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散步

    许知遥抗议无效，被封远武力镇压抱在怀里带出了房间。

    这时候点外卖是来不及的，封远打算带他出去吃点。到门口把人放下了，检查一遍门锁，转过来发现许知遥还气呼呼的，就在那给他顺毛。

    许知遥被摸得发出点舒服的鼻音，又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快原谅封远，把下巴一抬：“你有本事之后都别碰我。”

    封远知道这会人是哄的差不多了，顺着他的话继续顺毛：“我没那个本事。”

    许知遥想起他刚刚拒绝自己的无情样，不满地哼哼。

    也不等他，迈着腿就往楼道走，到拐角还偷偷往上看他追上来没。不坐电梯，就这么走，没看到人就悄悄放慢，永远和他隔着半层楼梯，一个拐角。

    封远看的好笑，把人截住了，捉住他的手往自己腿间一摁，底下还没消退的轮廓没了宽松布料的遮掩，诚实地反映给了手心。

    许知遥烫到似的把手甩开了，脸红红的，撇到一边：“干嘛，还在楼道里呢。”

    封远说：“没事，这是监控死角。”

    又去捏许知遥红红的耳垂：“饶了我好不好？小祖宗。”

    许知遥扭扭捏捏地递出一只手，封远牵住了，他嘴角忍不住扬起一点，又不想被封远看见，努力压制住：“那就勉为其难饶你一回。”

    封远含着笑：“谢谢宝宝宽宏大量。”

    许知遥捏捏他的手：“刚刚还叫祖宗，现在怎么就成宝宝了。”

    封远说：“其实是一个意思。”

    许知遥鼓了鼓腮帮子：“原来你一开始就是这个意思，又欺负我。”

    封远闷笑一声，牵着他继续往下走。

    夏天的傍晚是不怎么昏暗的，晚霞还亮着，铺了一层厚厚的暖色，从西边的一角往外渐渐淡了，还是很热，但不怎么闷了，有些清凉的风从不知道哪里吹了过来。

    从楼道出来的时候，视野骤然被暖光占据，清风吹在身上，像到了另一个世界。

    学校旁边吃的其实很多，这会高三的还没放假，还留着一些没收的摊，学生走的差不多了，他们就无聊地站着，预备收摊了。

    他们去的烧烤摊，许知遥在旁边选串串，时不时问问封远：“你吃这个吗？”

    封远说：“都吃。”

    他拿着小篮子跟着许知遥，对方拿串就递过去，方便他把串放进去。

    学校在靠近郊外的地方，管制也松，这的摊子很多没有店面，上边搭着一大片雨棚，里边挤满了各式各样的小摊，卖书的，卖串的，炒饭的，旁边还有卖生活用品的，像个小小的百货商场。

    周围没有阻拦，封远一抬头，和路过遛狗的男人四目相对了。对方含着笑看这边，不知道站了多久了，被牵着的狗子扑腾几下，扒拉他的裤脚，让他快走。

    封远把篮子放了，和许知遥知会一声，过去打招呼：“老师好。”

    他就这么站着，面色不变，男人也失了逗弄的心思：“放假不回家来学校玩？”

    封远说：“陪男朋友。”

    他们俩说话的时候那只毛茸茸的小博美老往封远身上扒，他以前帮班主任带过狗，这小家伙亲他，干脆蹲下去把它安抚住了。

    男人失笑：“你倒是坦荡，早恋也和我说。”

    封远作为班长私下和他相处不少，因此动作有些随意，只顾埋头撸狗：“反正您肯定知道。”

    男人说：“什么您啊您的，嘴上这么尊重，实际上一点没把我放眼里。你那小男朋友往这边看好几眼了，不带来给老师看看？”

    封远说：“我问问。”他站起身来，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他比较害羞，老师您……”

    男人笑骂：“行了行了，这时候话就多了。”

    明明是他说要见见人，这会看着那边自己得意弟子去带人了，反而有了种给孩子相看媳妇的紧张感，把眼镜摘下来擦了擦，再抬头两人已经在眼前了。

    他把眼镜戴上，看许知遥乖乖和他打招呼，这会倒是不紧张了，笑眯眯地瞅了会，拍了拍面前小孩的头：“高一的小孩就是乖。”

    许知遥一双眼睛弯弯的，嘴笑的抿起来一点。

    如果忽略掉他那头在男生里边长的过分的黑发和后边及腰的小尾巴，怎么看都是长辈眼里的好孩子。

    别说大人喜欢，连那只圆头圆脑的小博美都往他怀里钻，封远把狗拎开一点，它扒拉着小短腿在空中扑腾，一个劲朝着许知遥摇尾巴。

    男人看着这画面笑：“讨小动物喜欢的孩子本性总归不差的。”

    封远：“……”

    大概是因为乐乐的热情，男人看许知遥也哪哪顺眼。学校里老师有什么不知道的呢？他俩那点事挺早之前就听说了，现在看小孩本人也不是多么乖戾的性格，和传闻唯一对上的也只有发型，还讨小动物喜欢，实在讨厌不起来。

    反正没见着耽误学习，他又何必当那个恶人。

    这么一来二去地聊了会，那边烤串都快做好了。

    封远再次把小狗抱开一点，委婉提醒对方：“乐乐现在有点精力过剩。”

    男人被点醒般，和他们告别：“我得去遛狗了，回去还得批作业呢。”

    回头还不忘叮嘱他俩：“在学校给我收敛点啊。”

    许知遥弯着眼乖乖说好。

    串已经拷好了，封远去拿了过来，等走远一点，捏捏许知遥的脸：“在老师面前这么乖？”

    许知遥坐在商店外边的凳子上摆脚，听到他这话弯着眼睛笑，把串递到封远面前，等他张嘴了又自己嗷呜一口吃掉，鼓着腮帮子挑衅地扬下巴。

    封远莞尔，用拇指擦去了他嘴角的油渍：“也是，你只对我坏。”

    商店这会的人不多，他们坐在门口吃完了，又溜溜达达去散步。

    天色已经很晚了，月亮悄悄爬了上来，学校这边地方远，除了门口那块地基本没怎么开发，连赏景都不适合。

    他们坐了公交去市里有名的湖边，水边的风凉了不少，在夏夜里格外舒适，吹的湖边的水波一荡一荡的，又撞在边上凸乱的石头上，拍成细碎的水花。

    旁边有不少玩乐的项目，但两人只买了根棉花糖，绕着湖边遛弯，这里的阶梯很平缓，长长地延伸到水里，走在上边偶尔还有浪花扑在脚上，冰冰凉凉的。

    许知遥咬了一口棉花糖，纤细的糖丝在嘴里化为甜润的汁水，他惬意地眯了下眼，把棉花糖递到封远嘴边：“你也吃，很好吃的。”

    封远垂眼看他，把棉花糖转了过来，在他的咬痕旁边咬了一口，笑道：“是很好吃。”

    湖光里是细碎的月光，被反射着打在他的脸上，让这个笑容失去了里边的逗弄，只被温柔的音色染成一个模样。

    许知遥歪了歪头，忽然把嘴张开一点，伸出一截嫩红的舌尖，过一会收了回去，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这里也很甜。”

    现在不用担心耽误他吃饭了。

    封远如愿吻了上去，含着两片微凉的、还带着水意的唇瓣磨咬舔弄着，两人呼吸交缠，在夜风和水波中获得了唯一的暖意。舌尖不知在何时碰在了一起，封远吮着他的舌尖，把上边残余的一点蜜意细细地吃干净了，吃完也不放开，这么缠绕着，把他欺负得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从嘴角流出一点涎水。

    再放开的时候许知遥的脸已经被闷红了，在这样的夜色下也能看得出明度的变化，他被封远托着下巴，一点点吻去嘴角的水渍。

    许知遥靠在封远怀里，忽然小声说：“今晚不想回去了。”

    封远说：“可是我现在就想回去。”

    许知遥听到自己再次被拒绝，有点难堪，不想再看他，松开了抓着他衣服的手。

    下一刻就被封远搂进了怀里，按着他的腰把他压在那个鼓起的轮廓上，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我想现在回去。”

    许知遥知道自己误会了，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被他顶着，有点不好意思：“那就回……”

    他被封远从怀里放开，牵着走到岸上，对方正拿着手机叫车，许知遥脸上的羞意还没褪去，觉得自己也该做点什么缓解一下，便拿起手中的棉花糖，想要再吃一口。

    他这才发现，棉花糖已经被风吹没了，剩一点黏糊的糖粒裹在竹签上。他傻乎乎地凑上去舔了一口，全是浓缩的糖，还是入口即化，但是味道比之前甜了太多。

    他下意识去看封远，刚好对上封远的目光，嘴里的味道存在感太强，许知遥觉得自己脑子可能有点不太够用了。

    他小声嘟囔：“太甜了……”

    封远低头吻住了他，许久之后才分开，笑着捏他的脸玩：“确实很甜。”

    他们很快就回去了，许知遥先进去洗澡，封远过一会也进来了，把干的衣服放到一边的架子上，在莲蓬头下抱住了他，说出的话语在水声下有些含糊：“帮你洗好不好？”

    其实很多时候他这样问也没有许知遥说不好的余地。

    他把自己脱干净了，吻住许知遥，把两人的东西放到一起，握住动作着。头上的花洒不知何时被关了，许知遥搂住了他的腰，两人因此贴的很紧，连底下的两颗小球也贴在一起，压迫着彼此。

    这样对封远来说并不方便，但他更不想放开，这么缓慢地上下撸动着，两人流出的腺液成了最好的润滑剂，被他抹在两人放在一起的rou棍上，一动就产生黏腻的水声。

    许知遥被他这样弄得很舒服，脸上还有之前沾到的水，却不想抹去，就这么闭着眼，毫无章法地在他脸上乱亲着，偶尔发出一点舒服的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