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这就是我给你说的小meimei，蒙佳琳，小琳这是杨帆，计科的高材生”凌霄霄拉着蒙佳琳给那人介绍道。 “你好”杨帆笑的很温和，看起来很阳光。 蒙佳琳却是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人，实在有些神似当年的林伟，周身仿佛散发着温和的光和热，温煦，柔和的让人感觉很舒服，很想亲近… “小琳？”凌霄霄感觉蒙佳琳的异样拉了拉她的袖子。 “杨大哥好”蒙佳琳甩走了自己脑中的念头向杨帆打了招呼。 “小meimei都被你吓到了，今儿你得请我们吃饭哈”凌霄霄笑嘻嘻的对杨帆说道。 “行，被你宰到，真是三生有幸啊，是先吃饭还是先去电脑城那边？”杨帆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蒙佳琳带来的小箱子已经空了，不过还是被凌霄霄塞给了杨帆拉着，三人先去吃了饭，然后去了附近的电脑城。蒙佳琳说了自己的预算，还有电脑的用途，杨帆很快就给她列出了一个单子，40g的硬盘，512的内存，机箱，风扇，显示器等都是从二手店里买的旧的，其余关乎性能的才是新的，买硬盘和主板时还让店家送了一个128m的u盘，包括鼠标键盘这些，总共话了一千二百多块。显示器是一台十五寸的液晶，因为是二手，所以很便宜。整个配比可以说在当时已经算是比较好的了，性价比也是超高的。 蒙佳琳也趁此机会让杨帆帮她看了一款二手的相机，五百多块，足够她用来给衣服拍照了。 等杨帆给她把机器组装好装了系统就已经半下午了，蒙佳琳想请两人吃饭的，不过两人都当她是乖巧的小meimei，怎么也不可能让她请的，还是杨帆带着她们吃了顿，然后凌霄霄就说要送蒙佳琳回去，蒙佳琳有些不好意思的连连推辞，他们只好把她送上了出租车。电脑机箱刚好能放到箱子里，显示器又小巧，放在拉杆上，其实也没多少重量。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了，加更了… 快撒花咩… 杨是来打酱油的，凌是以后的合作伙伴… ☆、产检 在一间光线不怎么好的房间里，蒙佳琳有些忐忑的躺在了白布床上，被淡淡的声音要求着拉起上衣，将裤子褪到胯骨的部位，凉滑的液体抹在了微微鼓起的肚皮上，冰凉的探头四处游走，足足有十来分钟，医生才来了句“偏小”，然后让她起身，给了她一张打印出来的单子，上面有模糊不清的黑白zigong图还有肚子里那个小东西的各个比例，头围，脊椎长等等，都是以毫米为单位的，蒙佳琳看了下那数据，小的手心那点点地方都可以放的下。 已经足足有四个月了，蒙佳琳的肚子只是稍微鼓起了一点，听到医生说到偏小，她有些歉然的抚摸着肚子，到了广市的几个月，她已经很努力在吃了，陈雪梅也是不遗余力的给她补身体，rou类，水果，都没少吃，她的体重却也只是涨了两三斤而已。 “怎么样？”等在外面的陈雪梅看到蒙佳琳出来问道。她今天带着蒙佳琳来工业园区附近的医院建了档案，生孩子也不需要结婚证准生证这些东西，只要交钱，填表就可以有出生证明，只是到时候小孩要上户口的话是个问题，这些，她们现在还无法顾及。蒙佳琳知道自己当时吃了药，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药，还是很担心小孩的健康，按照医生的指示，做了各种检查，b超心电图，抽血抽了好几管子，梅毒艾滋弓形虫乙肝什么都有检查。 “还好”蒙佳琳将那张单子给陈雪梅看，上面的信息，只是说明zigong有多大，小孩大致有多大，陈雪梅也看不懂，她当时生小孩哪里有做过什么检查，生蒙佳琳都是在家里附近的诊所。 “还要做检查，你还坐在这里等吧”蒙佳琳对陈雪梅说完就继续换了个地方去排队了。 入了十二月份后，天气渐渐凉了下来，衣服换了长袖，早上和晚上都要穿外套了，蒙佳琳也已经不去广市大学城那边摆摊了，不过还和凌霄霄保持着联系，一般都是在网上聊聊。 上次凌霄霄所说的条件，蒙佳琳已经兑现了，是给凌霄霄当一天的模特。凌霄霄要参加一个比赛，有一个想法，想让蒙佳琳配合，她给蒙佳琳带了长长的黑直发，穿上欧式中世纪宫廷装，是那种有着黑色的大摆裙，紧身的鲸鱼骨束胸衣，带着繁复花边的袖口的衣服，一字领露出细瘦的脖颈和单薄的肩背，配上鲜红的玫瑰花发带，描画后的浓重黑眼圈，红艳嘴唇，苍白色的脸，文弱中带着一丝绝望，又让人感觉阴沉诡异，用凌霄霄的话说这就是她要的哥特式洛丽塔。 在凌霄霄眼里，蒙佳琳虽然是个乖小孩，但是她总是有这种想象，蒙佳琳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像是在幼年时就被咬的吸血鬼，看上去年幼，却已经经历沧桑了一般，她脸上的表情总是淡淡的，却似乎含着不为人知的暗伤一般，笑起来时即使很灿烂，也让人觉得有种心碎的美感，凌霄霄不知道自己的感觉对不对，总之她这么想了，就这么做了，强烈的对比，效果比她想象的还好，激动了好一阵才平复心情，直言这次如果获奖，奖金就和蒙佳琳对半分。 化妆出来的效果，蒙佳琳看着镜子都有些认不出来了，她也不懂凌霄霄要的是什么感觉，凌霄霄帮了她那么大的忙，只是让她穿着这奇怪的衣服摆摆姿势，让她画画，她也就没在意，任由她画了。 产检用了一个上午就完成了，花了一千多块，有些结果过段日子才能拿，检查完后两人就搭车往住的地方去了。目前除了胎儿偏小，其余都挺正常的。此时因为没有上一世意外流产的胡乱处理，她的身体只是有些虚弱，除了身体还没有发育成熟，其它的毛病也没有，加上心情不错，又有陈雪梅给她想着办法补着身体，总体情况还算好。 因为有了电脑，蒙佳琳已经不去网吧了，给老太家里办了宽带，专职起了网上交易。陈雪梅就负责带衣服出去摆摊卖。 现在她已经不用把订单转给羅纱那边了，自己直接从羅纱那里进货卖出去，对于从叶慧珍那里进的衣服，有的是直接摆在床上，搭配一个样子照出来，有的小巧可爱年轻点的衣服她就做模特让陈雪梅照相，稍微成熟的衣服就让陈雪梅当模特，拍照传到网上卖，当然脸部都用卡通头像遮住了。这样，蒙佳琳在网上的交易量增大，利润也增大了，加上陈雪梅每天去外面摆摊，这些日子，不到半个月，就有了三千多快钱的收入，这让蒙佳琳对未来的前景有了信心。她现在比较担忧的就是以后怎么喂小孩了，她的胸就是个旺仔小馒头，绝对的贫乳，即使怀孕也没长，前世的她在已经发育好点后也没有喂成小孩，根本没有奶水，这一世估计就算开始注意点，喝点催奶的汤，估计也没多少。现在还没爆出毒奶粉事件，人们也不怎么注意，蒙佳琳却是知道的，她在想着占先机代理进口奶粉，查了下，却是发现，要做一级代理，条件还是很苛刻的，不但要注册公司，还要资金雄厚，起码要有两三百万才行，国外没关系更不可能代购了，虽然广市距离香港很近，她却，她现在也只能从现有的代理商中选些好点的给未来的小包包准备了。 “蒙佳琳，你吃完饭把碗洗了，我去摆摊了！”陈雪梅放下了碗筷对蒙佳琳说了声就走了。她现在对摆摊很是上心，如果不是还要回来做饭，都恨不得从早到晚的守在那条街上。所以她和蒙佳琳回到住的地方，吃过饭就又迫不及待的要去了。 “嗯，妈，你路上小心点”蒙佳琳收拾着碗筷对陈雪梅说着，陈雪梅没理会蒙佳琳拿了准备好的大包放在带轮子的简易拉杆车上斜背着挎包就走了。 最近一段时间蒙佳琳呆在住的地方的时间长了，基本上陈雪梅去摆摊时，她就和老太两个人在房子里。姚老太现在一看到蒙佳琳依旧是撅嘴皱眉很不满的样子，蒙佳琳也懒得理会她，最多就是不和她瞪眼了，一个人闷在屋子里没交易的时候就看书，不懂的就记下来，有的问凌霄霄，有的就积攒下来在周日时问楚睿。 蒙佳琳收拾好东西后，就到了房间里，电脑在临窗的桌子上，坐下来后不拉上窗帘可以直接照到阳光。开启电脑后，蒙佳琳坐在垫了靠背和软垫的椅子上拿起课本开始看。现在一天平均都有十几个订单，高峰时期一般在周末时，那时二十以上的订单都有过。蒙佳琳在和那些买家聊天时，也发现，主要以大学生为主，有时候遇到一些聊得来的女孩子，她会让她们给自己在她们学校做下广告，bbs上发一个贴，给她网址或者截图，就可以给她们优惠很多。 蒙佳琳以前几乎没怎么看过书，也没有认真学习过，现在重新拿起课本，虽然对学习那些东西的用途模糊，很多东西学起来也很吃力，但是一个个的克服难题，也让她从中得到了意想不到的乐趣，就像是前面摆着一座大山，她正在山上攀登一般，每上一个台阶，她就站的更高一点，心情似乎也会更好一点。让她感到庆幸的是，她的注意力和记忆力都不错，能够很快的在网络交易和课本之间切换，并不会被时不时来的交易打断心思，前世她玩游戏玩的很好，也不是无端端的就好的，小聪明还是有一点的。 在蒙佳琳的思维纠缠于物理中的力学原理时，天色突然暗了下来，窗外噼里啪啦的下起雨来，地面上很快被染成深色，蒙佳琳抬头看去时，发现老太正迈着碎步弯着腰在搬她放在院子里的盆栽，大约十来盆，老太才搬了一盆放在房檐下，蒙佳琳便放下了书出去帮忙搬，老太看了眼蒙佳琳没说什么就继续搬了。 “站住！”两人很快就搬完了那几盆，雨也越来越大，蒙佳琳有些担心陈雪梅，到屋子里拿上伞和雨衣就想出去找陈雪梅，这个时候老太的声音响起。 “啊？”蒙佳琳准备冲出去的脚步被顿住了。 “几个月了，瞎跑什么？你mama老大个人了，不会自己找地方躲雨吗？”老太坐在竹椅上边用毛巾慢条斯理的擦着衣服头脸上的水珠边瞪着蒙佳琳说道。 “坐下”蒙佳琳有些吃惊的看着老太，老太却是有些严肃的指着一边的竹椅对她说着。 “呃…”蒙佳琳现在穿着比较宽松，从外形上依旧是看不出来的，却不知道老太是怎么知道的。 “让你坐下听见没？小孩子怎么这般不听话？！”老太扔给了蒙佳琳一个毛巾皱着眉说道。 蒙佳琳坐到了旁边的竹椅上，心里腹诽了下这老太，似乎只有听话的小孩在她眼里才是好小孩，看着越来越大的雨，蒙佳琳只能希望陈雪梅能找到哪家店躲一躲了，那条来这里的小土路肯定也泥泞不堪了，摔一跤肯定会惨兮兮的… “不修剪就长杂了，不晒太阳就发黄，这盆栽跟人一样…”老太不知道从哪里拿了把小剪刀修剪起那些造型各异的盆栽了，嘴里还碎碎念着。 蒙佳琳眨了眨眼，心想这老太不会是在说她吧？这么含蓄… “咳，阿嬷，你把这些植物照顾的好好啊，真好看”蒙佳琳想起陈雪梅对自己说的话，老太就是一个孤单的老人，人也不错，只是有些古怪，索性看看雨，呼吸下新鲜空气，也没事儿做，便夸奖了下老太，却不成想一下子打开了老太的话匣子… 老太听到蒙佳琳的话，转头看着她时的神色缓和了许多，还有一丝得意“我种过的植物比你见过的都要多，你知道人家都叫我的手指为什么吗？绿手指！green fingers，知道什么意思吗？……” ☆、突然 “你看这株，我想让它长的高高的，做个苗条的小淑女，剪了它的旁枝，它自然就只把营养用到长高了，这边这株，我就只给它打顶芽，一簇簇的丰满样才标致…” 蒙佳琳听着老太滔滔不绝的谈论着，炫耀着自己的“green fingers”，然后像是在说一个个生动的有感情的人一般，说着那些植物，开始她还听的津津有味，可是，好像没完没了了一样，她现在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就夸奖了她啊，这下子，她自己想回去都都好意思张口了，人家这么兴致勃勃的给她上课呢… 老太的说法蒙佳琳不怎么赞同，心里腹诽着老太这么喜欢这些植物原因估计就是他们“听话”，可以任由她摆布，在她看来自然生长多好，偏偏要整个畸形的，即使好看，也不如天然的自在吧？她这样想着面上就露出了不以为然，老太就不高兴了，又训了她一顿，玉不琢不成器等等之类的话，她只好连连点头… “你晓得为什么没看到多少蚊子在我们院子和房子里吗？”姚老太越说越有兴致。 “不知道，阿嬷，为什么啊？”蒙佳琳看着老太停下来示意她问问题，便乖顺的问道，能不问吗？不问老太，老太就不高兴，说自己不好学… “院子里我种了七里香，天竺葵，你们屋子里我也摆了盆薰衣草，都是驱蚊的…”老太有些得意，看起来像个小孩儿。 大雨一连下了两个小时才停了，老太就给蒙佳琳上了两个多小时的课，直到陈雪梅回来后才算暂时停了下来，陈雪梅果然在一个店里躲雨，等雨停了，也到了做饭的时间，买了菜就回来了，只有鞋子和裤脚沾上了路上的水和泥。 自从这一天后，蒙佳琳每天又多了一件事儿，那就是在外面陪着老太晒太阳外加跟着老太学习照顾那些植物，蒙佳琳的性子本来就缺少耐心这种东西，修剪花草，注意它们的生长这种又细节又长期的事儿，开始的时候被逼的真的很痛苦，后来才慢慢的习惯了，毕竟晒太阳多动动对身体也好… 界限不明显的四季，没有雪的冬天，时间就这样流逝着，转眼阳历的二零零五年到了，寒假也紧跟着到了，蒙佳琳的肚子已经越来越大了，从感觉胎动开始，肚子像是吹气球一般膨胀着，皮肤紧绷绷的感觉，让她觉得似乎随时会爆裂一般。去医院检查过多次，每个时期有不同的检查项目，除了稍微有点贫血缺钙外，其余都很正常，这让蒙佳琳松了口气，吃点钙片，补些铁，静静的等着那小东西降临的那一天… 一月中旬时，凌霄霄给蒙佳琳发了一个截图，是她以蒙佳琳为模特画的那张油画，已经入选了，刊登到了杂志上，说是让读者投票，三个月后揭晓最终结果。位置虽然很不起眼，只占了小小的一片地方，却还是让凌霄霄激动的向蒙佳琳说个不停。这只是蒙佳琳生活的一个小插曲，她的日子过的很平淡，每天似乎都差不多，每天却又因为那个小东西的成长而不同。 快到二月份时，蒙佳琳的体重涨了八公斤，也不算多，因为她的个子也长了至少五公分，而小东西已经有二十五周了，胎动频繁有力，每次蒙佳琳抚摸着肚子感觉那每隔一会儿的跳动传递到自己的手掌，就有一种血脉相连，越发接近那孩子的感觉。每天晚上临睡前，她都会拿买的一本童话书边摸着肚子边轻柔的念着，并放起舒缓的古典音乐，给她的小宝贝做胎教。 陈雪梅在边上却是看的忧心忡忡，女儿那副表情，那不该在那张稚嫩的脸上出现的表情，让她一时有些纠结，她的计划到底还要不要施行？这个拖累女儿的小东西，她已经放任它成长，放任它出生，难道还要让它继续跟着女儿？！ 陈雪梅还没做出决断，临近春节时，姚老太的儿子和儿媳就回来了。姚老太的儿子大约三十来岁，穿着很正统商务，长相普通，和老太有三四分相似，看上去儒雅端方，一脸正气，应该是老太培养出来的“听话小孩”。老太的儿媳稍微年轻一点，长的挺漂亮的，却有些妖艳，见到老太也不怎么恭敬，一看就觉得两人肯定是婆媳不和。 这两人来到那个小院子，并没有呆多久就去入住的旅馆了。老太在他们走后又是一阵不开心，沉着脸对着那些植物也不给蒙佳琳上课了。之后每天，那两人都会来小院子一趟，不过一般都是走个过场一般，呆不到三十分钟就走人了。 蒙佳琳却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因为她感觉，那两人似乎不是回来看老太的，而是专门回来看她的一般，尤其是那个女的，看着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点头的，很是诡异。 “蒙佳琳，明天下午我们去香港”几天后，陈雪梅突然在晚上收拾起了东西，还对蒙佳琳来了这么一句。 “啊？妈，好好的干嘛去香港？我这样能去吗？”蒙佳琳被陈雪梅这句话说的吓了一跳。 “我让阿嬷的儿子，姚叔叔，给你预约了医院，我们去那里进行一次全面检查，准备去那边生孩子，你姚叔叔说，在那里生的小孩一出生就能拿到香港的永久居民证，到时候领的是香港身份证，我们就不愁小孩是黑户了，不然到时候在家里上户口怎么上？那里的医疗条件也好，你在那里生我也放心”陈雪梅低着头边收拾东西边对蒙佳琳说着。 蒙佳琳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初听有些惊诧“妈，你什么时候办了港澳通行证？还连我的也办了？” “就前几天，你的是我给你□□的，我就是给你说一声，你有个心理准备，我也没去过，我们两个就跟着你姚叔叔就行”陈雪梅说道。 “妈，那里肯定很贵吧，我们现在的钱够不够用？”蒙佳琳有些担心，这事情有这么简单吗？只是到那里生个小孩取个户口？那里的消费肯定很高啊… “钱的事情你就别cao心了，把你的身体养好就行，睡觉吧”陈雪梅不置可否的说着。 早晨趴在床上酣睡的楚睿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蒙起了被子想继续睡却是被不懈的铃声吵的头皮发麻，很是烦躁的伸手抓过了听筒“谁啊” “小懒鬼，都几点了？昨天是不是又玩了很晚的游戏？”电话那头一个柔和的女声传来。 “你知道还这么早打电话来…”楚睿抓了抓头发抱怨道。 “小混蛋，老娘好不容易挤时间给你打个电话，你还要挑剔啊！” “你忙就挂了吧”楚睿脸色有些不好，闷闷的说了句。 “睿宝宝，生气了？不要这么小气嘛，放假来我这里吧，无聊可以住到三姑婆家里哦，听说她家现在挺热闹的” “三姑婆？！”楚睿听到这三个字，瞪大了眼睛猛的摇了摇头，似乎被这个名字刺激的顿时清醒了，打死他也不到三姑婆家去住，肯定不会被唠叨死，也会被打死的… “我不去，我已经答应了风哥，跟他去中海二伯家玩了”相比三姑婆，还是去找他姐去吧，中海市，他姐就在中海市呢，以为不告诉他地址，他就不知道了吗，发货地址，退货地址那么明确，嘻嘻… 某小孩在被陈雪梅误导后，又在开始的几次试探中得知了那个临近中海市的地址，却不知道开始只是厂家发货，后来蒙佳琳的地址已经变了… “不去你可别后悔啊，过年我就去你三姑婆家，让她做好吃的给我…” “我才不后悔呢”楚睿很坚定的说着，那头的人说的好听，都是骗人的，年年都让他和那老太一起过年，他才不要！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这狗血撒的是不是有点浓厚啊… ☆、同一时间 轻微的断裂声后, 又一朵红艳的木棉花打着旋从树上飘落下来, 那块本来成灰色的地面被点缀的艳丽无比，将周围也渲染的似乎带着一种热情。四月份的天气, 最好不过，不论是在哪里，都让人感觉很舒服, 很新鲜。站在树下的那名男子却似乎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他依旧处在冷色调中，上身是一件黑色的短皮夹克，拼接着铆钉的黑色皮裤下是一双黑色的短靴, 一手插在兜里, 一手拿着一张有些皱的纸, 低头看着, 稍长的头发耷拉而下遮住了他半边脸，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能看到削薄的唇线向下微弯，散发着莫名的忧郁感。 凌霄霄从自习室出来, 正看到这样一副景象，一时让她有些呆，似乎又击中了她的某个点，让她想把这幅画面给记录下来。 “喂，你找我？”凌霄霄看了下周围，没什么人，就只有这位站在这里像是在等人一样, 刚才有人对她说外面有个“超靓仔”找她，她还以为谁和她开玩笑呢。 “你是凌霄霄？这张画是你画的？”那男子抬头看了眼凌霄霄，将手中的纸面向她问道，声音若有金属质感。这位正是罗峥，无意间在理发店里看到一个客人在看着一本艺术杂志，当时他正在给那人做倒膜，没想到竟然会看到这么一副画，虽然那画面已经用印象派手法修饰了下，和原人相差很远，但是那画里的人，从单薄的肩到细瘦的脖颈到那张脸上的神韵，即使涂抹再多的东西，他都能认出来！他虽然听说蒙佳琳可能在八月份开学后就会再上学，可是已经煎熬了那么久的他，已经等不急了，他就想立即找到她！那杂志上面只有作者的名字和学校，他凭着这么一点信息便找了过来。 凌霄霄这时也看清楚了罗峥的样子，粗狂却又透着忧郁，眉眼飞扬着野性，带着一股子霸道，却不让人讨厌，让她的眼睛不禁眯了下，面上虽然还是严肃的样子，心里早就激动的尖叫了，她的菜，她的菜啊！ “咳，是我画的，怎么了？”凌霄霄镇定的问道，难道是自己的粉丝？天哪！听刚才叫自己出来的同学说，这人在外面到处打听她呢，太狠了吧，哦，小心脏，真有点受不了了啊啊… “蒙佳琳，你认识？她过的怎么样，在哪里？”罗峥问道。 “啊？”凌霄霄没想到自己听到的竟然是这样的一句，不禁问了句。 “我问你，你知道她在哪里吗？她过的怎么样？”罗峥重复了一遍。 “呃…你怎么知道我画的是谁？你认识小琳？”凌霄霄有些奇怪，她都给蒙佳琳化了妆，而且还做了艺术处理，这人怎么就认出来了啊，他们很熟嘛… “我只问你，她到底好不好，人在哪里？”罗峥耐着性子又问了句，对面的人怎么回事儿，总是答非所问！ “她还好吧，没病没灾，每周六来大学城的步行街摆摊，住哪里我就不知道了，我又没去过她家，我只是偶尔见过她几次，只知道她每次都是坐8路车来去…喂，你找她干嘛，你…”凌霄霄一说出才发现她被这人的眼睛看了下竟然一下子就把实话给说了，万一是坏人怎么办，还好她真不知道蒙佳琳住的地方… “你确定她身体没什么问题？”罗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