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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谧深夜,静止的风裹围万物,贴墙的暗光穿过描金遍的六棱玻璃灯罩,鼓足了劲也只照亮黑暗一隅。

    桑絮静默与傅遇安对视,小心翼翼分辨他黑沉的眸中一丝似有若无的深情与挣扎,但上面覆着的冰层太厚了,她无法贸然下论断。

    真想抬手碰碰他,却又唯唯诺诺停滞半空。

    “余暗,你不该来这里。”她收回手,只有这句类似拒绝的话容易出口。

    对于傅遇安的到来,桑絮的期待远大于惊讶。可能是自信了解他跅弛不羁的性格,所以自他出现在宴会上开始,之后再发生什么她都觉得不足为奇。

    那可是余暗,爬阳台,上她床,不过尔尔。

    但这是不对的,在南安周长柏的地盘上,太冒险了。

    “那谁该来呢?你丈夫吗?”

    他一句接着一句的丈夫、新婚,在这个来之不易的静夜里尤为刺耳,却也真实得、无法反驳得令桑絮心中升起羞耻的愤怒。

    她心里是他,却阴差阳错地在重逢这天成为别人的妻子。

    他一定不知道她也曾尝试过去找他,却发现他远比自己狠心得多,四年前离开得干净利落,四年中也全然杳无音讯。回忆离别前,她问他,以后还会见吗?他当时的拒绝是多么迅速且坚定,并用实际行动履行了他的一诺千金。

    最开始的时候桑絮曾认为余暗一定不会这样决绝,因为他曾对她那样好,她被他那样偏爱过,所以她的心里被养出了一株名为侥幸的藤蔓,枝桠可耻地从内向外束满她的心脏。在藤蔓的最深处,一朵娇花悄无声息地绽放,花蕊中有被五彩泡沫承载的美梦,是她最痛苦时光中的唯一慰藉。当她知晓自己彻底成为伶仃孤女时,当她踏上寻找他的无望穷途后,一次次落空的希望变成了无数泛着寒光的针尖,它们锋利无比地戳破泡沫,扎烂根茎,美梦彻底成为尸骨无存的幻影。

    这些,他都不知道。

    “是啊,是我的丈夫。”桑絮推开他抚上她脸的手,从他怀里反抗起身。

    但她从来都不是余暗的对手,更不会是傅遇安的。他只是翻转手腕就一把捏住她的小臂,将她重新按在床上。

    “你想去哪?”他俯下身与她对视,“去喊无能的周长柏来看看我是如何上了他的小娇妻?”

    “余暗!”桑絮奋力要挣扎,被他施加大力镇压。

    “不要再喊我余暗,余暗已经死在景春了!”

    “死”这个字被他的声音捏得尤为沉重,不知桑絮是被吓的,还是疼的,竟也配合地安静下来,呆愣着仰脸看他。

    傅遇安盛怒的眼底不可抑制地发红,桑絮望着望着,心里顿生无尽酸楚,热意从鼻腔蒸腾而上盈满眼眶。

    倒是她先哭了出来。

    “你走吧。”桑絮放弃挣扎,偏开头不愿看他,眼泪垂直沿眼角掉落鼻梁,滑过另侧眼皮后沿脸庞一路留下微凉蜿蜒的痕迹。

    她猜对了,余暗的确一直在怪她,他这么多年藏着躲着不肯出现,不就是恨透了她。两人情在浓时难舍难分,在即将共同迈入人生新阶段时偏偏就出了那档子糟心的事,是她先选择了头也不回地离开,把他一人彻底抛下。

    桑絮后来也问过自己无数遍,在离开前半月的自我催眠无果后最终决定拼了命也要离开余暗,真的错了吗?

    她没有答案,即使这四年有数不清的后悔,即使她日夜发疯思念他,她也并没有想出能比从前更好的办法。紧捆的道德枷锁和溺水般的情爱让她进退两难,除了感叹命运无常,她根本毫无办法。

    大部分让人后悔的事,即使再来一遍,选择还是不会变。

    难道余暗没有做错吗?是他先把人命视如草芥,也把她逼上深渊边缘。

    最可笑的是根源出在了她的身上,如果不是她,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试问谁还能心安理得地照常生活?至少她桑絮做不到。

    更何况,那时的她所认知的余暗,从来都不该是这样的。他温柔、聪慧、强大,答应承担她的信仰,接管她的全部人生。

    “走?”傅遇安敛下神色波动,轻笑,眼中只余平静,“我怎么舍得走。”

    桑絮白纱上的碎钻正贴着他的身体,铬在他心口,傅遇安一捏着她的手臂,一手伸去旗袍侧面,从两只盘扣的间隔处探入四指指节,猛地往外一扯,扣子崩开,锦帛撕裂的声音是决绝的美。

    “我也曾幻想过你穿婚纱时的样子。”他轻声吐露可比情话的温柔,望着她的目光却是一口不起波澜的枯井。

    纯白的旗袍和柔软的细皱纱被撕得参差不齐,边缘毛呲的布料遮不住桑絮大片白皙的身体和一颗恍惚又委屈的心。

    他说的话让她恍惚又心疼,他的表情让她委屈更心酸。

    她不在意自己赤裸的身体,手心轻抚上他愤怒凸起青筋的手背,眼泪再次模糊了视线,可以趁机回忆余暗温柔的眼。

    傅遇安不再说话,也不再探究桑絮的反应,脑中振聋发聩的呐喊声都只叫嚣着如何占有在他身下哭泣的女人。

    这迟到四年的爆发像是离弦的箭,开了弓就绝不可能停下来。

    他的手从旗袍撕裂处探入,在触及她柔软而过分瘦弱的腰肢时有片刻停顿,随后更大力的从侧掐住揉捏。

    “唔。”桑絮因他的力气低哼,咬唇微微蹙起眉。

    “这就疼吗?”傅遇安在她耳边低语。

    桑絮没有回答,罪魁祸首本来是他,不疼不痒地冷漠问询也是他,他根本就是想听她喊疼,听她求饶。

    “夫人,您有什么事吗?”听到动静的女佣敲门问候,桑絮瞬间清醒地睁大了眼看向傅遇安。

    混乱的心让她忘了这里还有别人,周长柏说不准也会很快过来。

    “怕了?”傅遇安低头衔咬她的耳垂,话里的愉悦不躲不藏,似乎被人发现是一件让他非常开心的事情。

    “我没事。”桑絮单手撑开他的肩膀,侧偏头,从他的嘴唇与热气中拯救了自己的耳朵,体内酥麻的痒被尽力克制,她高声与女佣回答。

    门外没再有动静,桑絮在沉静中平稳自己慌乱的心跳。

    “你走吧,会有人来的。”桑絮从床上半坐起身,这次没再遭遇他的阻拦。

    “这就怕了?”傅遇安睡在她刚刚睡过的地方,闲适地好似这本就是他的床。

    “余……傅少爷,我已经嫁人了,你不要逼我。”桑絮捉住垂在胸下的一颗盘扣扣眼,拉着破烂的布料往腰间找扣子。摸索半天,腰后的破布上只有一根被扯断的线。

    “逼你?”傅遇安撑着手臂坐起来,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全在桑絮耳后,“我还没开始逼你呢。”

    他的手顺着床单摸上她的腿,手指不顾她的反抗合拢她的私处,中指翘起,在柔软的布料上慢悠悠地打圈。

    他在做这一切的时候,两眼紧紧盯着桑絮,不许她躲,不许她不看他。

    很快,湿润透过布料浸染他的指腹,她泛红的脸在昏暗处看不出颜色。

    傅遇安愈发凑近她,嘴唇贴上她发热的脸颊,声音低沉,饱含欲色,“是我逼你了吗?”

    信我,夜场浸yin一年的傅狗,真的很会!……但我不太会,有什么猎奇doi让我学一学的吗?不要多想,一切为了写文ghs,并不是本人想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