没睡,现在爱人在怀,困意席卷而来,他陷入沉睡之中。

    酣梦中,他不知道虚弱的白鲤眷恋地亲吻着他的眉眼,发出轻轻地叹息:“阿印,不要对我说对不起。”

    “我不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