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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着yindao被插入

    桌上的请帖烫红刺眼,安宁没敢看第二眼,她把请帖扔进了厨房的垃圾桶,又把垃圾袋提起来准备拿下去扔掉,只是人都走到垃圾桶旁边了,又脑子发懵地打开垃圾袋把请帖拿了出来。

    最后安宁把请帖放进了自己包里。

    她给唐北燃打了电话,是助理接的,说唐北燃在忙。

    安宁是相信的,她知道唐北燃这种身份的,忙是正常,以前的几次电话询问时,她也从未多想,但此时想到那张请帖,安宁禁不住有些疑神疑鬼了,她想,唐北燃前几次在忙,是不是都在忙订婚的事情?他说喜欢她想跟她在一起,可实际上他却要跟别人订婚了?难怪她上次问他想不想跟她结婚他会那样沉默,只是这样一来,她算什么呢?

    安宁把菜全部炒好后才发现蒸饭的按键没有摁下去,她慌慌张张看了下时间,蒸上米饭,又将菜一一扣好。

    好在夏天炎热,菜没那么快凉。

    等做好一切刚坐下,安宁却陡然记起唐北燃早上出门前说过,他今晚不回来吃晚饭。

    她拍拍脑门,感觉自己真是晕头转向了,一直想着唐北燃唐北燃的,便总以为他等会儿要回来。

    她真是魔怔了。

    紧张感渐渐舒缓,安宁在菜香味儿里坐下,她一一揭开扣菜的碗,看着每一道都是迎合唐北燃口味的菜,回想着自从唐北燃住进来后,她就一直在围着他打转,他的衣服,他的晚饭,他的一切,她像个不放心的母亲,事事亲力亲为,总想给他最好的体验,可她好像忘了,两个人在一起生活,本就应该是两个人共同在跌跌撞撞中去摸索。

    安宁不确定唐北燃是不是真的需要她这样,也开始反思,为什么在不知不觉中,她开始事事都以唐北燃为中心,也不是说以他为中心不好,但安宁觉得正确的前提是,她应该先是自己,才能去做唐北燃的谁。

    唐北燃很晚才回来,安宁都快睡着了,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他一脸疲惫,安宁坐起来抱他:“我晚上给你打过电话,你一直在忙。”

    “嗯,最近事情比较多。”

    “什么事情啊?”

    “都是工作。”

    唐北燃回答这句话时没有丝毫犹豫,安宁一时间有些质疑自己的怀疑,说不定唐北燃真的是在忙工作?说不定唐北芯故意骗她?

    “你吃晚饭了吗?”

    唐北燃吻她的脸,“吃过了,我先去洗澡。”

    他去老地方找,摸了个空,“我的睡衣呢?”

    “在外面还没收。”

    唐北燃去阳台拿。

    安宁盯着他的背影看,忍不住又开始怀疑,是不是过了今晚,唐北燃就要和别人住在一起了?她这个角色,是不是任何女人都能代替?

    安宁很烦躁,她不喜欢自己这样,像极了电视里老公有外遇的黄脸婆,只能每日惴惴不安怀疑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和想尽办法挽留老公的心。

    她好不容易过上正常且理想的日子,她不能再让自己陷入到挣扎中。

    唐北燃一躺下就把安宁抱住了。

    他是个欲望很强体力又好的男人,每次zuoai时间都很长,也特别厉害,安宁每回被他碰或者吻身体很快就软了。

    可今晚安宁没心情。

    “可能大姨妈快来了,肚子有些不舒服。”她骗唐北燃,声音很闷。

    唐北燃的手伸进来,“我给你揉揉。”

    安宁没有像往常那样的感动和幸福,她好像发疯了一样,又忍不住开始想,唐北燃以后是不是也会这样给其他女人揉肚子呢?

    安宁了解唐北燃的过去,也丝毫不在意他的过去,因为她想要的是和唐北燃的现在和未来,也许很辛苦,但她一点都不怕,可当她得知唐北燃的未来是别人时,勇气和信念在一瞬间全被击碎了。

    安宁彻底失眠了,她抱了唐北燃一晚上,心事沉沉,精神萎靡,到天破晓时刚迷迷糊糊要睡着,唐北燃的手摸进衣服开始揉摸她的身体,安宁瞬间清醒。

    “肚子还疼么?”

    这一刻,安宁心底突然涌出一股闷气,她没回答,却主动翻身压住唐北燃吻了上去。

    性爱没有任何前戏,唐北燃在安宁身下贯穿了她,安宁下身还没湿润,疼得在他耳边呜咽,好在yinjing开始缓缓抽动后,她很快就动了情,用手掌撑在唐北燃胸肌上主动耸动胯部,让guitou顶端死死顶住yindao最深处,她摩擦着抽动着,阴毛在激情中交缠在一起,yin水漫出,将靠近里端的几缕阴毛打湿。

    “痛吗?”

    安宁摇头,头发洒在胸前,唐北燃去摸,一手的顺滑,拨开头发再去摸,rufang小却也不失柔软,特别是rutou,拨弄时感受它一点点变硬十分有趣。

    他摸够了胸,手绕到背后下滑,去摸安宁的翘臀。

    安宁坐在唐北燃的胯上,掌握着主权抽动,或快或慢,或深或浅,享受着yindao被插入,yindao口被摩擦的快感与兴奋。

    这一刻,她心里莫名的轻松了。

    安宁低下去,吻唐北燃的唇和下巴,臀部打着圈摩擦,在猝不及防中又猛地抽出往下一坐,她和唐北燃同时闷哼,交换各自的快感。

    安宁一直知道唐北燃家世显赫,可真当她去了唐北燃的订婚宴,才弄清楚他到底生在怎样的家庭里。

    唐家不仅富有,还贵气,订婚宴上来的客人竟还有些是安宁在电视里见过的人物,她在这一刻从真正意义上明白了什么叫云泥之别。

    安宁忽然好想笑。

    她出身卑贱,一张脸也不是绝顶之貌,不是高学历也没有好家庭,有时候还挺胆小懦弱,她脑子一片空白,突然找不出一个唐北燃会爱上她的理由。

    现在站在一群衣着华美的权贵之中,安宁深感自卑,她极度确定,若不是唐北芯给的那张请帖,她是绝对进不来这个连酒侍都比自己穿得正式漂亮的订婚宴。

    而就在这华丽的订婚宴上,安宁看到了男女主角。

    唐北燃一身白色的西装,臂弯里挽着他的未婚妻,安宁脑海里闪现出一个词,男才女貌,他们站在一起,不论是从身高相貌和家世,看起来都很般配。

    “看到了吗?二奶小姐,就算我弟再怎么喜欢你,在众人面前站在他身边的,永远都不可能是你。”

    唐北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在安宁身边的,她穿得漂亮,妆容比任何时候都要精致,可安宁想不到这种恶毒的话怎么会从这样漂亮的嘴里说出来。

    安宁看到了自己要确定的事情,此行一趟,已经够了,她不理睬唐北芯,转身要走,唐北芯却一把将她拉住,用力把她往唐北燃那边拖,在安宁挣扎着要离开时,唐北芯大声道:“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好朋友。”

    唐北燃正带着未婚妻敬酒,闻言两人连带着几个宾客纷纷看过来,待看到穿着牛仔裤和T恤的安宁时,纷纷眼带疑惑。

    “唐北燃,我朋友也想祝福你。”唐北芯坏笑着将安宁往唐北燃面前一推,安宁踉跄一步,倒是被唐北燃的未婚妻扶住了。

    安宁抬头看唐北燃,她以为会从他眼里看到震惊和闪躲,可并没有,唐北燃一如往常,甚至还朝她抬了下酒杯,说:“谢谢你的祝福。”

    安宁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但至少不是痛不欲生,大概很伤心,可又没有想象中那种想大哭的感觉。

    倒是她身后的唐北芯表情一呆,似乎不满意这个画面,上前对安宁道:“我说了吧,我弟和弟妹是全天下最般配的一对,那些什么麻雀野鸡的,我弟是绝对不可能看上的。”

    安宁点点头,“你说得对。”

    她笑了笑,转身往外走,虽然知道唐北燃不会像偶像剧里那样追出来,但走到大门口时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唐北燃领着未婚妻又去向其他人敬酒了,根本没有看过来。

    安宁离开一室开足了冷气的豪华中,融入热浪里,她的身体还没缓过来,唐北芯出来了。

    “怎么样?看我弟牵着其他女人的滋味儿不好受吧?”唐北芯端着酒杯,一脸趾高气昂。

    安宁的心情比来之前淡然,她看着唐北芯,笑出声:“唐小姐,你很想看到我羞愧和大哭大闹的样子吧?可惜没能如你所愿。我真不懂,你出身高贵,受过高等教育,应该长成优雅的样子才对,可你知不知道,你就跟市井泼妇一样丑陋恶心,难怪你丈夫宁可找一个长相家世都平庸的女孩,都不愿意跟你继续生活……”

    “闭嘴,我打死你个贱人!”唐北芯扬起手臂,但安宁早就预料了她这招,眼疾手快拽住了她的手腕,安宁一点都不害怕唐北芯,并将她的手用力一甩,唐北芯的恨天高没站稳,被安宁甩得后退两步,杯中的红酒洒了一地。

    安宁不再看她,转身走了。

    唐北芯气疯了,等收拾好狼狈,瞧见安宁已经不见了,她环顾四周,发现没人看到自己刚才的样子才松了口气,往里走去。

    她去了趟洗手间补妆,刚出来被一人拉住往暗处走。

    “干什么啊唐北燃,你这个时候不去敬酒拉着我干什么?”

    唐北燃脸色很冷,问她:“你很闲?”

    唐北芯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她冷哼一声,说:“谁让你不帮我报复林杉,我就是要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是喜欢那个妓女……”

    “啪——”

    唐北芯呆住,她错愕万分,怎么都想不到唐北燃竟然会打她,她这辈子没受过这种气,疯了一样挥着两只手抓上去,“唐北燃你个混账东西,你竟然敢打我?”

    “唐北芯,我还可以杀了你,你信不信?”

    唐北芯一愣,没了动作,傻傻看着唐北燃转身得没影了才回过神,她面颊一阵一阵地痛,又气又怒,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她和唐北燃一起长大,没人比她更了解唐北燃的性格,他们虽然锦衣玉食,可在这种利益优先的家族里,就连亲兄妹也不一定会交心,更何况从小她就和唐北燃玩不到一起,唐父明目张胆,将在外面的私生子私生女都带回了家,唐北燃更不会跟那些人走在一起,她这个弟弟性格乖戾,感情淡薄,唯独只对唐母感情颇深,她知道,若不是唐母临终前的再三嘱托,唐北燃不会一直这么纵容她。

    她知道唐北燃刚才的话只是吓唬她罢了,可他能在她面前说这种话,显然是真的动了怒。

    可凭什么呢?

    她和唐北燃流着一样的血,凭什么她还不如一个妓女?

    安彩看到安宁这个点过去颇为惊讶,问她回去干什么,安宁扯谎说钥匙掉在了公司,在这睡一晚,安彩脸色立刻垮下来,说:“你以前的房间现在堆满了杂物,光收拾都要一两个小时呢。”

    “我就在沙发上凑合一晚。”

    安彩听她这么说脸色才好了些,在房里找了半天才拿出一个四方形的小电风扇,说:“你别看旧,但还挺好用。”

    安宁什么都没说,想去以前的房里找一身上学穿的睡衣,结果发现她的衣服早就被安彩丢了,她只好又去找安彩要了更换的衣服,等收拾好自己出来,听见安庆房里静悄悄的,又去问安彩,方思颖回来没有。

    提起方思颖安彩就一肚子气,指着隔壁骂:“回来了,以前我还想着她不爱说话肯定是个老实的,现在才知道她那鬼样子都是装的!那对母女真是不得好死!”

    安宁心里搁着太多事,实在没心思听安彩骂人,她从空调房里出去,躺在沙发上,边上的小电扇还是当年她上学时自己花钱买的,这么多年早就落伍,风力不行,再加上又小,根本扇不出什么风,其实她刚才在安彩房里看到墙角放着一个立式的大风扇,被安彩用布盖着,她知道那是安彩刚买没多久的,她不舍得拿出来给安宁用而已。

    晚上热得不行,睡睡醒醒反复几次,天刚亮安宁再次被热醒,她实在睡不着了,坐起来才发现自己睡过的沙发都是一片汗渍,心里有些后悔为了节省,没去开间房睡。

    她洗了个澡,换上衣服没跟人打招呼就走了。

    好好吃了顿早餐,坐车去公司,刚到地方就有同事问:“安宁你电话怎么关机了?”

    安宁忙答:“我昨天在我妈那边睡的,忘了带充电线,是有事吗?”

    “哎,就是个小事儿,已经解决了。”

    安宁去开机,手机反应有些慢,缓了缓才恢复信号,安宁等了片刻,并没有等到任何消息,她禁不住自嘲一笑,将手机放在了一边。

    趁着中午吃饭,安宁向其他人打听房源。

    几个同事都是自己在外租房的年轻人,这样一问,大家立刻七嘴八舌与她分享,有个女同事突然“哎”一声,说:“我昨天下班的时候刚好看到隔壁的搬走了,我帮你问问房东有没有新租客定下来,没有的话你下班就可以去看房子,房子挺便宜,但没有你现在住的那么近。”

    安宁忙说好,等吃完午饭没一会儿,女同事又告诉她,帮她约好了下班去看房子。

    房子是单间,没有单独的卧房,但厨房厕所是有的,就是都挺小,房租也确实便宜,但就是坐公交去上班大概要四十多分钟。

    女同事告诉她,“你这个顾虑很好解决啊,我们每天都是跟人拼车去上班,不过我坐的那车已经满了,你要是决定租的话我帮你在群里问问,再把司机的微信推给你。”

    大家都是普通上班族,能省点就省点,同一个方向又有车的,捎带几个人,一人出一点,司机还能赚点油钱,这种方式在上班族里已经很普遍了。

    安宁解决最大的问题,当即交定金,定下了房子。

    上一个租客昨天才刚搬走,里面收拾的挺干净,家具物件什么的那人也没带走,给安宁省了不少钱,她回去收拾收拾,差不多算是能拎包入住吧。

    其实安宁手机有电,不过就是从昨晚离开订婚宴后一直到早上都是关机的而已,只是她没想过唐北燃竟然根本没找过她,也许他是打过电话的,她关机着他没能找到她,可她白天开机了,却也并没有接到唐北燃的任何消息。

    安宁觉得很不公平,开门进去后,一边换鞋,一边给唐北燃打电话。

    他不找她,那就她去找他,反正话要说清楚,总不能含含糊糊就结束了吧?

    电话通了,手机也同时响起,安宁听了下,往里走,发现浴室有人,手机在卧房里响,安宁挂了电话去开浴室的门,果然发现唐北燃在里面洗澡。

    “安宁,过来。”唐北燃朝她伸手,安宁却是往后一躲,“你洗完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热水从头顶灌下,将唐北燃的眼神染了一层水汽,他就这样透过层层薄雾看过来,带着几分爱意和欲望,还有几分捉摸不透。

    安宁没看第二眼,直接关上了门,可隔着门板,原本平静了一天的心情在这瞬间突然风起云涌,她觉得唐北燃太过分了,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凭什么这么平静这么无动于衷?是吃定她离不开他吗?

    越想越气,安宁实在忍无可忍,她平生头一次这么生气,想也不想就一脚踹开门,冲着唐北燃大声地说:“唐北燃,我要跟你分手!”

    安宁从未发过脾气,也不擅长发脾气,更何况对面那人是唐北燃,他气场太强大,安宁一声怒吼显得毫无气势,她觉得自己太弱了,可唐北燃的反应着实让她生气不甘,她一时血涌脑顶,冲上去夺过花洒就对着唐北燃的脸喷:“让你洗让你洗让你洗!”

    她确实太弱,唐北燃反手一握就将花洒抢过去,还轻而易举把她按在了墙上,唐北燃的头发滴着水,深沉的眼居高临下看她:“订婚宴就是演戏而已,演给媒体,一些竞争者和财团看的。”

    安宁想甩开他,奈何力量太悬殊,她胸前被他一条长臂横着就已经动弹不得。

    “我相信你,你们是在演戏,可生活不是电视剧,你根本不懂我看到你们站在一起接受所有人祝福是什么感受。”

    “我当然懂。”唐北燃皱眉,“现场多少镜头对着我,我不能出差错,安宁,你只要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你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