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主动跪在地上帮主人试靴子，在腿上踩踏，店内偶遇熟人
已经是将近午饭的时间，但不远处刚好是蒋锐常去的一家鞋店，设计一直很合他的心意，黎生自然不敢打扰主人的兴致，温顺地跟在了后面。 刘文升年纪不过二十六岁，却已经做到了这家店的店长，他眼光不错，分寸感又极好，热络不过分谄媚，许多身份不一般的客人对他都有些印象。 此时他见蒋锐带了人过来，本是恰到好处的笑里闪过一丝意外。 他迎到门口接过两人手中的购物袋，目光只在黎生脸上停留了短短一瞬便即刻收回，转而殷勤道，“蒋少，这几天进了不少新款，刚还想着您最近有没有空来呢。” 店内分区明显，蒋锐点点头算是回了招呼，径自走向了皮靴的那一部分。 按理说刘文升是不必亲自接待客人的，但蒋锐身份不同，又是常客，此刻已经亲自端了一杯温水过来，看到站在一边的黎生，将蒋锐身侧的沙发拉开一些，“您也坐？” 黎生哪敢和主人一个待遇，忙退了半步，只是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蒋锐道，“他站着。” “噢，是....” 刘文升有些茫然地应了一声，见方才蒋锐帮他亲自拿了购物袋，黎生看起来又安安分分的，还以为是和哪家的小少爷结伴来的，没想到竟不是么？ 好在这时店员刚好抱着一个新的鞋盒过来，刘文升忙把自己调整回业务模式，尽心地介绍起来。 “蒋少，这双靴子是新到的，类似78夏式飞行靴，不过做了改进，a市的天气，穿到秋末也足够了。” 刘文升一边说着，一边帮蒋锐翻看里面的细节，“头层小牛皮，皮质肯定比市面上能买到的细，双排扣眼，鞋底是今年和torlc合作开发的新材质，比以前的耐磨，就是容易脏。” 蒋锐听到最后三个字，抬眼看了看黎生，后者果然正盯着这双飞行靴，小嘴微微张开，好像有些惊叹的模样。 看起来挺喜欢的？ 蒋锐稍微侧了侧头，刘文升忙根据他的角度调整着靴子的位置，最前方金属的拉链在灯下泛着光泽，像是有生命一般暗藏锋芒。 “蒋少，要不我先帮您试试，您看看舒适度，这个系列的都不错，样式可以慢慢挑。” “行。” 蒋锐靠在沙发上将长腿一伸，刘文升拿着靴子刚想俯下身去，却听一个声音道，“等一下...” 音量不大，如果不是店内的轻音乐比较和缓，都能把这简短的三个字直接压下去，他开口看了看明显有些紧张的黎生，有些不知道怎么称呼，只好询问性地看向蒋锐，“蒋少？” “怎么了，不喜欢？” 蒋锐随随便便的一句话，每次都能让黎生惶恐到不行，主人的东西哪是他可以随便置喙的，他连忙摇头，“没有，喜欢的...” 黎生越是无措，蒋锐越想调笑他，“样式不错，就是鞋底容易脏，怎么办？” 黎生再迟钝也能听出来蒋锐的意思，可身边还有外人在，就算知道再标准的答案也没办法真的说出口，只能模糊地答道，“我帮您....弄干净。” 蒋锐轻笑一声，没真的追问到底是怎么弄干净，抬了抬下颌示意刘文升继续，结果这次黎生直接把人家的袖子握住了。 “还是...我帮您来吧？” 蒋锐斜靠在沙发上，闻言不禁嗤笑，别的还没学会，不想让主人被其他的东西碰，倒是像极了刚进家门干什么都想跟着主人的小奶狗。 黎生低着头都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热度，生怕蒋锐笑着说出来一句你配得上么，正忐忑中，却听蒋锐的声音淡淡响起，“让他来。” 刘文升得到蒋锐吩咐，点点头便将飞行靴递给了黎生，想着是不是要给两人一点空间，“那蒋少，我先...” “不用。”蒋锐打断，曲起食指敲了敲身旁的另一个沙发，“你坐这儿。” 蒋锐的话不容置疑，刘文升也只好照办，他在这里见得多了，倒不觉得有什么，可黎生哪里经历过这种场面，被蒋锐一个人看着就够窘迫了，更何况还多了另外一个不相干的人。 可刚才是自己求的主人，总不能再收回。 黎生的xiaoxue里还留着蒋锐的jingye，此时不敢蹲下。 他有些犹疑地看了一眼刘文升，还是双膝跪在了蒋锐身前，而后一手托起主人的脚踝，尽量放轻动作地换下正穿着的鞋子。 “这样可以吗？” 靴子是双排扣的，不大好穿，调整鞋带时蒋锐便直接踩在他的腿上，这次黎生没抬头再看刘文升，只是向前动了动身体，好让主人踩得更舒服些。 蒋锐百无聊赖的，方才一直在看杂志，闻言随意地动了两下，余光正巧看到黎生早已通红的耳朵，才用鞋尖在他的腿上意味不明碾了两下。 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同样的事情，这次不仅是耳朵，黎生整张脸都红的要滴出血来，蒋锐，才将右脚也自然地踩到了他的腿上，“继续。” 刘文升见蒋锐的注意力全然不在自己这边，才终于敢多看了两眼黎生，怪不得是蒋少第一次带过来的人，仅说长相就是难得一见的漂亮。 可说起气质和那些风月场上的少年们不同，即便这样跪在蒋锐身前，却没有什么献媚的意味。 总觉得那模样倒不像是纯粹地奉承金主，反而湿漉漉的，像是淋雨回家的小宠物，有些不敢进门的怯意，却又想在主人的裤脚蹭一蹭。 刘文升轻轻叹了口气，暗想公子哥们的口味他是清楚的，这样的人也不知道现在有多少在觊觎着，幸亏他现在是在蒋少这儿。 要是换做别人，别说自己会怎么对待，别人看在眼里都会想方设法弄到手，这么轮转折磨过几回，再干净的眼神也该变了。 大概是自己这边动静大了一些，刘文升再一抬头，正对上蒋锐看不分明的目光，忙咽了一口口水，陪笑一声，“蒋少您带来的伴儿，真是和别人的不一样。” 黎生听到刘文升这么说了一句，悄悄抬起眼睛看了一眼蒋锐，对方却没什么明显的反应，只是随口问道，“怎么？” “前段时间店里来了位客人，可能也是您圈子里的，带来的人长得漂亮，脾气也不小，客人说让他帮着穿，死活不同意，当场就动手了。” 刘文升咋舌道，“也不知道那位客人是哪来的，架势大的不行，差点把店砸了，听说后来把另一半也整治得挺惨。” “你记不住名字的，看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蒋锐笑着看了他一眼，“为难你了？” “哎蒋少，您别取笑我了。”刘文升忙摆手道，“那天我没在，听小赵说的。再说我们这行哪有什么为难不为难的，遇到您这样好说话的是难得，其他的也是我们服务不到位啊。” 黎生没听过这样的事，动作不注意间都放慢了些，正想听主人怎么说，蒋锐却侧头道，“这个系列还有什么样的，都拿过来看看。” 刘文升知道这是蒋少要办点私事了，忙配合着借口说现在去找，临走前还吩咐着店员不要过来乱看。 “想什么呢，嗯？” 刘文升才刚一转过墙角，蒋锐便一脚踩上黎生的肩膀，“叫你来是听故事的？” “唔....” 鞋底有些硬，蒋锐又用了些力度，黎生只感觉肩侧一疼，跪着不敢乱动，“对不起，主人.....” “我说你是不是欠打啊优等生，等不到回去了是不是？” 蒋锐朝他肩膀踢了一脚，黎生险些重心不稳，又慌忙回过身来跪好，“对不起主人，我不会了.....” 蒋锐将杂志扔到一边，稍微坐起身来，重新踩到了黎生腿上，后者像是受到了什么恩典一般，忙继续小心处理着鞋带。 只是在快要弄好的时候，另一双靴子却忽然出现在了视野里。 黎生怔了一下，抬头望向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边的人，年纪同样不大，眉眼却都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此时正略带讽意地向自己看来，“我说这的人什么时候服务态度能这么好了，原来是新养的狗啊。” 未得到什么回答，那人唇角扬起一丝笑来，重新走至蒋锐身前，“好久不见啊，蒋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