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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应念我终日凝眸(宫梵天H)

    第六十一章 应念我终日凝眸(宫梵天H)

    殷月城大怒,说道:“我可不干!”一跃而起,转身要走。

    明王喝道:“坐下。”伸手抓住殷月城的衣带。

    殷月城急于脱身,反手往下一拍,内力到处,雪白衣带震碎成无数碎布,如同一群白蝶洋洋洒洒四散飞舞。

    明王手里握着半截儿衣带,当作长鞭猛地甩出,牢牢缠住了殷月城的手腕。

    殷月城一挣没能挣开,当即抡起左拳,毫不客气击向明王的面门。他站着,明王坐着,这一拳凌空下击,势头颇为凌厉!

    但殷月城一身武功皆系明王所授,他的招式在明王看来都是:“何足道哉?”

    只见明王端坐不动,待到这一拳的劲风拂到鼻尖,忽然抬指在殷月城胁下轻轻一撩。

    殷月城手臂登时麻了,原来胁下正是这一拳的破绽所在。

    他“哎呦”叫了一声,连忙撤回了手,脸色涨得通红。

    殿中众人则看得呆了:明王才册封殷月城为护法弟子,怎么两人就大打出手了?好端端的双修仪式闹得如此乱七八糟,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千古奇景。

    明王自觉颜面无光,强忍怒火,沉声说道:“殷月城,你怎么不听话?给我老实过来。”

    殷月城叫道:“我才不过来!你要我做劳什子护法,怎么不和我提前商量?”

    明王说道:“你是我的人,你的事儿都由我做主,我要怎样便怎样,和你有什么好商量的?”

    殷月城一口气喘不上来,似乎恢弘庄严的天光寺化作了巨大的牢笼,困得他无法脱身,无处可逃……气得火冒三丈,怒道:“我又不是卖身给你的奴隶!”

    明王实在不明白他的心思,压低声音说道:“你到底为什么发脾气?难道你不喜欢我么?”

    言下之意很是明显:你若是不喜欢我,那天为何诱惑我?现在我如你心愿,名正言顺封你为护法弟子,怎么你反倒不愿意了?

    殷月城一愣,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日,他情之所至撩拨了明王,就算明王把他折腾得又痛又累,他心中也喜滋滋的,绝没有半分后悔。

    但今日明王强逼他在全寺僧众面前双修,连他的亲生父母都在旁围观,这……这怎么能够?他无论如何都不能顺从!

    殷月城怒道:“我几时喜欢你了?你少在那儿自作多情!”当的一声,拔出长凤剑,斩断了手腕上的衣带,接着寒光跃动,直取明王眉心!

    殷氏夫妇吓得呆若木鸡,众人大吃一惊,心道:“殷月城当众刺杀明王,这可不是活腻歪了么?但明王不开口,我们还是不要出手阻拦得好,说不定他二人就喜欢这个调调儿。”一个个伸长脖子,凝神戒备,右手按住兵刃,只待明王一声令下,便要一拥而上拿下殷月城。

    慕流星的心情,比之旁人又复杂了百倍。

    起初他又惊又喜:“原来师哥不愿做护法弟子!是了,他总是说明王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还笑话我们对明王忠心耿耿,他当然不喜欢明王了。”

    随即满腹疑窦:“明王何等精明,自然知道师哥的性子,怎会莫名其妙当众封他为护法弟子?那不是自取其辱么?难道他们之间出了什么事情?”

    而后又是一阵郁闷:“师哥连明王这等人物都不放在眼里,岂会看中我慕流星?遑论明王于我如师如父,我岂能与他老人家争抢伴侣?我配么?”想到冰溪边上那一次互相爱抚,此生再也不会有了,更是万分焦灼,心如火烤……

    明王眼见剑尖一点寒芒刺来,脸色一沉,说道:“真要动手么?”

    殷月城喝道:“废话少说!”

    明王大怒,飞出食中二指,双指牢牢夹住剑身,试图夺下殷月城的兵刃。

    殷月城说道:“来得好!”反剑横削明王手指。

    明王手腕顺势翻转,双指仍是平平挟着长剑,气运丹田,层层真气激荡而出,震得长剑嗡嗡作响,急速逼向殷月城拿剑的手。

    殷月城连忙放脱了长凤剑,但明王的真气已顺着真气传至他手臂,只听得喀啦一声脆响,殷月城右臂剧痛难当,小臂软垂,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原来明王生生震断了他的手臂!

    殷月城痛彻心扉,更是凶兴大发,一双凤眼红得可怖,怒道:“我杀了你!”猛地拔出短凰剑,一瞬间剑光如织,无数狠辣招数尽往明王身上招呼。

    明王哼了一声,说道:“不自量力。”仍是端坐不动,拾起长凤剑左劈右挡,迅速化解殷月城丧心病狂的凶猛攻势。

    这莲花宝座方圆不过数尺而已,两人于方寸之间全力以赴,打得砰砰乓乓,甚是激烈。

    众人都看得惊心动魄,殷佩山听着兵器的碰撞声,终于回过神来,厉声吼道:“月儿,你怎敢对明王舞刀弄剑?明王要你做护法弟子,那是瞧得起你啊,你怎么不识抬举?”

    殷夫人则吓得花容失色,既怕殷月城伤了明王,又怕明王伤了殷月城,叫道:“月儿,你是不是脸皮薄,不想爹娘看着你和明王行礼?爹娘这就离开,你别和明王闹脾气了!”

    殷月城急道:“不是的!”余光不由自主瞥向母亲,手上攻势慢了一拍。

    明王本就是说一不二的霸道性子,殷月城先是拒绝册封,又当众跟他叫板动武,无异于把九龙明王的脸皮撕得干干净净,是可忍孰不可忍?

    反正震断了殷月城一条手臂,这时也不客气了,明王抬起一剑,狠狠刺中了殷月城的膝盖!

    殷月城啊的叫了一声,膝上射出一道血箭,手中短剑当得一声摔落在地。

    他身子软倒在莲花宝座上,单手捂住膝盖,指缝中溢出无尽鲜血,脸色惨白,疼得连连抽气。

    殷氏夫妇看见儿子痛苦的模样,不禁心如刀绞,但明王如此责打殷月城,他二人并不以为有何残忍,反倒觉得理所应当。

    群弟子喇嘛见明王终于下狠手制住了殷月城,更是松了一口气,心中又是七上八下,暗道:“殷月城闹了这么一出好戏,明王肯定不会要他了。唉,殷月城真是不知好歹,本来是和和美美的一场双修仪式,现在不知要如何收场了。”

    慕流星见殷月城臂断腿伤,吃了一惊,心道:“师哥虽然做的不对,但明王既喜欢他,怎舍得这么对他?”但要他指责明王之非,他可万万不能,当下走出人丛,低声说道:“明王请息怒,我带殷师哥下去裹伤罢。”

    明王脸色阴沉,冷冷说道:“不必。”

    慕流星不敢再说。

    大殿中除了殷月城的呻吟声,再没有半点儿声息。

    明王眯着一双鹰隼般的眼睛,盯着殷月城看了许久,转头冲殷氏夫妇说道;“本座驭下不严,叫二位见笑了。”这话说来冷冰冰的,并无半分真意。只因殷氏夫妇是大殿中唯二的外人,他才勉强说了一句场面话。

    殷氏夫妇唯唯诺诺,不敢答应。

    明王又沉吟半响,伸手去拉殷月城的衣袖,说道:“你过来。”

    殷月城强忍痛楚,气急道:“你要如何?”

    明王直勾勾盯着他,一字一句说道:“册封仪式还没结束呢,我们继续行礼。”

    殷月城吃了一惊,说道:“你疯了吗?”见明王眼神清明,浑然不似开玩笑,忽然心底涌上一阵寒意,低声说道:“不要……不要在我爹爹mama面前……我求你了……”短短两句话说得无比艰难,泪如泉涌,语音哽咽。

    明王今日颜面扫地,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实在恼极了殷月城胡作非为,恨不得把他的四肢全都掰折了,但他第一次生平听殷月城说出“求”字,又见殷月城泪水涟涟的可怜模样,心中一动,怒火消了大半。

    明王低声说道:“原来你是害羞么?这可奇了。明王与护法弟子当众双修,乃是寺中惯例,倘若我们二人偷偷摸摸在房里弄,那又算是什么册封、什么仪式了?你不要再闹了,乖乖认命罢。”

    殷月城哇的一声大哭出来,想要抬手去打明王,但右手断了抬不起来,左手又得摁住膝盖剑伤,只得怒视明王,骂道:“寺中还有一条惯例:‘明王须得挑选忠诚贤良的弟子做护法。’你怎么不遵守这一条了?怎么偏偏选中我这孽徒?我瞧你的主意大得很,可别推到寺规头上。”

    明王无言以对。这些年来,他有无数机会挑选其他护法弟子,但偏偏只对殷月城动了心思,其他人总是无法叫他提起兴致,难道他是情有独钟而不自知?

    双修仪式迫在眉睫,明王无暇顾及这细枝末节,转头吩咐道:“取屏风来。”

    四名侍从立即搬来一架无比巨大的黄金折屏,金光灿烂,不容逼视。

    明王向身前一指,说道:“放在这里。”

    侍从们便将屏风吭哧吭哧抗上高台,端端正正摆在莲花宝座之前,接着拉开数道折屏,将宝座严严实实围在中心。

    如此以来,殷氏夫妇、众明王弟子、喇嘛僧众虽然共处大殿之中,可以一同见证明王的双修仪式,但只能和屏风大眼瞪小眼,半点儿也看不见屏风之后的情状了。

    屏风一围起来,似乎将明王和殷月城关进了一个小房间。明王说道:“这下你心满意足了罢?”

    殷月城从没见过这么大的屏风,脸上露出惊奇神色,满腔羞愤烟消云散。他眼珠子一转,哼哼了几声,说道:“我的手好痛,腿也好痛,你快叫人给我治伤。”

    明王森然说道:“待会儿还有更痛的,何必急于一时?你也该吃点苦头了。”高声说道:“行礼了!”

    殿中众人应道:“是!”当下各居其位,低声念诵祝福经文。

    八大法师则围着屏风坐下,或敲钹,或摇铃,或挥动转经筒,或用指尖挑起净水,轻轻弹在屏风上。八个小童则吹奏起柔和舒缓的喜乐。

    整座大殿中飘荡着诵经声与乐声,如水交融,说不尽的和谐完满。

    黄金屏风之内,明王把血迹斑斑的凤凰双剑放在一旁,解开衣衫,起身逼到殷月城身边。

    那道屏风已隔绝了所有人的视线,但殷月城看着明王逼近,忽然又感到一种异样的羞耻,忙道:“你别过来……我手不能动了,但我可以咬你,我……我会咬死你的!”奋力撑起半边身子,挣扎着往后退,但四面八方都是黄金屏风,却有哪里可躲?

    明王冷笑说道:“你把我咬死了最好,免得我整天受你的气。”一把抓住殷月城的腰,随即压在了他的身上。

    殷月城不得不抬起血淋淋的左手,用力推着明王的胸膛,说道:“你的rou一看就柴得很,我可下不去嘴。”

    明王低声说道:“你的rou就很嫩么?我尝一口。”低头咬了一口殷月城的脸颊,力道恰到好处,殷月城雪白如玉的脸颊立即多了一圈鲜明齿痕。

    殷月城眉毛一竖,正要破口大骂,明王便堵住了他的嘴。

    殷月城口中呜呜乱叫,气息渐渐紊乱,纤细的身子在明王身下不住扭动。

    明王一边与他接吻,一边把手伸到他身下,指尖用力,直接在他裤子后面撕烂一个洞,露出挺翘赤裸的臀部。

    殷月城身下一凉,知道明王要进来了,但他不敢挪动伤腿,只能直挺挺躺在莲花宝座上,任凭明王蹂躏……心中又是愤怒,又有隐约的兴奋……

    明王抬起殷月城未受伤的那条腿,双指按摩了几下他股间xiaoxue,便褪下底裤,挺着阳物,对准那嫣红xue口,稳稳当当捅了进去。

    殷月城下体还没愈合多久,又给明王撕裂开来,只觉得全身再度裂成两半,疼得浑身发抖,不意又牵动了别处伤口,不禁皱起眉毛,用力咬着下唇。

    明王则感受着他体内的温软湿热,呼吸微乱,身体变得无比炽热。他双手摁住殷月城的肩头,将整条rou物都塞入了那roudong内,接着腰部发力,一下一下耸动起来。

    殷月城给他干得摇来晃去,渐渐尝到了舒爽快感,忍不住小声呻吟,露出隐忍又沉醉的神色。

    明王见这小东西方才一脸委屈倔强,现在却在自己胯下如此享受,难道自己终于把这小野马打怕了,驯服了?心中yuhuo更炽,进攻力度愈发猛烈凶悍。

    殷月城只觉得明王的玩意儿强硬地挤入他的身体,要把他的五脏六腑全部捣烂,连忙反手撑住黄金屏风,心中才踏实了一点。

    明王则压着他发狠折腾,连带那黄金屏风也开始微微震颤。

    外间众人看得分明,都是会心一笑。

    殷氏夫妇对视了一眼,心中宽慰,却有些尴尬,又有些好笑,暗想:“明王和月儿刚刚还斗得你死我活,现在又好得难舍难分,隔了一道屏风,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不知月儿撞了什么运气,明王是真的喜欢他。”

    慕流星却心如刀割,闭上眼睛不愿再看,可屏风后面,似有若无的喘息却一声一声传入他的耳中,如刀子般不断攒刺他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