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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堂中

    

課堂中



    國文老師謝春山的聲音平緩柔和,像午後的風輕輕拂過,聽得眾學子們昏昏欲睡,卻礙於國文老師懲治上課睡覺者的手段十分狠毒,所以個個都強撐著眼皮打起精神聽課。

    張思楷撐著頭,像是被還未消散的睏意壓得抬不起眼皮,可其實他正悄悄地用眼角餘光看著旁邊那個坐姿端正、臉色卻不是很好的學霸,唇角微微勾起。

    午休被充當成枕頭的制服外套被他鬆鬆垮垮的抱在腿上,而被外套蓋住的左手捏著某個東西。

    外套底下的手撥弄著那個小巧的東西,隨即聽見旁邊傳來一聲很輕很輕的低喘,一閃即逝,一下子就淹沒在國文老師講課的聲音與筆在紙上唰唰書寫聲裡。

    坐在學霸隔壁的張思楷可沒聽漏,還收到了一記兇狠的眼刀,可是眼尾的薄紅讓這個眼神染上了媚意,反而更像是一種勾引,戳在他的心上,有點癢。

    林清風咬著牙,努力的深呼吸,強逼著自己集中精神聽課,奈何塞在體內深處的東西的存在感實在過於強烈,震動的頻率又忽大忽小,來回試探著,把他吊在高潮邊緣。

    而且他現在的坐姿正好讓那個東西卡在那一點的旁邊,只要稍微挪動一下,那個東西就會抵上敏感的點,讓人發狂的可怕快感會強烈而直接的竄上他的背脊,沿著神經擴散開來。

    把那東西塞進他身體裡的混帳東西,手藏在外套裡,時不時撥弄那枚小巧的遙控器,偷瞄他的眼睛裡帶著有些惡劣的笑意,讓他很想揍人。

    就在他走神的這一會兒,震動的頻率突然拔高,讓他收沒控制住,狠狠抖了一下,點在筆記本上的筆劃出一道沒有意義的線條。

    國文老師的聲音依舊淡淡的,但是她銳利的目光掃過後排那些開始釣魚的學生們,掠過眼神有些飄移的林清風,最後對著朝她傻笑的張思楷皺了皺眉,這才收回視線。

    張思楷聽著林清風淺而急促、卻被壓抑得很低的呼吸,他又撥了下遙控器,看見那個坐得挺直的身影稍稍放鬆了點,然後間隔了十幾秒再刻意把頻率調得比先前更大

    原子筆落地的聲音驚醒了不少釣魚的人,謝春山瞟了眼彎腰撿筆的張思楷,轉身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起重點。

    他把筆放回林清風的桌上,那隻弄掉筆的手繃得有點緊,白皙的手背上透出骨感的線條,青筋凸凸地跳,骨節分明的手指蜷起,微微顫抖著。

    糟糕,好像玩過火了。

    果不其然,他抬眼對上的是一雙含著水光、燃著怒火的眼,緊繃的下頷線條意味著這個人正用力的咬緊牙關,拼命不洩漏出半點呻吟或是喘息聲。

    「對不起,我錯了。」張思楷用氣聲很小、很小聲的說。

    他默默的把遙控器調到最低檔,偷偷覷著林清風的臉色,心虛得跟什麼似的。

    林清風蹙著兩道好看的眉,把剛剛劃拉出的線條用修正帶一點一點塗改掉,抿著唇用還有點抖的手重新提起筆,神色冰冷的繼續寫筆記。

    斜前方的劉俊誠大概是聽見了那聲道歉,轉頭瞄到眼林清風難看的臉色,隨即露出瞭然的笑,對於這樣的情形顯然已是見怪不怪,一臉等著看追妻火葬場的表情。

    張思楷一巴掌把看熱鬧的人拍回去,得到國文老師一個警告的眼神,現在滿腦子裝的都是要怎麼跟林清風「道歉」。

    之後的半堂課他沒敢再把遙控器的檔次往上調,就這麼維持在最低檔,因為林清風朝他甩過來的眼刀子真的冷得不能再冷。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那些眼神裡似乎不僅僅是單純的不滿?

    直到林清風緩緩地呼出一口氣,肩背的線條放鬆下來,他才意識到,似乎是電池沒電了,於是在外套的掩飾下偷偷摸摸的把手中的遙控器塞進書包的角落。

    雖然只玩一次有點可惜,但是還是好好道歉把人哄好更重要。

    讓清風不開心就是他的不對了。

    張思楷不安的偷看著隔壁座位那個表情依舊沒多好看的人,那張清秀的臉冷得像是北極的冰精心刻成的雕塑,賞心悅目卻又看得他透心涼。

    終於熬到下課鐘響,謝春山謝老師才淡淡的說了句「下課」,全班如獲大赦,教室裡剛剛釣魚釣得起勁的人立刻趴下一片,在十分鐘下課時間裡分秒必爭的補眠。

    還不等他有所行動,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就攢住他的手腕。

    林清風不由分說的就把他拽起來,冷冷地掃了眼一旁正要起哄的劉俊誠,丟下一句「老師有事找」就拖著張思楷往外走。

    不明所以的劉俊誠只當學霸又被張思楷惹惱了,搓搓手臂上被學霸冷冰冰的神色凍出來的雞皮疙瘩,聳聳肩,也趴上桌加入補眠大隊的行列。

    兩人就這樣拉拉扯扯一路走到教師辦公室所在的教學大樓,林清風拐進靠近教師辦公室的一個轉角,下了樓梯,人聲越來越少。最後他拉著張思楷走進全校最偏僻、也最沒有人會特地來光顧的男廁裡。

    林清風沒有一點遲疑,直接把張思楷塞進最裡面的隔間,再反手鎖上門,把人按在馬桶蓋上,居高臨下的瞪著一臉「我做錯了」的張思楷。

    「清風」

    「好玩嗎?」

    修長好看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林清風低下頭,垂眼看他,溫熱的鼻息夾雜著一股淡淡的檸檬香氣撒在他臉上。是林清風家裡慣用的洗衣精的味道。

    在仰著頭的姿勢下,張思楷的喉結不甚明顯的滑動了下。

    溫熱的指腹按上他的下唇,不清不重的摩娑著,他聽見林清風又問了一次:「好玩嗎?」

    張思楷對上那雙好看的眼睛,恍惚地「嗯」了一聲。

    但是他隨即回過神,慌亂地眨著眼:「沒有下次了!不玩了!」

    「不在上課時間玩。」頓了一下,他補上一句。

    不能干擾清風讀書,再怎麼樣都不行。可是只要不打擾到他讀書應該就沒問題吧?

    林清風差點被他氣笑了,好歹這傢伙不是完全都用下半身在思考,還知道分寸,但是想玩的花樣還真是一點也沒少。

    「那剛剛怎麼沒有繼續玩,嗯?」

    他微微沙啞的嗓音像輕柔的羽毛搔刮著張思楷的耳膜,勾起若有似無的曖昧氣息,在這個僅有他們兩人的狹小空間中,醞釀起某種不可言說的氛圍。

    張思楷眸光閃動,一手覆上貼在自己臉頰的那隻手,另一手繞過那勁瘦的腰把人撈過來,扶上林清風的後腰,不安分的按著腰上的軟rou。

    「因為你不開心了」他捏了捏被他握住的那隻好看的手,「你不喜歡的事情我就不做。」

    他討好似的輕輕咬著停留在他唇上的圓潤指尖,那雙清冷而無機質的黑色眼眸因為背著光的關係,像是兩汪深幽的冰潭,表面看不出一絲漣漪,冰面底下卻是暗潮洶湧。

    張思楷說:「清風,我幫你拿出來,好不好?」

    那隻在林清風的後腰上逡巡不去的手終於探入制服褲子與襯衫之間的縫隙之中,寬大的手掌摸索著向下,輕輕揉弄尾椎骨,指尖隔著一層布料,在隱密的xue口附近打轉。

    一陣酥麻的電流從尾椎擴散開來,林清風忍不住發出低吟,但隨即想起他們還身處學校,便咬住下唇不讓更多聲音洩漏出來。

    一節課的時間已經讓他習慣後面塞有異物的感覺,現在在張思楷的撩撥下,他被刺激得不由自主收縮後xue。現在那個東西正頂在最敏感的那一點上,被這麼一擠壓,讓他差點腿軟倒在張思楷的懷中。

    「快點、拿出來。」林清風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但是因為帶著喘息,所以聽起來反而更像是嬌嗔。

    張思楷勾了勾唇,側過頭親了下還停留在他臉頰上的白皙掌心,說:「褲子脫了。」

    他突然強硬的命令語氣令林清風忍不住瑟縮了下,可卻又讓林清風不由自主的興奮起來,對於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情,心裡頭升起了某種隱密的期待。

    骨節分明的細長手指搭在皮帶的扣環上,一聲金屬碰撞的脆響,皮帶被緩緩的抽出,黑色襯得那雙手更加白皙,白晃晃的吸引著張思楷的視線。

    「轉過去趴在門上,自己把屁股翹起來。」他的眼神變得很深,微啞的嗓音裡滿是被壓抑著的情慾。

    被燙得筆挺的制服長褲滑落,露出兩條精瘦勻長的腿。由於長年不見光的關係,那兩條腿被養得很白,林清風的皮膚又好,白皙的大腿內側隱約能看見還未完全消去的咬痕與瘀痕。

    林清風聽話的轉過身,上半身貼在門板上,腰肢下塌,抬高屁股,形成一個誘人的弧度,對著張思楷發出無聲的邀請。

    而被布料包裹住的前端已經濕了一片,在內褲上湮出一塊深色痕跡。

    伸手揉捏那團布料,張思楷湊上去舔咬他的耳垂,另一手探進襯衫底下,順著腰腹的曲線向上游移,惹得林清風發出一聲輕吟。

    「快點嗯,拿出去啊」

    敏感的部分都被掌握住,無法抵抗的快感沿著神經遊走全身,更多的呻吟從齒間洩出,尚存有幾分理智的林清風只能死死的咬住下唇,把所有的聲音都吞回去。

    他聽見耳邊傳來一聲輕笑,然後柔軟又色情的吻落在頸側,束縛他已久的內褲被一把扯下,暴露出他硬挺的慾望及不停張翕的xue口。

    透明的前列腺液從頂端的小孔斷斷續續地溢出,弄得柱身濕淋淋的,後方的那處也淌著混有些許腸液的潤滑液,沿著大腿內側緩緩流下,泛著水光,像被水打濕的白玉。

    「清風,你好濕。」張思楷的聲音有點啞,呼吸也有點急促,「剛剛聽課的時候你的後面也一直出水嗎?」

    溫熱的吐息打在林清風的耳畔,像催情的春藥,刺激著所有感官,點燃隱藏在冰層底下的渴望,在冰山的表面燒出裂痕,搖搖欲墜。

    他是即將崩落的冰山,被灼燙的慾望融化,然後分崩離析,墜入情慾的海裡,再起不能,只能沉溺其中。

    和那個帶來火種的人一起。

    林清風側過頭,形狀好看的唇微張,張思楷會意過來,含住他的下唇輕輕吮吸著,隨後侵入他的口中,與他唇舌交纏,把他吻得近乎窒息,可他卻十分享受這種空氣被掠奪帶來的痛苦,前方甚至還快樂得流出淚來。

    終於被放開的林清風低喘著提醒道:「你還有哈啊、十分鐘」

    張思楷舔過他的唇角,捲走方才林清風吞嚥不及而流下的唾液,勾了勾嘴角。

    「十分鐘,夠了。」

    說著,他的手指探進濕熱的甬道內,指尖精準的摁在那個點上。

    他太了解林清風的身體,在他們一次又一次的交合中,是他發掘出他身上所有的敏感點並早已全都爛熟於心。

    林清風整個人狠狠抖了下,下腹一陣緊縮,大腿發顫,他咬牙強撐著才沒腿軟。

    沒給他喘息的時間,進入他的手指動了起來,或輕或重的摩擦按壓著那一點,可怕的快感瞬間席捲而來,化作電流在他每一個毛孔裡流竄,幾乎要讓他的血液沸騰,一並蒸發他所剩無幾的理智,融成一池春水

    他爽得差點叫出聲,張思楷搶先封住他的嘴,他的呻吟在唇舌之間被絞成碎片。

    「唔嗯!」

    疏於照顧的前方突然被握住,握住他的那隻大手就著他自己泌出的液體上下撸動,前後被夾擊帶來的歡愉過於強烈,讓他頭皮發麻,下意識的跟著那雙手的節奏擺動腰肢去迎合。

    這時,在他體內的手指冷不防的朝著那點用力按下,同時前面不停滲出半透明濁液的小孔被惡意地摳弄擠壓,猛然將林清風推向高潮的頂峰,他不由自主的繃緊肌rou,拱起腰,腸壁劇烈的收縮,吮吸著施加力道的手指。

    就在他腦袋一片空白、即將順應本能盡情釋放的那一刻,掌握住他的那隻手惡劣的圈緊根部,無法射精的感覺硬生生把他從雲間拽進泥潭裡。

    但是張思楷依舊不停的按壓著他的前列腺,綿延不絕的尖銳快感與被限制射精的堵塞感交織在一起,既痛苦又快樂,令人瘋狂。

    他倒抽一口氣,轉頭就要開口罵人,卻被一陣逐漸逼近的腳步聲打斷。

    「清風,現在說話的話會被發現的哦。」張思楷咬了咬他的耳尖,很輕很輕的耳語道,手上的動作可一點也不溫柔,勾住還堵在緊緻通道內的跳蛋上的拉環開始抽插,仔細聽的話還隱約能聽見細微的水聲。

    「快點,要打鐘了啦!」

    「沒那麼快啦,還可以再去一趟福利社好嗎?」

    「下一節是老王的課,你敢遲到?」

    兩名男同學風風火火的衝進廁所裡,大聲抬槓,對於門板後的景象一無所覺。

    「!」

    硬物突然抵上脆弱嬌嫩的前列腺,毫不憐惜的用力摩擦戳刺著,像是要就這麼貫穿靈魂一樣,可是被束縛住的慾望卻又無法發洩,林清風在這樣的雙重煎熬之下,大腦一片空白,近乎失神,只能死死的咬住自己的下唇,強忍著才沒叫出聲。

    有一瞬間他甚至覺得他今天可能會死在這個小小的隔間裡。被情慾折磨至死。

    害怕被發現的恐懼和異樣的興奮變成細針,挑動全身的神經,五感彷彿被無限放大,外面的一動一靜在他耳中都再清楚不過,貼在他背上的rou體又是那麼滾燙,強而有力的心搏透過襯衫傳遞過來,他甚至有種他們倆人的心跳踩著同樣的拍子合而為一的錯覺。

    門外的兩個同學又抬槓了幾句,急匆匆的衝出廁所,林清風聽著腳步聲遠去,剛剛緊繃著的神經驟然放鬆下來,可張思楷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勾著那顆小巧的跳蛋不停的鑿挖那個敏感點。

    「你、啊!」

    毫無防備的林清風叫了出來,猛烈的快感直往他的腦髓竄去,他的根部依舊被束縛著,可是他已經快要被逼瘋了,他緊緊的攢住張思楷握著他的的手腕,發著抖,掛在眼角的生理性淚水終於墜下。

    張思楷愛憐的吻去淚珠,安撫似地親了親那白皙的脖子,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因此而放緩,但是他終於不再緊箍著林清風的慾望,轉而跟著另一手戳刺的頻率上下擼動,拇指時不時的摳弄頂端那個張翕著吐出淚液的小孔。

    被淹沒在情潮裡的林清風壓抑的喘著氣,已然無法思考,只是本能的咬住下唇把所有的叫喊跟呻吟吞回去,平時清冽的黑眸一片渙散,沒有焦距,彷彿他只剩這具被rou慾填滿的軀殼,靈魂早已被情慾侵蝕殆盡。

    感受著身下的人繃緊身體,張思楷輕輕咬了下他泛紅的耳尖,「乖孩子,你可以射了。」

    說完,他隨即用力按壓前列腺與敏感的頂端,濃稠的白濁洩了他一手,同時也洩光了林清風所有的力氣,他整個人貼著門板就慢慢的滑下去,腿軟得站不住,只能跪坐在地上。

    在他跪坐下去的時候,張思楷順勢抽出埋在他後面很久的跳蛋,還在不應期的他忍不住一顫,剛剛才疲軟下來的前方隱約有點抬頭的趨勢。

    林清風回過頭去瞪張思楷,睫毛有點濕,眼角也還帶著一點紅色,一副被欺負狠了的樣子。

    「給我弄乾淨」

    清冷的聲音帶點鼻音,聽在張思楷的耳裡像是在撒嬌一樣。

    張思楷蹲下身,親了下他泛紅的臉頰,順手抽了幾張面紙給他擦擦汗濕的額際,老實的收拾起自己弄出來的「殘局」。

    「弄快點,上課要遲到了。」

    「欸、欸?清風你也稍微動一動呀」

    「再不快點以後什麼都沒得玩。」

    「咦!?」